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走出檔案室, 看著電梯的樓層如今剛好停在四層。
通話還沒有結束,計元知說話語速較平常快一點:“探索度只差百分之五,只要再完一個任務, 就有機會得到金院長的認可。”
“很難, ”溫時搖頭,“我們進療養院進得太快了。”
療養院所有的任務發點,都和大廠有所關聯,滿打滿算他們才上了一天班, 接下來想要發任務恐怕難于登天。
“再者,任務說是有機會,并不代表一定就會。哪怕我們僥幸把探索度刷夠了, 已經變鬼的療養院院長還有可能頒發什麼優秀新員工獎狀嗎?”
這也正是計元知擔心的一點, 他頓了一下, 忽然問:“怪和簡清嶸,你覺得誰會贏?”
溫時:“簡清嶸。”
幾乎不帶猶豫的答案,讓計元知微微發怔。
“但我猜測他會在吞噬怪后,變沒有理智的真靈。”
多做好人好事有利于保持理智, 溫時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態,但被收押的怪過分強大,不是靠幾條好人好事就能消滅副作用的。簡清嶸應該也有猜測, 不過怪快要蘇醒, 他沒有時間再去做研究。再者, 對于他來說,真的喪失理智毀滅這個世界, 好像也無所謂。
這樣很明顯會為游戲的一個不穩定因素, 所以游戲更傾向于消滅他。
溫時沒有立刻銷毀檔案, 相當于違背游戲的意志, 保不齊要被這個小心眼的資本家報復,他得想個辦法再把游戲的好度刷起來。
他邁開腳步,朝資料室走去,邊走邊說:“院長辦公室在四樓,職工代過四樓閑人免進,可能是一條死亡規則。”
計元知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溫時傾向于阻止簡清嶸變鬼,那怪豈不是一家獨大?正要開口,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質檢區時,長著犄角的惡魔年暴力輸出的畫面,話到邊改口問:“你想讓我上四樓?”
“先去試著救一下周小椿,看他能不能占卜出簡清嶸預備挑選的死亡時間或地點,失敗的話,只有登四樓搜辦公室一條路。”溫時已經到了資料室門口,“稍后聯系,我另有點事做。”
做檔案任務前,他曾和抱著一箱錄像帶的職工肩而過。
溫時要翻看前幾年的錄像帶容,看看簡清嶸究竟要選擇哪一種死法,這件事只有異化狀態下的他能做。
隨便拿出一卷錄像帶,按下錄像機的播放鍵,屏幕上立刻滾起大廠職工的死因介紹。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屋子里溫度持續下降時,還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
門窗早就在上一次做任務時損毀,錄像帶播放的時候,有鬼從窗戶爬起來,首先掉進來的是胳膊,然后是,最后才是腦袋……這是一只四分五裂的鬼,死前遭遇過人的分尸。
“我的手,看到我的手了嗎?”
溫時一回頭,對著惡鬼咽了下口水:“我很,你不要勾引我。”
異化狀態下,他現在看桌子都想啃。
“……”你好可怕。
惡鬼扭曲爬行,獨自滿地找手。
溫時重新看向電視屏幕,進度條走了一小半,屋子里的鬼越來越多。鬼和鬼之間算不上和諧,個別兇殘的會吞噬同類,門衛鬼暫時躲到了別去,溫時這種非人非鬼的吃了對他們好不大,基本不在考慮范圍。加上鈴鐺的辟邪作用,群鬼環伺中,溫時全程坐在電視機前不如山。
據他的觀察,有實的鬼要更兇一些,吞噬能力更強。
至于死法,目前他還沒有見過比那位紅鬼更厲害的存在。
花費幾年時間記錄的死法,收錄進像帶后也不過是幾十分鐘,溫時面無表觀看著,忽然聞到了一陣嗆人的味道。
難聞的煙霧順著窗戶飄進來,溫時捂著口鼻,跑去窗邊了一眼,確定著火點在四層。火勢如今還不大,療養院怪不,但沒有什麼易燃,更像是人為縱火。
他頓時怒了,清澈的嗓音因為吸毒煙顯出幾分喑啞:“給我滅了!”
細長的尾左右兩邊快速晃,而且很大幅度,可見溫時現在的惱火。炸狀態下,周圍的惡鬼都自遠離了他一些。
“混蛋!”
誰在燒他未來的地皮?!
四層。
旺盛的火焰映照出蒼白的臉頰,火下,簡清嶸靜靜著辦公室的資料被燒毀,紙張從泛黃到卷曲最后灰飛煙滅,整個過程莫名的抑。大火好像有一種魔,能燒毀一切的罪惡。
人們遇到惡魔,瘟疫……往往第一反應就是焚燒。
噼里啪啦的火中偶爾會炸開幾個小火苗,簡清嶸出一個冷而又詭異的笑容,不再看向加大的火勢,轉轉花瓶,準備從道離開,實施死亡計劃。
“給我滅了!”就在他要轉離開的一刻,樓下忽然傳來一道罵聲。
火焰還沒有蔓延到另一邊的電線和顯示屏,簡清嶸瞥了眼監控,視頻里貓咪醫生的尾已經在大力拍打著地面,異常憤怒,好像有隨時要發的跡象。
簡清嶸繃,先一步快于理智,跑去走廊取下滅火開始滅火,沒有燒完的資料被他扔進了碎紙機。
一氣呵做完這一切,他有些疑地低頭,著滲出汗水的雙手……他剛剛做了什麼?為什麼真就把火滅了?
