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坐在地上著陳昕,漸漸的眼眶里就有些潤了。
來到這個國度已經三個多月了,還是頭一次遇見能跟自己用語言流的人,希瑟的心不由激和慨起來。
隨后,希瑟便想站起來,但因為雙手還反綁著,一時間站起來竟有些困難。
陳昕見狀便想扶一把,不料希瑟一看陳昕靠近,臉瞬間就兇了起來:“你要干什麼?”
因為希瑟的聲音大,周圍不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喂!你們快瞧,這小白臉想占便宜,一會兒估計有好戲看了。”已經有人在等著看好戲了。
有人馬上又道:“哎,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那麼多漂亮奴隸不選,偏偏要買這麼一個暴脾氣人回去,他就不怕玩著玩著,這人突然把他命子給咬斷了?”
這話頓時讓周圍一圈的人笑了起來。
接著,便有人回道:“你管人家呢!萬一人家就這嗜好,就喜歡脾氣暴的,不是這款還不起來呢!哈哈哈.......”
周圍的人說了什麼陳昕就當是沒聽見,面很平靜的對希瑟道:“別張,我只是想扶你起來。”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希瑟倔強道。
陳昕聽這麼說便沒有再去扶,而是退后了一步,靜靜的站在原地。
隨后,希瑟費了些勁終于站了起來。
陳昕這時就問:“用不用我幫你解開繩子?”
希瑟頓時有些驚詫,問道:“你要解開我?你就不怕我跑了?”
陳昕不笑了,反問:“我為什麼要怕你跑?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又不會攔著你。”
周圍的人這時發現陳昕居然能跟希瑟用語言流,頓時都被驚到了。
“哇!他居然會說這個子國度的話,真是沒想到!”
“是啊,我還以為沒人會說這種蠻話呢!”
不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陳昕的話令希瑟表詫異,因為已經被陳昕用銀子買下,那現在自己就是他的奴隸了,作為主人,怎麼會允許一個奴隸想去哪就去哪呢?
就在希瑟有些愣神的時候,陳昕已經邁出了步子,向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希瑟下意識后退,樣子顯得很張。
旁邊一人見狀立刻興的道:“來了來了,這小子馬上要被咬了!哈哈.....”
就因為這人的話,其他人也都暗暗期待了起來,盯著陳昕不放了。
陳昕這次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到了希瑟的后,開始幫解繩子。
希瑟這時心里十分的張,已經暗暗做好了準備,只要陳昕的作敢有一點無禮,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也越來越期待好戲能快點上演了。
但最終的結果還是令所有人都失了。
直到陳昕把希瑟手上的繩子完全解開,希瑟也沒有對陳昕做什麼,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
“沒意思,沒意思,還以為這紅頭發娘們是什麼貞潔烈呢!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尿,看到長得俊的一下子就沒脾氣了!真沒意思......”
旁邊一個等著看熱鬧的人失無比,說完這些風涼話便走了。
接著,馬上有人嘆氣道:“唉!看來這年頭還是得長得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喲!”
下一刻,圍觀的人便紛紛散去了,因為陳昕和希瑟之間明顯是沒好戲看了,再待著不是浪費時間麼。
陳昕一點也不在意周圍的人是去是留,他把繩子解開后便丟在了腳下,道:“希瑟,你現在自由了,有緣再見。”
說罷,陳昕就牽著馬同希瑟肩而過,想著街道遠走去。
希瑟站在原地看著陳昕慢慢的走遠,這時的心里想的是,這人一定是在做戲,他肯定是想裝好人讓我放松警惕!
希瑟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于是便在心里暗暗的數了起來:三,二,一......
