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麼?”秦小道很自然地說,“取了公主、休發妻,那樣的家伙畜生不如啊。”
蕭瑀并未沒有因為秦小道的話而容,因為秦小道回答的時候顯得很隨意,顯然是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在他上。
蕭瑀正要開口呢,就聽秦小道說:“公主什麼的,如果投意合,娶自然是要娶的,不過休發妻就別做夢了。”
秦小道這般放肆的話,讓蕭瑀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才問:“如果是圣上著你這麼做呢?”
“勉強是不會有幸福滴。”秦小道聳聳肩,“不過,如果陛下真要強制那麼干,那就……”
“那就什麼?”蕭瑀目灼灼地盯著秦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遇到任何事咱總不能著頭皮去頂啊。要用迂回政策,想辦法解決不就行咯。”
這樣的話,蕭瑀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聽說,他微微瞇起了雙眼,看向秦小道的目顯得格外犀利:“這天下都是圣上的,一言九鼎,豈能說改就改?”
“這圣旨發出去,還能來第二道修改呢。這天下,就沒有一錘子的買賣,關心在人。”秦小道又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還在心,只要有這個心思,一切都好辦。”
盡管這兩人的話似乎都不在一個調上,但蕭瑀的表似乎比之前和了一些。
“你此番又折回來,所為何事?”
秦小道這沒臉沒皮的子,無論放在任何人面前,那都是使用的。
他當即笑嘻嘻地說:“嘿嘿,叔叔啊……”
“我與你父親雖同殿為臣,但并不算太悉。”
“哦,抱歉抱歉,是下高攀了。”面對態度冷的蕭瑀,秦小道仍舊是嬉皮笑臉地說,“不過,那個蕭尚書啊,下這次來呢,是想問您一件事。”
“請說。”
“事呢,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我的小妾就跟我提及一件事,說著幾天,總有一個長相英俊、面容剛毅的老帥哥來我家小店。他點了一桌子酒菜,卻獨自一人坐在那里小酌,想來那位老帥哥是宋國公您吧?”
秦小道這一口一個“老帥哥”,聽得蕭瑀心里還是舒坦的。
“帥哥”這樣的詞匯蕭瑀是第一次聽到,不過一聽字面就知道其涵。
蕭瑀乃是南朝時期“南梁”的皇子,年輕時候也是一個翩翩俊的公子哥,盡管人老了,但英風不減當年,特別是那一傲骨,可比所謂的直臣魏征好多了。
別的不說,蕭瑀與同僚關系一直不怎麼好,而且屢次諫言李世民,惹得他經常怒火萬丈。
蕭瑀被李世民六次罷免相位,而他也是半年前才剛剛回到長安,再次被李世民恢復爵位,又封為尚書左仆,從職來說,這是實打實、名副其實的宰相之一。
“的確是某。”
眼見蕭瑀點頭,秦小道接著說:“下請問宋國公這是為何?”
結果,蕭瑀酷酷地說:“無它,錢多爾。”
“我去,您這話著實拉仇恨啊。一個人一頓飯吃一百多兩,就是燒錢也不帶這麼燒的啊?”
“某覺得你家的酒菜甚合胃口,就多次了幾頓,這有何不可?”
“哎呀,您的話,我明白。不過,咱們都是男人,也不用那麼遮遮掩掩的,有些話就敞亮著說吧。”
秦小道知道,再這麼說下去,估計蕭瑀就會拿掃把趕他了,而且他也想早一點弄清楚蕭月娘的世。
“宋國公,我呢,就是一個不學無的混子。按照你們文人的說法,我投機取巧、用某些奇巧技來獲得圣上和皇后娘娘歡心,從而換來現在這個從五品的虛職。”
蕭瑀表淡然,他靜靜地聽著。
秦小道接著說:“盡管如此,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也有所謂的底線。一般況下,別人的事我不會去理會,如果不是跟我又切相關,也不可能會來找您。”
蕭瑀仍舊沒有開口,繼續聽著。
“拙荊想必宋國公也見過了,正如剛才宋國公對在下提的問題一樣,公主和發妻,要選擇哪一個。”秦小道頓了頓,接著說,“其實這就不用選擇,只能有一個的話,肯定是發妻。也許您覺得這話有點冠冕堂皇,畢竟陛下不可能將公主下嫁給我這樣的人。但就算真的,也不需要選擇,因為月娘對于我來說,等同于我的命。”
秦小道的話很簡單,還真沒有那些冠冕堂皇的詞匯。
蕭瑀微微點頭,對著秦小道說:“你的話,我都記住了,希事實真如你自己所說的那般。”
“那些都無所謂,我今天來,是想弄清楚一件事。這件事并非因為我自己,而是為了月娘。”
接著,秦小道將那天所發生的事告訴了蕭瑀。
一聽這話,蕭瑀當即拍案,他的手掌拍在石桌上,石桌表面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石桌下邊的地面卻是“咔”的一個聲響,地面上的磚塊迅速裂而開,而且面積覆蓋了整個亭子!
