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呆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玉佩,因為離得近,能看見自己留下的專屬數字標志, 所以肯定是他的玉佩沒錯了。
而當年他的確帶著玉佩來到過南風城。
可是為什麼他的柳葉玉佩會在唐睦上?
他不記得他有送過啊!
柳枕清真的是滿臉懵的盯著玉佩。
只見唐睦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拿起玉佩在手中挲, 看那水亮的玉澤,想來是經常。
柳枕清不起了一皮疙瘩, 角搐, 不是吧,唐睦喜歡他?
“霍將軍問這個?”唐睦道。
霍風冽臉十分不妙了,點頭, 唐睦神似乎有些不自在, 就道:“此……乃我心上人相贈,玉佩類型頗為常見,霍將軍見過也實屬平常。”
柳枕清角搐,唐睦怎麼說謊啊, 他肯定沒送過。但是現在真的是有口難辯。
“定信?”霍風冽冰冷的眼神從玉佩上挪開。
柳枕清瞪大雙眼看著唐睦緩緩搖頭, “沒有這個福分。”
柳枕清這才松了一口氣,至這謊話沒有編的太離譜。
霍風冽垂眸, 似乎緒已經恢復, 只是神落寞, 讓柳枕清看得十分不得勁兒,但是現在唐睦在馬車, 又不好多說什麼, 只能心煩氣躁。
三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多說, 在唐睦跟柳枕清打完招呼之后, 很快提到了昨日柳枕清提議的辦法。
“柳公子的辦法, 我想了一夜,覺得十分有意思。”唐睦道:“柳公子是看出西蜀國對此事置之不理了嗎?”
柳枕清見唐睦認真的神就知道唐睦是真的思考過可行,于是開口解釋道:“我猜的,反正人跑了他們又沒損失,還不用勞民傷財的理逃犯,自然不管不問。”
唐睦思索道:“一旦我們這邊卡住貿易,就是他們表態,他們的爛攤子要自己理。”
柳枕清點頭笑道:“我們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替他們收拾麻煩,這樣不道義的行為,我們自然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對付回去,他們不管,那以后貿易的好就沒有他們的份,我們甚至可以把南風城的貿易往其他國家引,哪怕路程遠一點至安全,大家也不會多反對,這樣損失的只會是西蜀國。”
唐睦雙眼逐漸發亮,驚喜的看著柳枕清道:“沒錯,其實論起理逃犯,西蜀國自己理肯定比我們來抓方便多了,他們這樣無非就是懶得管。柳公子高才,我和其他員想了這麼久都沒有想到適合的辦法,竟然讓柳公子一語道破,不愧是柳家的人。”
唐睦頗為激,說道這里,卻頓了一下。
柳枕清干笑。
唐睦咳了咳,也不為自己的失態找借口,直接開口道:“萬一他們不答應呢?”
“那我們就照做,不能任由百姓繼續苦難,而且……他們應該會答應。”柳枕清說道這里微微蹙眉。
唐睦看著柳枕清微微一愣,不能任由百姓苦難,這話……柳相爺說過,而且就跟現在的柳枕清神差不多。
真不愧是……有緣關系的人。
“若是不答應,那真是心里有鬼了,其實關于他們任由逃犯流竄的理由,還有一個猜想。”
“什麼?”唐睦回過神來。
柳枕清看向霍風冽,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所以只能看向比較懂的霍風冽。
霍風冽似乎一直都在聽他們說話,沉悶的不曾開口。
直到柳枕清看過來時,霍風冽才沉聲道:“之前聽戴將軍說過附近的襲擊導致他們東奔西跑,這樣況其實也是一種防調查方式。”
“防調查!”唐睦疑。
“測試南風城的守軍行、防、戰斗能力。”霍風冽道:“若是他們的王有野心,完全可能是故意任由逃犯逃跑來探查測算。”
唐睦聽到這里,臉大變,渾僵直,“若是不答應我們的要求,那就證明,他們真的是有此打算?”
