吃了午飯,心菡跟著轉移謝子越的人離開了,蘇糖和許越一起去了凰山。
這幾天許越一邊安排人搜尋祁夜,自己則跟在蘇糖邊保護。
他很清楚蘇糖對祁夜的重要,總不能那邊沒找到人,這邊人又出事了,要以後找到了祁夜,他也沒法代。
當然,最壞的結果,如果真找不到祁夜了,蘇糖就憑著上所有份也算是他boss了,他也有這個責任保護。
車上,蘇糖坐在後面,看著開車的許越,問,「那天你真的沒有看到祁夜去追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嗎?」
許越搖頭,「那天雨太大了,那人又穿著黑的雨背對著我們,聽見我們靠近的聲音就跑了。boss第一時間追了上去,連我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沒影了。」
這話他之前就已經說過,說起來時他也很無力愧疚,畢竟,他是眼睜睜看著祁夜消失的。
而蘇糖一問再問,也只是不死心,不想承認可能真的再也找不到祁夜的事實。
車裡安靜下來,抿看向車窗外,這幾天倒是很好,芒時常刺得眼睛發酸。
他真的和秦玦一起,回到了那個時空嗎?
前兩天蘇糖來凰山,總是在山下等著,等那些人搜尋的結果,可今天車子停下,卻告訴許越要上山。
許越愣了下,「蘇小姐,山上況複雜……」
蘇糖打斷他,「凰山我很悉,沒有什麼複雜的。」
今天是搜尋的最後一天,想自己上去看看。
不管能不能找到,也要自己去確定才行。
「可是……」
許越還是想阻止,蘇糖嘆了聲,「沒有什麼可是,我不是連山都爬不的小姐,再說了,山上都是我們的人,怕什麼,走吧。」
說著,已經當先朝山上去了,許越皺眉。
其實說實話,這些天蘇糖的表現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以為蘇糖肯定會六神無主只知道哭。
誰知道會這麼冷靜這麼平靜,平靜得讓他覺得,是不是其實本不那麼喜歡他家boss?
不過他又想到那天敢對著劫持的人開槍的事,很明顯,蘇糖其實也真的不是他想的那種弱人,雖然的確是沒什麼武力值,可至的心理還是很強大的。
許越一邊想著,一邊跟了上去。
封鎖山口的保鏢讓開道,因為封閉搜尋的緣故,山上很安靜,只有頭頂偶爾會有直升機飛過的噪音。
其實誰也不想放棄,可畢竟這裡是景區,封山這種事,太久了容易惹人口舌。
再來,蘇糖也很清楚,如果三天都找不到,那真能找到的可能的確太小了。
這山本就不大,每一寸幾乎都已經被搜過了,再繼續找又能找出什麼呢?
蘇糖慢慢的朝山頂方向走,這山的確來過很多次,可沒有哪次是像這次一樣,讓覺山路艱難,很想有個人能牽著的手。
忽然想到在另一個時空的時候,他帶去看日出,基本沒走幾步,幾乎都是他背著上山。
想到這裡的時候,蘇糖忽然停下。
日出……
收眉心,莫名覺得不對。
許越也跟著停下,看蹙的眉心忍不住問,「蘇小姐,怎麼了?」
蘇糖轉頭看他,「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已經不在這山上?」
許越愣了下,「凰山附近我們都有搜查,若江都打撈過……」
蘇糖打斷他,「那牛頭山呢?」
許越徹底愣了,「牛頭山?」
蘇糖點頭,「嗯,牛頭山在凰山後面,就隔著若江,說起來也不遠。」
之前在牛頭山客串那部仙俠時,祁夜還去過,還說要帶去牛頭山看日出。
許越道:「牛頭山那邊倒是沒有派人去搜尋過,不過直升機有在上方查探過,沒有發現什麼,何況牛頭山那邊沒有封鎖,每天都有遊客上去,如果真有什麼也早就發現了……」
牛頭山和凰山隔著一條江,他們還真沒把那邊當重點搜查地。
蘇糖想了下,直接道:「那現在你上一部分人,我們去牛頭山。」
「現在?」
「嗯,越快越好。」
蘇糖有些著急,其實現在想想,夢裡祁夜掉下山的地方,牛頭山也有那麼一的,那景緻和凰山相似,正好在隔江遙相呼應。
只是因為祁夜是從凰山消失的,就下意識認定了是凰山,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在牛頭山啊。
許越沉默兩秒,點頭沉聲道:「好,我馬上安排。」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點點希,他們也是要努力去找的。
而且蘇糖這麼一說,他也覺得他們之前是忽略了這個。
畢竟,如果是渡江過去牛頭山,對祁夜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許越很快就調了最銳的一批保鏢,總共三十人,渡江去牛頭山找人。
為了不引起其他遊客恐慌,他們裝扮隨意,兩人或三人一批分頭上山,主要尋找的地方都是平常人不常去的角落。
蘇糖許越則帶著人直接上了後山山頂那,也就是蘇糖夢見祁夜掉下去的地方。
站在山頂時就已經可以確定。
是了,就是這裡。
雖然也不知道祁夜為什麼會從凰山到了牛頭山,可在夢裡,祁夜肯定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而這是斷崖峭壁,是牛頭山最險峻的一山脈,基本上也沒有遊客會跑到這下去面,如果祁夜真掉到這下面了,還真有可能不被發現。
不過這已經過了三天,如果真在這下面……
許越沉聲道:「我馬上帶人從這裡下去找。」
蘇糖點頭,「我在這裡等著。」
知道自己的能力,自然不會也跟著下去為別人的負擔,只能在山頂上等。
許越留下幾個人來保護,然後上其他人都過來,還聯繫了直升機。
蘇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很平靜,心裡頭卻很焦急。
因為這對來說,其實已經是最後的希了。
如果還是找不到他,或者,如果找到的他已經……
天越來越暗,蘇糖閉上眼,只能在心裡默念,求他一定要安然無事。
可比起那個最壞的可能,希,他只是回到了屬於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