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瑛對癱在地上的四個男人說,“等會兒村長和警察來了,知道怎麼說話嗎?”
劉建國忙哀嚎著說,“姐,姐,我知道,我會主承認錯誤的,都怪我,都怪我。”
郭爺也齜牙咧的說,“我們會實話實說的。”
江瑛冷笑道,“哼!我也不怕你們說謊,先讓你們看看說謊的代價!”
猛地一下子將那木摜到地上,像男人的拳頭那麼的木應聲而裂,劈細條!
然后說,“要是不說實話,我就天天盯著你們,每天打一頓,你們自己掂量吧!”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下,四個人一疊聲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村長很快來了,一進門,看到四個男人躺在地上,地上跡斑斑的,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村里出了命案了!
這個院子里只有江瑛一個人站著,趕忙問,“劉翠芬,這是怎麼回事?”
江瑛說,“村長,這四個人今天來讓我改嫁,我不同意,他們就要搶娶我,把我這個人搶走。”
“村長,現在婚姻自由,我的婚姻我做主,他們這是強迫婚姻,我不同意時,他們還要把我搶走,這就是拐賣婦。”
“村長,你可得給我作證啊!”
村長看看毫發無損的江瑛,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四個大男人,深深的懷疑這個事實。
他仔細看看四個男人,一個是劉翠芬的弟弟劉建國,已經被打的不樣子,另一個,那不是臨縣賣貂皮的郭收嗎?那可是個惹不起的地頭蛇,劉翠芬什麼時候招惹上這樣的人了?
他先問劉建國,“劉建國,你是劉翠芬的弟弟,你先說,”
劉建國說,“就是我姐說的那麼回事,我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又問郭收,“這不是郭收嗎?你怎麼到這來了?你和劉翠芬到底怎麼回事?”
郭收其實不想搭理這個村長,告訴他有什麼用,關鍵是在警察那里,他哼哼著說,“劉翠芬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村長沒問出什麼結果,于是又問道,“你們的傷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劉翠芬?村長其實有點不敢相信,一個人,即使力氣大點,對上四個大男人,也占不了什麼大便宜吧!
這個問題,更沒人回答了。
村長覺得被掃了面子,有點惱火,但在自己村里出了這種流事件,他肯定要承擔責任的,今年的干部考評又危險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村長試探著想要調解一下,要是將這場流事件范圍小,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最好了。
于是,村長說道,“劉翠芬,你和劉建國是姐弟,難道一定鬧到警察局去嗎?要不大事化小。。。?”
話音未落,劉建國大喊起來,“村長——,你別管了,我就想到警察局去,我就想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我要見警察!我特別想見警察!”
劉建國邊說,邊疼的斯哈斯哈的,最后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這算是個什麼事啊!村長皺著眉頭,被弄的一頭霧水,既然問不出來,也調解不了,只能陪著他們幾個等警察來。
警察來的很快,看來婆們在信息傳遞上確實有一套。
沒多久,三個警察進了江瑛家的院子,走在前面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察,后面是個三十多歲的警察,最后跟著個二十出頭的男警察。
每個人都穿著警服,帶著大檐帽,一眼去莊肅威嚴。
每個行業的制服都帶著這個行業的魅力和特點,公安警察的制服給人以信賴、理解、安全和倚靠。
為首的男警察先自我介紹,“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民警,我姓趙,趙文斌,這是我的兩個同事。”
趙文斌接著問道,“誰是劉翠芬?”
江瑛說,“我是,”
“是你打電話報的案?說有人買賣婦,強制婚姻?”
江瑛說,“是我讓村里的婆幫忙報的案,應該是打的電話。”
“婆呢?”
“沒回來。”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趙文斌又指著地上的四個人問道,“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江瑛開口要說,劉建國也扯著嗓子喊道,“警察同志,是我,我強迫我姐改嫁,都是我干的!”
趙文斌制止道,“一個一個說,”他對江瑛說,“你先來。”
江瑛就將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當聽到這四個人都是江瑛打的的時候,三個警察看向江瑛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又反復確認了一遍,“這四個人真的都是你打的嗎?”
江瑛說,“是,但不是我先手的,他們四個闖我家,要我今天就跟著他們走,我不同意,就要打我,我只能反抗!
那個人還想用刀子捅我,我只能拼死反抗了,不然我今天就沒命了!警察同志,我這屬于正當防衛!”
“他們私闖民宅,劉建國收了他們的彩禮,把我賣給他們,他們就上我家搶我,這是強制婚姻!買賣人口!”
江瑛這邊說清楚了,該劉建國了。
劉建國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認罪了,他哭著說,“警察同志,我錯了,我不該收郭收的彩禮,把我姐嫁給他,既然我姐不同意,那就不嫁了,我把彩禮給他退回去,你們趕帶我走吧!趕把我關到拘留所去吧!”
