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盈在一旁盯著李，眉頭輕蹙著，眼眸里的神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機刷了一下當日頭條……

李書在電話那頭，也是眉頭鎖著說道：「據法醫的堅定，康有仁是突發疾病猝死的可能更大，幾乎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但他的已經被家屬帶走了！」

「那這跟我就更沒關係了啊？」李顯得有些不解說道。

「有些事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如果康家不這麼急著把運走，那說明他們至還是希查下去，也更傾向於認為這個案子就是『猝死』造，但據一些線索來看，事發當天在附近幾條街的監控拍到了有幾輛車朝康有仁的住前往過，而他的住當天的監控卻沒有捕捉到這些畫面，技人員分析覺得康有仁別墅外的監控畫面彷彿是出了『故障』！」

李皺了皺眉，遲疑道：「李書，我聽出來了，你跟我聊這些，是覺得我有嫌疑跟康有仁之死有關嗎？」

「這件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提醒你一句啊，江夏知道你跟康有仁有過節的人不，以康家這樣的舉看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即便這事與你無關，你近期最好小心一點，避免不必要的危機出現，你懂我的意思沒？」李書語氣肅然的說道。

「我懂了，謝謝李哥的善意警示，我一定會加倍謹慎的！」李瞬間領會到了李書傳達過來的意思，甚至猜到了這或許不是李書的意思。

李書打電話只聊到了這件事，片刻后就結束了通話。

李放下手機，眼神複雜的皺了皺眉，一抬頭頓時發現程月盈正用一種奇怪而複雜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李狐疑的看著程月盈笑了笑。

程月盈淡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微妙的嘆道：「李，你知道嗎，一個人要是有了變化，最大的改變就是眼神。」

「是嗎？」李盯著程月盈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道，「那老師你一定也變了一些，因為我覺得你的眼神也跟當年有些不同了。」

程月盈的眼神閃了閃，抬手了一下眉間垂落下來的一縷劉海，淡笑道：「那你說說看，我哪裡變了？」

「呃……」李皺著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以前在我們眼中是一個麗而自信的人！」

「可能是年齡大了，沒以前那麼好看了吧？」程月盈訕笑道。

「不，不是，現在的您依舊麗，但是那份自信卻似乎欠缺了許多，我還記得當時我們一群男生喜歡在教學樓的臺上，遠遠的看著程老師您從學校宿舍的林間小道走過來時，渾散發出來的那種自信而從容的氣質，嗯……怎麼說呢？」李想著形容詞說道，「反正就是覺得那種氣質，步伐之間都著讓人折服的氣息！」

「是嗎？」程月盈笑了笑，梨渦淺現著笑道，「那你說說看，你們男生為什麼要趴在臺上看我走路？」

「呃，那個那個，您猜？」李笑著端起咖啡杯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青春期的男生的觀念是不一樣的，也可能是你們先為主吧，其實我也沒你說得那麼自信，又或許那只是一種偽裝吧，因為只有偽裝一個自信從容的人，我才會覺得自己在教育別人的時候更有說服力……」

程月盈笑了說道：「我還約記得，在我還是實習老師的期間，親眼看到過有男生打了講師，所以其實你別看我自信，我有的時候特別擔心班上會出現這樣的男生，真要是出現這種極端不聽話的學生，那我該怎麼辦呀？」

「哈哈哈……不會的，再壞的男生，其實反而會聽講師的話的！」李笑著說道。

「是嗎？這些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除了數一兩個男生外，我任教這些年確實也沒遇到太過分的男生，走上社會後，以前在班級里不聽話的一些男生反而後來為了更踏實的人，所以啊……世事難料，這些可不是老師能教的！」

聽著程月盈慨唏噓，李突然想起來陳均安，忍不住就問了一句：「程老師，陳均安當年……」

「怎麼提起他了？」程月盈的笑臉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黯然，咬著說道，「其實他落得那樣的下場，我也覺得無奈的，再好的老師也有教不了的學生，在校園的時候，我們以為自己可以教化一切，但其實走出校門就是現實的社會，這才是萬花筒似得熔爐，可以把人變千萬種形象，什麼樣子的人都會有！」

李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陳均安以前在學校是校草，圍繞著他打轉的生不說多了，同一屆的上下三個年級的生，有三分之一至表示過對陳均安的喜歡！

如果陳均安不是後來心理變得那麼黑暗偏執，他的人生在同學圈子當中，很多人回憶起來，他依舊是讓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可惜了！」李皺著眉說道。

「唉……」程月盈皺著眉苦笑道，「不聊他了，你有事要忙的話就快去吧，也別在我這裡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咖啡館偶爾坐坐還好，像你這樣的人，時間應當很湊的吧？」

「倒沒有……」李剛開口，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不由自主就起走出了幾步接聽道，「喂，慧慧你……」

「你在江夏嗎？萱萱去你找你了沒有？」陸雪慧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萱萱？沒有啊，不是在葬禮上，怎麼會來找我？」李頓時皺眉頭。

「唉，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萱萱離家出走了，如果去找你了，你立刻給我回信息啊……」

「好，但離家出走是怎麼回事啊？」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這麼多，總之就是跟家裡鬧了點矛盾，一個人離家出走了，我們這邊也派人去找了，如果去了江夏，你千萬記得給我打電話，防止做出什麼傻事，聽到了沒？」陸雪慧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喂？」李聽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的無語，只能轉去跟程月盈打了招呼說要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