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江瑛每看到他們一次,就想起前世劉翠芬和兩個孩子的悲慘遭遇,就往上涌,這可不是陌生人,這都是親,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們做的事卻比畜生都不如!
問,“你們來干什麼?”
這次換劉農出面了,這個在劉翠芬面前一向老持重,說話像恩賜的父親,這次一開口又是高高在上的指責和吩咐,“翠芬,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媽給你找了一戶好人家,你竟然不嫁,把你媽氣的都喝藥了,你媽住了好幾天院了,你也不去看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了這麼壞了?”
劉農邊說邊頓足捶,似乎劉翠芬變了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他又說,“這樣吧,看在你還年輕不懂事的份上,爸媽不跟你計較,你媽住院花了不錢,你拿點出來,就當是贖罪了。還有,趕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回家,新婿還等著你嫁過去過好日子呢!”
他又說,“只要你聽話,就還是我們的好兒,你要是不聽話,那就是忤逆不孝,我們就再沒你這個兒了!你好好掂量掂量!”
要是劉翠芬在這里,估計早就被嚇住了,劉農這個父親從小就在面前比較威嚴,劉農信奉一句話,話才是金,平時不說廢話,一說話就要算數,所以在家里,只要他說話,別人就得聽他的,所以劉翠芬就形了一個印象,父親說出來的話,就一定得照著辦。
這次也是,劉農又使出了這一招。
但在江瑛眼里這就是個屁人,說的也是屁話!
幾十歲的老男人,做著賣兒的行徑,花著賣兒的錢,還道德綁架兒,言之鑿鑿、大言不慚的說兒忤逆不孝,真是恬不知恥,虛偽到家了!
冷笑一聲,“我說過了,我不改嫁!隨便你們怎麼說,既然不想認我這個兒,那正好,我也不想認你們了!斷親吧!”
劉農一看,這個閨確實是翅膀了,竟然敢頂他的了,大家長的面掃地,讓他格外惱火,他惱怒的問道,“你這是要跟我們決裂了?”
江瑛說,“是你們要跟我決裂的,那就如你們所愿!”
劉農轉過,沖劉建國三個兒子使使眼,說,“你們姐姐跟我們離心了,你們三個弟弟去幫醒醒腦子。”
劉建國早就按奈不住了,他走上前,將院子放著的幾個水桶,拿起狠狠的摔下,又將其中的半桶水,使勁往江瑛的方向潑過去,說道,“姐,你現在糊涂了,快醒醒吧!”
江瑛當然不會傻站著讓他潑,飛一躲,劉建國看竟然躲開了,大男人的尊嚴又被,怒火噴發。
劉家第一個孩子是兒,第二個孩子就盼著是個兒子,所以劉建國是在一家人的殷殷期盼中出生的,出生后就到了巨大的關注和無邊的寵溺,那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是后來出生的兩個弟弟也比不上劉建國的待遇,他是長子,一直在父母心里有特殊的地位。更不要提劉翠芬這個兒了,那更是拍馬都比不上。
從小劉建國就知道他們不一樣,劉翠芬照顧劉建國是出于姐弟之和對傳宗接代的男丁的崇拜,而在劉建國眼里,劉翠芬就是個想要結他的保姆。
劉翠芬對他的好,不是因為劉翠芬好,而是因為他自己好,那是他該得的,所以劉翠芬的一切付出他都視為理所當然,給了,還會怨懟。
劉建國雖然上著劉翠芬姐,但實際上心里從來就沒拿當回事兒,這個姐姐在需要換彩禮和吃時,劉建國才會想起,平時腦子里本沒這麼個人。
結果今天一看,劉翠芬竟然不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讓他打,竟然敢躲?這慣了的羔羊想要反抗,會激起獵狗幾倍的怒火!
他里嚷道,“你還敢躲!我要打死你!”
他四下里一尋,找到一燒火的大木棒,院子里有一口大鍋,正在燒著水,那是等會兒要去豬用的,劉建國高高的掄起這跟木棒,就去砸那口鍋!
江瑛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個長子,對親姐沒有一點手足之,可以說,劉翠芬嫁七次,大部分原因都是由他而來,一開始他鬧著分家蓋房子,錢不夠就將劉翠芬第一次改嫁,后來也是他攛掇父母一次一次的賣劉翠芬,下面的兩個弟弟跟著他有樣學樣,等到父母去世,明明他不缺錢了,卻還是向著將劉翠芬嫁給有錢的老頭子,再去訛詐錢財,如果不是最后劉翠芬得了臟病,還不知道會被嫁多次!
這樣禽不如的人,不是弟弟,不是親人,是仇人!對仇人,不必手!既然今天他主撞到槍口上來了,那江瑛就好好教訓教訓他!
江瑛幾步上前,一手就奪下了劉建國手里的子,這猛力,帶著他向前撲了幾步,沒等他反應過來,江瑛右手薅住他的脖領子,兩只手使勁把他的臉往鍋里面摁,劉建國“哎哎哎”的像個鴨子似的使勁撲騰,但劉翠芬這經修真界丹藥改造過的,力大無比,他本掙不了,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呢,劉建國的臉就跑到熱水里了,那熱水得有五六十度,燙的他覺臉上的皮都要掉了,一張,水又進到里,口腔那麼的地方,更是燙的難!