幾個警察對看了一眼,這哭喊著想進拘留所的人,還真是見。
但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于是他們又細致的問道,“你和郭收以前認識嗎?是怎麼商量這件事的?”
劉建國說,“我以前不認識郭收,他在隔壁縣城。
前十來天,我去縣城補牙,在街上遇到一個人,他問我的牙是怎麼回事,我說是我姐打的,我當時很生氣,說以后得報復回去。
他就說,想不想現在就給我姐個教訓,我問他,怎麼教訓?
他說,他知道一個人特別厲害,就是隔壁縣的郭收,人長得高大壯實,常年殺貂,上殺氣重,肯定打得過我姐,讓我去找他。”
“還說郭收沒媳婦,可以把我姐說給他當媳婦,我還能收一筆彩禮,一舉兩得。”
“我聽了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就去找郭收了,”
警察接著問道,“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劉建國說,“不認識,就是街邊一個人,湊上來找我說話,說完了,他就走了。”
“長什麼樣?”
“就是普通人的模樣,不起眼,穿的服也普普通通,扔到人群里找不見的那種,我都記不清了,就記得手上戴著一塊梅花表。”
這時,江瑛忍不住了,說,“你再仔細想想,這人有什麼特征。”
劉建國想了好一會兒,說,“個子比較高,得有一米八多,說話甕聲甕氣的,一說話就笑。”
江瑛又問,“戴眼鏡嗎?”
“不戴。”
“長得白凈嗎?”
“不白,還有點黑。”
“你再想想,還有什麼特點?”
劉建國有點不耐煩,“哎呀,你問這麼細干什麼?你還想把他找出來啊!他就是大街上一個普通人,過了這麼多天了,我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
江瑛握拳頭,咔咔作響,劉建國的聲音馬上就消下去了,又想了一會兒,說,
“我記得他笑的時候,上邊的門牙上有一道豁口,像是被東西給硌的,別的我真記不清了,求求你別再問了。”
問完劉建國,再問郭收。
郭收也是差不多的說辭,“前幾天,劉建國找到我,說把他姐劉翠芬介紹給我,說他姐特別漂亮,就是人有點厲害,只要能打的過就行。
我想,一個人,還能打得過我們男人,就答應了,還給了劉建國150塊錢的彩禮。”
警察又確認了一遍,基本上得到的信息就是這些了。
這時,趙文斌說,“事我們已經清楚了,你們四個屬于強迫婚姻,如果今天你們把劉翠芬帶走了,并且有了錢財易,就屬于買賣婦,會被判刑。
現在劉翠芬沒被你們帶走,屬于買賣婦未遂,但強迫婚姻是跑不了的。”
說道這里,趙文斌回頭對江瑛說,“劉翠芬,你們的口供我們已經收集了,事件也基本清晰了,他們確實有罪。”
他又接著說道,“但這四個人被你打的不輕,你也算是出了氣了,劉建國又是你的親弟弟,你們到底是親人,我問你,你愿不愿意接調解?”
江瑛說,“我不接調解,一定要他們幾個到懲罰!”
趙文斌說,“好,那就不調解,我們就按正常辦案程序走,
但現在他們幾個都是重傷,需要先去醫院治療,等治療好后,再給他們量刑。你能接嗎?”
江瑛說,“能接,謝謝趙警,謝謝兩位警。”
三位警察讓村長找車拉著四個人到醫院去,又想辦法通知了他們的家屬。
最后留下那個三十多歲的警給江瑛做心理疏導,警名蔡林靜,非常溫和善的跟江瑛聊了聊,還跟屋子里的張秋蓮和兩個孩子聊了一會兒,了解了他們家的況。
最后給江瑛留下的電話號碼,讓江瑛有事就給打電話,一定會盡力幫忙解決。
江瑛再三謝過這位不拿異樣眼看的警。
等所有的人都散了,已經是金烏西墜,夕西下了,兇狠的男人們帶來的凜凜寒意被警察們的溫暖正義驅散了不。
江瑛又覺得這人間似乎還是值得的,看到那個警的深明大義,獨立自信,江瑛又覺得,這個世界的人,也不都是像王芹,像劉翠芬那樣,也有很多很好的人。
兩個孩子等警察們都走了,還在小聲的贊嘆,“媽媽,警察叔叔好威風啊!”
“媽媽,我將來也想當警察!我也要懲治壞人,幫助好人!”
江瑛驚喜的說,“好啊!”
“但當警察要好,不然就追不上壞人;還要學習好,不然容易被壞人騙,還要膽子大,不怕壞人,不怕鮮。你們敢嗎?”
王瑞說,“媽媽,我不怕!我想當警察!”
弟弟王錦也說,“哥哥當警察,我也要當!”
兒時種下一顆善意的種子,長大后就能收獲碩的果實,誰能想到,小孩子的一句話,就能一語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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