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跟戴家可沒啥恩怨, 最多是戴家這樣的忠臣良將聽聞他的事不待見他,進而對柳家有點在意罷了。估計還聽信了外界關于霍風冽記恨柳枕清的傳聞吧。
的確戴汀羽沒有啥仇視的眼神,只是有點尷尬的招呼了一聲, 立馬轉移話題, 邀他們一起回城。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柳枕清點頭, 然后跟韓曄代了幾句, 韓曄點點頭道:“好。”
既然已經暴了行蹤,自然就不方便去醫谷,只能麻煩師父出來了, 不過離得近, 這倒不會為難師父。
本來韓曄要把馬車給柳枕清用的,他們第二日自己走,但是柳枕清看著熱邀請霍風冽一起騎馬回去的戴汀羽瞇眼搖頭,直接走到沉江月旁邊, 翻上馬。
沉江月轉頭看看他, 也沒管,倒是一旁的戴汀羽看得目瞪口呆, 他自然是認識霍風冽的沉江月, 那種馬屬于龍種, 本不是普通的馬,除了霍風冽一般本不會駝別人, 有的時候想它都不行, 怎麼柳家的小公子不用霍風冽開口, 直接就騎上去了?
戴汀羽不由的轉頭看向霍風冽。
霍風冽神淡然, 走到馬下抬頭問道:“不坐馬車休息嗎?”
柳枕清搖頭, 招招手讓他上來。
最后在戴汀羽不敢置信的目中, 霍風冽翻上馬,將柳枕清護在懷中共騎。
戴汀羽的目在兩人臉上回來轉,直到看到柳枕清特意往霍風冽懷里靠了靠,這樣的姿勢就完全不能用朋友關系共騎來說了,明顯就是一對嘛。
周圍人都看得分明,戴汀羽也不得不接現實。
所以霍二哥是開竅了?忘記過去了?這個一臉驕傲的家伙怕不是霍二哥為了忘記柳枕清的替吧。
戴汀羽頓時一言難盡,也不敢看太久,直接上馬,先回頭休整隊伍。
而這時候柳枕清已經在霍風冽懷中小聲質問了。“這戴汀羽怎麼回事,對你這麼熱,還一直看著你,該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吧。”
霍風冽有些無奈的拉好韁繩,“清哥,你想多了,我們只是一起打過仗,又算是世罷了。”
“西南三國那場?”
“嗯,那一場原本是戴家抵的,但是那時候他們家沒有可以出戰的人,只能讓年的戴家兄弟們上戰場,沒經驗,打得很艱難。”
“于是你出現了,了他們的偶像?好棒啊,二狗。”柳枕清調笑道。
霍風冽無奈的勾勾角。“待會若是累了,就直接靠在我懷里睡。”
柳枕清看著一本正經的霍風冽,想起剛剛眾人跪拜的樣子,又想起前不久被他吻的臉頰通紅的樣子,頓時心,用頭蹭蹭霍風冽的下,見他低頭看過來,才開口笑著問道:“之前,舒服嗎?”
霍風冽瞳孔一,終究還是的抬起頭,不敢對視。
柳枕清又用頭頂蹭了蹭霍風冽的下道:“問你話呢,老實回答,我這次有沒有表現的比上次好一點?”
霍風冽結了,終于悶聲嗯了一下。
他知道按照柳枕清的格,若是不回答,會一直不安分的問下去,最后為難的還是自己。
果然得到答案之后的柳枕清就心滿意足的不再為難霍風冽了。
正好這時戴汀羽也騎著馬兒走了上來。
“霍二哥,我們走。”
兩馬同行,戴汀羽熱的問了一堆問題,漸漸的就讓觀察他的柳枕清差不多看他了。
格直爽,豪氣仗義的武將,長得倒也不錯,就是糙了點,莽漢一個。
反正肯定是不喜歡男人的,不過……好像對子也不太興趣的樣子。
柳枕清好奇的問他是否婚時,戴汀羽直接說了一句,人會影響他征戰沙場的氣魄,因為在這個莽漢眼中,子都是弱弱,跟水一樣,一就哭,讓他不了,而且頭發長見識短,覺十分麻煩。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別歧視,柳枕清頓時就來了一句,“我記得你家出過一個侯爵。”
戴汀羽頓時噎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又道:“你沒見過霍大嫂?”