他使勁撲騰,劉家其他人一看,趕忙上來扯江瑛,要把扯開,但是扯不,又去扯劉建國,結果越折騰,劉建國燙的越厲害。
幾個男人圍著江瑛,還虛弱的王芹在一旁聲嘶力竭的罵江瑛,“劉翠芬,你這個畜生,那是你弟弟,快放開他!快放開!”
一看江瑛手不停,又哭著求,“翠芬,快停下來吧,我們答應你,你不想改嫁就不嫁了,行不行,快放開他!”
江瑛折騰夠了劉建國,將他一把拎起來,甩到地上,只見劉建國整個臉被燙的通紅,耳朵也紅彤彤的,整個臉跟煮了的蝦似的。
他被放開,再從地上躥起來,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他揮舞著拳頭沖上來,里喊著,“我打死你!”
正好,江瑛也還沒打夠呢!等到劉建國近前來,猛地出拳,一拳打到劉建國上,這一拳不亞于一個幾十斤的大鐵錘打到人上,那人能得了嗎?
劉建國只覺得里一陣劇痛,他捂住,嘔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里還有幾顆牙齒,正面的牙齒全讓江瑛這一拳給打下來了!
這下子,不但劉建國老實了,劉家其他人也跟著老實了,他們終于意識到,劉翠芬不但不想改嫁,還變得脾氣暴躁,力大無窮,也不講親人誼了。
不管是罵,還是打,還是拿出親人來迫,都行不通了。
幾次三番都落敗了,再這樣下去,傷的只會是他們,如果對一個人,罵也不停,道德綁架也沒用,打又打不贏,那還真是拿沒有辦法了。
王芹心疼的安劉建國,劉家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一會兒,還是老辣的劉農出面,“翠芬,你這個丫頭,家里是為了你好,才給你找的新婿,既然你實在不想嫁,那就算了,但也不該把你弟弟打這樣,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人,你男人沒了,你不靠娘家,怎麼養活孩子?怎麼過日子?”
江瑛說,“怎麼過日子?給你們看看我怎麼過日子!”
掂起尺把長的殺豬刀,那殺豬刀被江瑛用磨刀石細細的磨過,蹭明發亮,在大太下,晃得人眼暈,一看到江瑛拿起殺豬刀,劉家幾個人,齊齊往后退了幾步,劉農抖著聲音說,“翠芬,好好說話,你沒事拿刀做什麼,快放下,有話好好說!”
江瑛說,“給你們看看我怎麼養活孩子,怎麼過日子!”
走到那五花大綁的豬面前,左手輕松摁住豬頭,豬就不了了,可能意識到要沒命了,這個豬死命的掙扎,大聲的嘶吼起來,江瑛心說,“豬大哥,對不住了!”
然后,右手猛地將殺豬刀捅到豬的脖子里,正中大脈的位置,豬最后刨騰了幾下,就沒聲音了,豬滴滴答答的落下來,越流越多,很快就將下面的大盆覆蓋了一層。
這一手可把劉家人給驚呆了,這殺豬的活一般人干不了,別說人了,就是個健壯的男人,也摁不住一頭豬,每次有人殺豬,都得幾個人抓豬,幾個人摁著,殺的時候,那膽小的經常找不對位置,捅幾次豬都死不了,豬就疼的狠命折騰。
但今天江瑛輕松摁住豬,一刀斃命,可把劉家人徹底震懾住了,人們都知道,吵架的時候,惹誰,也不要惹屠夫啊!他們的刀快,手法好,殺豬殺慣了,還脾氣暴躁火氣大,你把他們惹急了,他給你一刀怎麼辦?
劉翠芬,什麼時候了個屠夫了?肯定是跟王德柱學的,早知道,給找個干一般工作的男人了,這下子,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瑛把刀放下來,問道,“我這一手怎麼樣?能養活孩子嗎?能過日子嗎?”
劉家人,紛紛點頭,能,太能了!
江瑛接著問,“我需要靠你們養嗎?”
劉家人搖搖頭,不需要,不需要。
劉農大著膽子說道,“翠芬,那今天就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轉就走,江瑛說道,“站住!”
“還,還有什麼事?”
江瑛說,“我不改嫁,這次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江瑛又說,“還有,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我斷絕關系嗎?那就斷絕關系,以后別來我家,聽見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以后不來了!”
江瑛說,“你們要是還來,還著我改嫁,我手里這把殺豬刀,可不是吃素的,是要見的,到時候,刀槍無眼,見了誰的,可怪不得我!”
“好,好,好,不會再讓你改嫁了,我們不會再來了。”
說完,劉家幾個人,迅速離開了,走在后面的劉建偉還的給江瑛把大門關上。
江瑛想,都是一群慫貨!不講法律,不講道德,只準他們講歪理,不準別人說人話,既然怎麼都說不通,那就打,打到他們老實了為止!
不是本人暴力,奈何對手太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