希瑟認為,陳昕很快就會停下腳步回頭看自己,因為始終認為,陳昕并不是真心想要放自己走。
可奇怪的是,陳昕越走越遠,全程沒有停下的意思,更沒有回頭看一眼。
此時的希瑟開始有些慌張了,因為陳昕走遠之后,正在收拾東西的那幾個牙行大漢都停了下來,開始不懷好意的瞄向了自己。
希瑟這時終于相信,原來陳昕是真的要給自己自由。
可希瑟更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要是還不走,很有可能又被這些人給抓走,再次淪為被拍賣的奴隸。
想到這,希瑟便趕往前小跑了出去,同時努力的尋找起了陳昕的背影。
片刻后,希瑟懸起的心落了下來,因為已經看見了牽馬的陳昕,心忽然覺踏實了許多。
陳昕牽著馬一直向前走,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左右張,注意觀察著街道兩旁的商鋪和店家。
陳昕隨逛街的同時,也在注意有沒有合適的客棧,自己剛到東海縣,總得先找個舒適的地方過夜才行。
但走著走著,陳昕突然發現兩邊的路人都在往自己后看,并且還不停的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
陳昕回頭一看,原來是希瑟在跟著自己,已然了整條街上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希瑟離陳昕大概有四五丈遠,見陳昕停步回頭看過來,也馬上停住了腳步,神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陳昕牽馬調頭走到了希瑟跟前,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希瑟不好意思直視陳昕,便稍微扭開了頭,道:“我不跟著你,他們會把我抓回去,再賣給別人的。”
陳昕一想也是,在這個地方大家進行奴隸易完全沒有手續一說,奴隸萬一被人抓走,基本說不清奴隸的歸屬問題。
陳昕想了想,問道:“你家在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估計是陳昕的英語水平有些蹩腳,這話在希瑟聽來卻了“你家在哪?我可以送你回去!”的意思。
希瑟心不激起來,聲問:“你愿意送我回瑞爾拉國?”
陳昕從希瑟的表和話語中立刻意識到是自己的表達有誤了。
于是連忙道:“不不,我想說的是,我可以送你去坐船,坐上回瑞爾拉國的船,并不是要親自送你回國的意思,你別誤會。”
希瑟臉上激的神瞬間就消失了:“你們這沒有去瑞爾拉國的船。”
陳昕對此是不太相信的,他覺得東海港很繁華,就連黑奴都有得賣,不可能連一艘去瑞爾拉國的船都找不到吧。
“你都聽不懂我們的語言,怎麼知道沒有去瑞爾拉國的船?”陳昕問。
希瑟回道:“因為我在瑞爾拉國的時候,從來不知道有你們這樣一個國家,要不是遇上了暴風雨,我也不可能來到這里。”
“暴風雨?你在哪遇到的暴風雨?你們的船呢?”陳昕忍不住問。
但希瑟卻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告訴陳昕,他和自己還沒有到能說這些事的程度。
其實陳昕對希瑟的經歷也不是那麼的興趣,只是因為話趕話聊到了,所以才多問了幾句。
見希瑟這麼說,陳昕便拿出一些銀子遞了過去,道:“這些銀兩你拿著,一個人漂流異鄉不容易,希你能早點回到故鄉。”
希瑟接過銀子,激道:“謝謝你!”
陳昕只是微微一笑,隨即牽著馬便轉走了。
走了幾步,陳昕覺不對勁,便又回頭看去,卻發現希瑟還跟著自己。
“你怎麼還跟著我?”陳昕問。
希瑟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你了,我不跟著你,那些人會把我抓回去的。”
陳昕頓時皺眉,忍不住嘟囔道:“我去,怎麼還賴上我了?”
陳昕這話用的是母語,希瑟聽不懂。
“你說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又不說瑞爾拉語了?”希瑟蹙眉問道。
陳昕微微一笑,很紳士的道:“希瑟小姐,我現在要去找住的地方,真沒有時間陪你聊天了,咱們后會有期,也祝你幸運!”
說完,陳昕就準備走人。
豈料希瑟立刻追了上來,擋住了陳昕的去路,大聲道:“只要你讓我暫時跟著你,我愿意.....我愿意當你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