戴汀羽頓時求饒道:“柳公子好厲害,我說錯了還不行,只是這樣的子之又,大部分的孩子,尤其是南方的子都弱的,要呵護,我真不喜歡這樣的。”
別歧視之后還地域歧視,好小子。
柳枕清跟他不,自然也不會說太多,話題很快轉移到了剛剛的土匪事件上。
“他們是從西蜀國過來的。”
“西蜀國大部分是奴隸,理應沒有這樣的土匪。”霍風冽道。
“他們自然不是奴隸,都是原本西蜀國地主以上的份,可能是犯了新王的某些法令,活不下去了,才逃出來,在附近燒殺搶掠。最近這樣的特別多,害得我們都忙了起來。不過這些人以前在他們的國家作威作福都該殺,我們平時也都是直接殺了,不會帶回去那麼麻煩。”
“那剛才的?”
“問了一下,是都城出來的,帶回去審問看看有沒有有價值的消息。”
柳枕清突然開口道:“一直這樣?若是你們趕不及,就像今日,周圍的百姓不是要遭殃?”剛剛村落里面可是死了好些人,若不是霍風冽在,等他們趕來估計都要死一半人了。
戴汀羽驚訝的看著柳枕清道:“柳公子倒是一個心善的,其實我們已經盡量安排人盯梢了,還是會有網之魚。唐城主為這件事也很是煩惱,但是人力有窮盡,沒辦法。”
柳枕清沉默了。
霍風冽直接問道:“有什麼辦法?”
戴汀羽奇怪的看著霍風冽,心說你問他做什麼,戴汀羽說的詳細是指戰神給點防類的建議。
柳枕清想了想就道:“的確有一個辦法,就看唐城主愿不愿意下令。”
戴汀羽有些不屑,在他眼中最機智聰明的城主都沒辦法,還能讓他一個皇商之后想到?
“柳公子說說看。”戴汀羽隨意道。
柳枕清就道:“可以跟西蜀國宣布,因為考慮到大周百姓到來自西蜀國的逃犯危害,所以暫停邊境外貿易,即日起切斷所有跟西蜀國的易商隊。直到西蜀國沒有逃犯頻繁流竄到大周邊境為止。”
馬兒突然了一聲,是被戴汀羽勒停了。
只見戴汀羽呆呆的看著霍風冽懷中的柳枕清,不敢置信道:“行……行嗎?這辦法?”
柳枕清笑道:“將軍可以跟城主商量,否則說再多也沒用。”
戴汀羽咽了咽口水,看向霍風冽,霍風冽一臉淡定,似乎并不反對。
戴汀羽也不敢多問,顯得自己拙了,但還是不由的加快腳程,因為他覺這是一個很不一樣的辦法。
因為是深夜來到了城,戴汀羽本想連夜敲響城主家的門,但是城門離城主府還遠的,霍風冽看著在他懷中已經打瞌睡的柳枕清就道:“今夜太晚,先就近休息,明日再訪。”
霍風冽語氣低沉,雖然不嚴厲,但無形中也是不容反對的態度,戴汀羽好像聽了軍令一般,趕照辦,敲響旁邊最近的客棧安頓客人。
“掌柜的,兩間上方,冰都準備好,別熱著貴客。”戴汀羽上前就仔細吩咐道。
結果被霍風冽打橫抱下馬的柳枕清突然手了霍風冽手臂一下。
霍風冽一愣,見掌柜的正要帶客,只能著頭皮道:“一間房。”
戴汀羽爬樓的腳差點跛了一下。
掌柜的回頭看了看,立馬笑著說道:“好好好,客里面請。”
霍風冽越過戴汀羽道:“你不用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戴汀羽尷尬的看著霍風冽抱著人,結道:“好……明日我來接你們。”
霍風冽點點頭,就抱著柳枕清回房間了。
戴汀羽目瞪口呆的搖頭,以前一起打仗的時候,不是沒有秀的小哥傾慕霍風冽,想要自薦枕席,但是霍風冽從未正眼看過,可是如今……果然還是因為姓柳吧,緣關系,可能長得還像,也難怪能讓冰川融化。
這邊,霍風冽把人抱上了床,柳枕清全程沒有睜眼,也不說話,直接對著霍風冽出手臂。
霍風冽乖乖的幫他掉外,鞋,柳枕清就往床里一滾,拍拍旁邊的空位。
這里可只有他們兩人了。
霍風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清哥,我占了腥氣,去洗一下再回來,你先休息。”
柳枕清倒也沒有回應,有些寂寥的抓起旁邊的枕頭抱懷中,顯然剛剛是準備抱霍風冽的。
