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只管我。”那伙計將飯菜擺好,就拿著木托盤走了。
我朝著桌上看去,當即無語。
三碗清湯寡水的面線,再配一碟花生米和兩碟蘿卜干,也不知道這些他們要收多銀錢?
“夕,兒來趁熱吃些。”師姐示意我們吃東西。
我端了一碗面條,給兒,兒著面線卻并沒有要吃的意思,而是開口說道:“夕姐姐,我想吃。”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黃鼠狼確實都是吃的。
“兒,你還生著病,不能吃葷,把養好了再吃,乖啊。”師姐開口哄兒。
兒則是抿著小,看著素面提不起一丁點兒的興趣。
“我下樓,要只燒。”我想對于兒來說,燒沒準才是“靈丹妙藥”,吃了喜歡吃的東西,可能一下就好了也不一定。
想著我就讓師姐先趁熱吃,自己下樓去買燒。
“夕?”師姐了我一聲,滿臉的無奈。
我朝著樓下走去,看到樓下吃飯的人,比方才還多了許多,而且,這些人,大都是“同行”。
因為,他們要麼把法放在一側,要麼,就干脆大聲的自報家門,他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相互說著話。
好像是在談論,不久之后,祭靈司要選拔的事兒。
我對這事兒并不興趣,直接就朝著那伙計走去。
“你好,麻煩你給我們上一只燒。”我說完,又頓了頓:“兩只吧。”
我想那黃兒吃一只,師姐也吃一只。
“好咧,那您的賬就平了。”站在柜臺前,拿著筆的掌柜突然開口就來了一句。
“啊?一只燒二十多兩銀子麼?”我驚的下都要掉了。
“方才你們吃的面十兩銀子,燒一只二十兩!還要不要啊?”掌柜的對于我這一驚一乍的樣子,表現的有些鄙夷。
我只能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那掌柜的立馬伙計去準備,我嘆息了一聲,心中想著,這盛京確實不是普通百姓能待的地方,著花銷,就讓尋常人承擔不起了。
要完了燒,回到樓上時,我還看到七八個祭靈人,從客棧外進來,好似是巡邏察看,那掌柜的對這些祭靈人可謂是卑躬屈膝,又是讓備茶水,又是讓上菜的。
“夕?快,面都涼了。”師姐見我回來,示意我快些吃面。
我看著這面和小菜,十兩銀子?那我一丁點兒都不能浪費,就連兒那碗,我也給吃了。
而燒,則是過了一個時辰,才送來。
不過又讓我開了眼,這是什麼燒?這也就是一只半大的崽兒,個頭和鴿子差不多大。
原本,我還想著一只給兒吃,一只給師姐吃,結果兒都吃了,抹抹卻好似本就沒有吃飽。
“夕姐姐,這太瘦了。”一邊說,一邊舌忝著手指頭,意猶未盡。
不過,這氣確實是明顯變好了許多。
“這麼晚了,吃多了積食,明日咱們出城了再吃。”我是真的“疼”,這客棧比黑店,還要黑。
“那好吧。”說著,打了個哈欠,吃飽就困,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而我和師姐可沒有兒這般不知憂愁,倆人坐著沉默了許久,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