“這只是猜測。”柳枕清開口道:“而且就算答應了,也不代表他們沒有鬼。”
唐睦的腦速已經跟不上柳枕清了。
柳枕清笑了笑道:“霍風冽來的消息,他們很快會得到,為了防止被大將軍懷疑,他們也會乖乖答應。不過也無所謂了,保護好百姓要。”
唐睦心有余悸的看著柳枕清和霍風冽,覺得兩人一唱一和,一文一武實在厲害,三言兩句竟然就確定了當前的況,給出辦法,而且還預測了對方行。
自從柳相爺離開之后,他從未見過誰的智謀能這般給他驚嘆的覺。
唐睦再次拱手道:“多謝二位。”
謝之后,唐睦不免好奇柳枕清現在是何職。
大概遠在最南邊不是很清楚北邊的況,才有此一問。
柳枕清只能尷尬道:“柳氏皇商之后,不可科考。”
唐睦愣了一下,隨即臉逐漸難堪起來,看著柳枕清言又止。
最后馬車到了。
唐睦先行下車安排。
兩人收拾一下也要下車,柳枕清怕待會一下車,霍風冽就要被他們拉著一起理公務,更沒空說話了,于是就把人拉住道:“二狗,你不高興啊。”
柳枕清開了一個頭,指霍風冽主問。
結果霍風冽卻開口道“他好像不恨?”
柳枕清一愣,道:“當然不恨,因為他是知道真相的人。”
霍風冽倒是也不詫異,他雖然不清楚況,但是知道肯定有,只是沒想到知道的是當事人罷了。
不過聯想唐睦把清哥的玉佩視為珍寶,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霍風冽點點頭,就要出去,竟然就不問了。
柳枕清驚愕的再度拉住人。“你竟然不問我玉佩的事?”
霍風冽一頓,神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清哥隨心所的行為對他而言已經習以為常了,親眼見證他送人的況都有過,只是一開始他不太能接清哥還會送男子罷了,但是想到他們兩現在的關系,似乎也……也就沒什麼不能接的。
柳枕清瞬間被噎了一下,看著霍風冽面無表,但是眼眸中都是難過的樣子,頓時有一種自己被當面罵渣男的覺。
他以前對子是有點……有點隨意了,但是可沒過心,也沒有過人,倒是二狗還跟別人親過呢,他都沒有計較,自己不過多送幾塊玉佩,風流傳聞多了一點而已,二狗倒是不高興了。
柳枕清想著就有點冤屈,剛想不爽兩句,結果看著霍風冽失落的模樣,還是不忍心啊,怎麼能讓他的二狗傷心呢。
當即就無奈的解釋道:“不管幾次,但是這個是真的沒有,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忘記了?我從來沒有送過男子,這一點真的是發誓,其實我也搞不懂,原本他還是一個老實的孩子,怎麼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呢?難道真的是喜歡我到連這個謊言都敢編造的程度?”
柳枕清頓時滿臉無可奈何。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似乎對他的信任岌岌可危。
柳枕清舉手道:“我發誓,我肯定沒有送過他任何東西,當時最多跟他算是大朋友和小朋友?那時他也不大。”
霍風冽卻問了一個關鍵問題。“當時你帶著這玉佩來過這里?是掉了?還是當了?”之前有一次就是掉了被人說是送的。
柳枕清霎時間表就不自然了。
霍風冽眼神又沉了下來,“送人了?”
柳枕清憨笑著頭,“好像是喝醉了,看一個姑娘……長得好看,不知道是誰,因為送我回去,我謝,就順手……唐睦應該是機緣巧合從手中得到的吧。”
霍風冽眼神中好像有火一般,灼灼的盯著柳枕清道:“一個不認識的人,你喝醉了就隨手贈送?”