已經是后半夜了,柳枕清也的確是累了,很快睡著,可是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懷中抱著的是霍風冽。
柳枕清有些好笑撐著頭看邊人,自己睡著除非有人走他抱著的東西,否則一般不會替換。
昨晚還以為霍風冽仍舊在顧忌閃避呢,看來還是有點進步的嘛,知道往哥哥懷里鉆了。
柳枕清看著霍風冽睡在那邊,眉目俊朗,英氣人,真的是怎麼看怎麼歡喜,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臉蛋。
就見霍風冽猛然睜眼看向柳枕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
柳枕清看他滿眼清明,顯然早就醒了,估計是不敢吵醒他,所以一直假寐,沒想到卻被他親。
柳枕清臉皮可厚了,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恥,反而道:“原來你早就醒了,說,是不是趁著我還沒醒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
果然,霍風冽直接瞪大雙眼,滿眼都是被倒打一耙的冤屈,直接讓柳枕清在抑制不住的笑聲中開啟了新的一天。
果然早上逗一逗二狗,神清氣爽,柳枕清不向往起來,以后每天早上都這樣,那余生每一天不都會開開心心的。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霍風冽去開門,就聽到掌柜的聲音傳來。
因為他們起的較晚,之前戴汀羽已經來過一遍了,見他們沒有起,就留言給掌柜,讓他傳話。
等醒來后,就讓他們在客棧等他。
兩人收拾了一下,下去吃東西。就聽到客棧里面的人已經開始討論昨晚又是哪邊的村落到了襲擊。
“雖然說西蜀國施行新政是對百姓好,但卻害我們遭了殃,想想還真是可氣。”
“也不能這麼說,我看新王是想要結束奴隸制,盡量向我們大周學習靠攏,也算是有出息,比以前的王有人多了,只是路程難了點,自然也不能面面俱到,大家多多諒。”
“你倒是大度,你待在南風城自然不影響,也不想周圍的百姓多慘,他們才是我們大周人,與其去諒解同別的國家,不如同同那些家里死了頂梁柱活不下去的同胞吧。”
“唉,兄臺,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也沒有不同啊,我只是覺得做人要大氣,看事要全面,他們越像禮儀之邦,對我們大周以后越沒威脅不是嗎?”
“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周圍的那些國家,就拿西恒說,不是所謂的禮儀之邦嗎?打起來也不見手啊。”
被懟的人頓時噎住,找不到理由反駁了。
懟人的家伙哼了一聲,“我才不管西蜀國改革難不難,犯我們大周利益就不行,你們可別忘記了,四五年前他們還跟其他兩國一起攻打過我們,若不是鎮國大將軍,你我還不一定能活著站在這里呢。”
一聽到這話,響應的人也變多了,突然有人憤慨道:“西蜀國就是養不的白眼狼,大家莫要因為這些年通商關系好了,就忘記當年的仇,十幾年前,我們南風城可是差一點就了西蜀國的領地了,當時城守軍和百姓死傷無數,幾乎都要撐不下去了,在場的眾位有多還是地地道道的南風城人?你們可以不記得不知道,但是我們世世代代的南風城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段屈辱悲慘的歷史永不忘,我們的老城主的石像都還在城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