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談不上瞭解房楚開,但我知道,這是個目長遠,且高瞻遠矚的人。
他之所以要和我一起去,並非是對牌局興趣。
他更興趣的,還是賀小詩這位同學所從事的行業,互聯網。
賀小詩這位同學是在臨安,開車從泉城出發,大約十多個小時。
一大早,我們一行人便從泉城出發,直奔臨安。
我和房楚開坐同一輛車,在路上,我把鄭如歡托付我的事,講給了房楚開。
我想換種思維,聽聽房楚開的意見。
房楚開看著窗外,想了下,才指著自己的腦袋,衝著我說道:
“初六,你知道你思維中,最大的短板是什麼嗎?”
我立刻搖了搖頭。
“江湖思維!”
房楚開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
我不解的看著他,而房楚開則繼續說道:
“說簡單一些,你的思維固化在你所認知的事表麵。你認為的社會,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江湖。要麼是爾虞吾詐,要麼是披肝瀝膽。而真正的社會,並不是非黑即白,非忠即。就像你拒絕鄭如歡,看似你好像是明磊落,不白白人恩惠。但實際,你卻是把一個人的希給徹底扼殺了……”
房楚開的話,讓我有些恍惚。但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拒絕鄭如歡時,我能到他心底的那種失落。
“鄭如歡要退出江湖,又要給跟著自己的兄弟們謀條後路。他認定你的為人和才能,所以選定了你來幫他打理資產。而你現在雖然有一群兄弟跟著你,但說白了,你們還是散兵遊勇,不氣候。那你完全就可以利用鄭如歡的資源人脈,形你自己的勢力格局。這纔是雙贏的局麵,而不是一句拒絕好像就能現出你的明磊落……”
我心裡一,鄭如歡的話字字珠璣。但我還是問了一句:
“可我心裡不踏實,好像在利用鄭如歡一樣!”
“利用?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問你,我和你是不是朋友?”
“當然!”
“那這次你幫我來泉城拿地,是不是我在利用你?再比如,賀小詩找你去幫他同學,算不算利用?初六,你聽好,這不利用。這資源置換。懂嗎?”
一句話,彷彿點醒夢中人一樣。
“鄭如歡讓我代管的,都是他的正當生意,我本不懂!”
“我懂,這是第一。第二,真正的老闆不是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的,找一個像樣的職業經理人,建立一套趨於完的製度,搞清楚財務機製。有這些就足夠了!”
在像房楚開這樣的能人眼裡,一切事似乎都很簡單。
但我呢?能行嗎?
房楚開遞給我一支菸,點著後,了一口,他又繼續說道:
“初六,你可以以鄭如歡這件事為突破口,開始佈局投資正當行業。其實投資和你們牌桌上很像,隻是大家賭的不一樣而已!”
“投資賭什麼?”
“往小裡說,賭的是眼、格局與判斷力。但往大裡說……”
說到這裡,房楚開神變得凝重,慢悠悠的說道:
“賭的是,國運!”
這種高屋建瓴般的談話,讓我有一種混沌初開的覺。
這覺很奇怪,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有些模糊。
臨安,東南形勝,三吳都會。
傍晚時分,我們的車終於到了賀小詩朋友的公司。
剛一下車,就見一箇中等材,態微胖,戴著近視鏡的男人正站在臺階上。
這人角掛笑,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覺特有喜。
“賀大,總算把你盼來了……”
這人上前和賀小詩握了手,接著看向我們這群人。
他一推眼鏡,笑嗬嗬的衝著賀小詩說道:
“這都是你的朋友吧?”
賀小詩點頭,剛要介紹。結果這人看了看老黑,又看了看啞,來了一句:
“奇形怪狀,什麼人都有,有意思的!”
這話聽我有些不爽,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瞧不起人。
賀小詩急忙衝著我們解釋道:
“老肖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大家千萬彆挑理!”
當介紹到房楚開時,肖老闆立刻說道:
“我聽過你,投資界的新生代。你們公司要投我,我給拒了,給的錢太!”
房楚開則輕鬆一笑,說道:
“那是他們冇有肖總的格局,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說話間,我們便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房楚開跟在我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彆小瞧他,他肖一夫。不要看公司現在不大,但估值已經七八億了。如果不走偏,最終做個幾十億的市值,還是冇問題的!”
這些我本就聽不懂。
進了辦公室,閒聊了幾句,我便直接切正題,問說:
“肖總,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說一下你們的牌局吧!”
肖一夫胖乎乎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種懊惱的神。
“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一直打德州。雖然談不上職業,但是半職業肯定冇問題。結果回國創業後,在俱樂部打了幾次,都以慘敗告終。我覺得不太對,這裡肯定有問題!”
“前後一共輸了多?”
肖總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
“得有六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