柳枕清干笑著找理由道:“所以說……某些玉佩就是一個件而已,不像我送給某人的劍,就……”媽蛋,好像也不是獨一無二的,霍飛寒也有一個差不多的,貌似自己還真沒送給二狗什麼獨一無二的禮。
霍風冽涼涼的看著柳枕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正要下去。
卻再度被柳枕清一把拉住。
霍風冽看著柳枕清,其實他覺得清哥該說的都說了,他也理解了,說再多也只會讓他覺得……他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
正想著,突然覺臉被人捧住。
霍風冽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人影靠近,上一。
霍風冽著柳枕清整個人過來,他只能一手扶住車壁,一手攬著他。
清哥的吻總是猝不及防,讓他無法理解,他以為他只是幫清哥紓解寂寞,哪怕是無法克制時候的吻都能理解,但是現在的吻又算什麼呢?
霍風冽呆呆的仰頭看著,就聽柳枕清開口道:“玉佩,劍都不是獨一無二,只有我是。”
說完,柳枕清低頭,在只有兩人的車廂中,深這個吻,給二狗安心。
柳枕清心想我都給了你了,你跟別人有什麼好比的。
霍風冽卻想的是,沒錯啊,清哥的確是獨一無二,能如此親近,自己就該滿足,貪心不足只會令人厭煩。
霍風冽癡迷的看著閉眼吻他的人,不由的環住柳枕清,化被為主,兩人已經對此事練了,靜謐的著好。
突然霍風冽著迷的眼眸一閃,微微蹙眉,隨即手臂撥了腰間佩劍。
長長的佩劍剛好開了馬車門簾,出了一道隙。
而外面正喊他們下來的唐睦和戴汀羽剛好從隙中看到柳枕清趴在霍風冽的懷中,兩人正深流,頓時尷尬的撇開視線,退后幾步。
“呵呵呵,真沒想到霍二哥也有這樣的一面,這還真是不自,難以自持了,以前的二哥可不這樣。”戴汀羽尷尬道。
唐睦道:“到深自然如此,能看得出來霍將軍很喜歡柳公子,看來你之前跟我說的沒錯,霍將軍不恨柳相爺。”
戴汀羽呵呵一笑道:“何止是不恨啊。”
唐睦雖然覺得戴汀羽的語氣奇怪,但是也沒多問,只是把剛剛馬車上分析的事說了一下。
戴汀羽果然也是大驚失,然后怒火中燒,“娘的!他們若是敢犯,老子滅了他們。”
唐睦拍拍戴汀羽道:“所幸,有那兩位的提醒,不過這個柳公子當真厲害。”
“是啊,真厲害。”唐睦也驚嘆道。
“他們兩位一文一武也算是天生一對了。”唐睦笑著說道。
戴汀羽卻一瞬間的良心不安起來,“城主,你說……在上拿一個人當另一個死人的替是不是不太好?”
唐睦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戴汀羽一眼,隨即臉一變。“霍將軍喜歡的是柳相爺,拿現在的柳公子當替?”
戴汀羽立馬腦袋大了起來,“城主,你……你……瞎猜什麼?”
戴汀羽這樣的莽漢到唐睦這樣的聰明人,還能掩藏什麼?原本是猜,但是戴汀羽這般的表現就證明了。不過唐睦也不為難他,直接道:“當然不好,對方是了真的。”
戴汀羽卻道:“可是卻能因此讓一個家族有最強大的庇護。”
唐睦表突然僵住。
柳家因為柳相爺而遭著不公對待……若是霍風冽這樣的鎮國大將軍能庇護他們……的確無話可說。
但是一想到此,唐睦心就十分難過,畢竟他是知道的,知道柳相爺并非世人所說,也明白柳家人本不需要經歷這些,更不需要當什麼替來尋求庇護。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
唐睦不由的了腰間的玉墜。
戴汀羽見唐睦沉默也只能尷尬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城主你可別對外說。”他知道唐睦對柳相爺的態度是尊敬的,跟世人知道的不一樣,雖然他追問過原因,但是唐睦說是他死都不能說出去的,那戴汀羽也只能知道一個結果不問過程了。但是萬一因此壞了霍二哥的好事,自己可就麻煩了,他雖然覺不對,但還是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