沒想到這蕭瑀竟然也是一個家高手!
“賊子竟然如此大膽,當誅!”
“豬不豬暫時先不管,畢竟我也沒有證據,不過今天特意來您這里,我就是想知道月娘的世。”
“你妻子的世與老夫何干?”
“哎喲,您就別打馬虎眼了。如果您不知道月娘的世,會一連幾天都我的小店吃飯?還有,今天還會無緣無故地讓月娘來給夫人看病?”
見蕭瑀還要狡辯,秦小道急忙搶先:“月娘都已經跟我說了,夫人好得很,你們所說的那些癥狀都是糊弄人的。您真以為月娘是三腳貓的土郎中啊,現在就連我師父都對贊賞有佳,在行醫方面就是個天才。”
蕭瑀沉默了。
秦小道可不能沉默,蕭月娘的份不搞清楚,不僅秦小道自己心里會有一個疙瘩,對于蕭月娘自的健康也不利。這是一塊心病,那必須要除。
“宋國公,講真,我真不是來跟你們攀親的,我秦小道也不需要!”
說到這里,秦小道豁然起,目直直地盯著蕭瑀。
“幾月前,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是月娘起早貪黑地照顧我,如果沒有他,我已經去見閻王了。請您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只是想知道,月娘的父母是否還健在,若是在,能否告訴我,他們是誰?我只想讓月娘知道,不是一個孤兒,只是想讓每天多一些笑容,而不是在燦爛的笑容之下,還藏著一些憂郁和惆悵。”
蕭瑀終于長長一嘆,正視秦小道。
“的份很特殊。”
“有多特殊?”
蕭瑀想了想說:“這個老夫不能說,因為涉及了一個天大的。不過,老夫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的父母健在。除此之外,就要靠你自己去猜想,去尋覓了。”
說完,蕭瑀轉就走,頭也不回。
從蕭瑀的話里秦小道似乎聽出了一端倪。
他本來還以為蕭月娘的父母是應該是蕭瑀的私生子、或者侄子之類,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蕭月娘是蕭瑀的親戚。
秦小道對蕭瑀了解的不多,接下來應仔細調查蕭瑀的兄弟姐妹,當然還有哪位居住在“蕭府”里,深簡出的蕭娘。
三天后。
“你說什麼!蕭娘竟然是前朝皇后?!”
嚴小白急忙手捂住秦小道的,小聲說:“姐夫,你不要命啦?這種事可不能大聲嚷嚷!”
秦小道一把扯開嚴小白的手,死死地盯著他問:“你確定?”
嚴小白的頭點了又點:“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勒個去。”秦小道手捂著額頭,不斷地原地踏步,“蕭娘竟然是楊廣的皇后,那月娘跟究竟是什麼關系。”
秦小道又走了幾步,突然一頓,一把扯過嚴小白的肩頭,對著他說:“小白,這件事你一定要保,別說月娘,就連你姐也不說。”
“姐夫,你放心吧,我嚴實著呢。”
“嗯。”
秦小道就是以為清楚嚴小白的子,才讓他去做,這個小舅子盡管沒讀過書,但腦子十分活絡,做事很有分寸,他和醉仙樓的掌柜“祁高杰”,算是秦小道現在的得力助手。
想了想,秦小道又說:“小白,你再去打聽一下,前朝皇帝一共有幾個兒,特別是蕭皇后生的。”
“好。”
待嚴小白離開之后,秦小道則是獨自一人坐在醉仙樓后院里沉思。
他手里拿著樹枝,在地上隨意地寫著、劃著。
首先,蕭月娘與蕭娘長相肯定很像,不然蕭娘的管家在看到蕭月娘的時候,不會流出那樣的表。
那天上門診治的時候,秦小道就覺蕭府里的仆從都十分古怪,個個年紀大不說,其中男人就覺跟宮里的太監一樣,而現在知道蕭娘是前朝皇后,那這一點就能夠說得通了。
只不過,蕭娘既然是前朝皇后,為什麼還會現在這樣的待遇?
蕭娘是蕭瑀的姐姐,他們兩人住得近好理解,可是為什麼四周那些高門大戶給人一種將蕭娘保護起來的覺?
究竟是誰在暗中保護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