異常的行為邏輯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皺起了眉頭。簡清嶸沉默片刻,不再費勁思索這件事,搖了搖頭走進道。
滾滾濃煙逐漸散去了很多,樓下溫時重新回到電視機前。
他心里清楚,縱火犯多半就是簡清嶸,但知道也無用,總不能他仰頭繼續高呼心靈湯,勸對方收手。
對于偏執格的人來說,三言兩語的規勸本沒有用。就如同自己在面對83號的死亡時,憐憫和心疼都有,但對結果無礙。
溫時繼續安靜觀看錄像帶,默默排除了一個被燒死的選項。簡清嶸要是選擇這種死法,不是他一嗓子能解決的。
“看來看去好像還是跳樓鬼最強。”
溫時重新換上第一卷錄像帶,才回去不久的紅鬼再次被放出來,空氣中腐爛森冷的氣息加重,可見紅鬼現在心很不爽。先前已經飽餐一頓,短時間不想再出來活。
溫時調整呼吸,滿臉期待問:“只要我一直不斷重復放錄像帶,你是不是就可以永遠獲得自由?”
故作天真的語調放在任何一個年男子上,都會顯得奇怪和做作,但放在年輕的醫生上,被他那雙貓瞳一,只會覺得憨態可掬。
【提示,阿玲對你的好度+2。】
溫時暗道連這位值夜班都要換紅子的姑娘,果然是個控。
有實的鬼死后都會維持死亡狀態的樣子,溫時承認自己也喜歡漂亮的東西,在擁有變后,這種還在增強,所以潛意識里他阻止簡清嶸的原因還有一條:不想讓對方變丑。
阿玲還算溫和地解釋:“錄像帶承載著我的一部分靈魂,一直放會讓我覺得疲憊。”
溫時立刻表現出十分擔憂的樣子:“那萬一錄像帶毀了,你不就危險了?需要我把幫忙把它藏起來嗎?”
這一句話徹底讓紅鬼卸下對溫時的一些狐疑,認為他就是個格天真的好孩子。否則真有歹心,就會事后默默拿著錄像帶研究。
紅鬼笑聲尖銳:“一卷全是厲鬼的帶子,等同于厲鬼之家,你覺得誰能輕易損毀?”
厲鬼……之家嗎?
溫時聞言心下一沉,幸好他沒有直接損毀82號檔案,簡清嶸雖還沒變鬼,但他自小能看到臟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把檔案也搞厲鬼寄居的地方。
辣游戲,膽敢坑我!
紅鬼讓溫時結束錄像播放,要回去休息。
溫時放緩步伐走到錄像機前:“抱歉,給你造困擾了,本來我是想報答你在二樓把食讓給我的誼。”在即將關閉電源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說:“小姐姐你好厲害,那時候你一發話,沒有其他鬼敢反抗。”
阿玲死時二十八歲,溫時沒有直接喊姐姐,在他心里這個稱呼是屬于謝堂燕的。類似小姐姐這種網絡流行詞,就沒有那麼正式。
“當然。”紅鬼生前個張揚,死后也是一樣,“這里的鬼沒一個能打得過我。”
聽到這句話,溫時才真正關閉了錄像機,結束放映后,紅鬼回到了錄像帶。
“好東西啊。”溫時憾地著錄像帶:“可惜不能收進背包。”
這就意味著無法帶出副本。
“沒關系,總有一天我也會有屬于自己的家。”
溫時下去二層樓,他聯系不上年,也不知道怪的關押,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還是得靠自己。
二層樓的已經平息,提著武的安保人員走來走去,溫時沒有任何躲藏的意思,逢人就問有沒有看見領他參觀的押送人員。
和其他玩家不同,溫時利用【醫生】份,在療養院屬于明正大地行走。
“沒有,請先去休息室等候,見到了我們會幫忙轉告。”
溫時徑直往前走著,忽然腳步一停:“對了,四樓好像著火了。”
安保人員短暫愣住后,立刻面一肅,走到一邊用傳呼機匯報這件事,等上面人下達命令。
著火了都沒有立刻過去撲救,看來四樓不上為妙。溫時發消息給計元知詢問他在哪里,眼下他們只有把希寄托在周小椿上。
手機震了一下:【廁所】。
療養院職工穿著防護服不太方便,一天中去廁所的次數不多,而且療養院也不會喪心病狂到在廁所門口安排安保人員,相對安全一點。
二層唯一的衛生間靠近飼養園,溫時隨便向人打聽了一下,很順利地在一條岔開的走廊盡頭找到。
一推開門,和消毒藥水的味道混合飄出。
柳家姐妹正在上藥,見是溫時放下警戒,計元知半靠在窗邊,脖子下側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難以想象他們在獻任務中經歷了什麼。為了救出周小椿,計元知使用致幻技能過度,現在連掀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周小椿正焦灼地攥銅錢,他上也過管,但張讓他忽視了牽扯時帶來的疼痛:“不行。這個問得太細了,什麼死亡時間死亡地點,而且還涉及的是關鍵npc,只怕還沒占卜出來,我人就先沒了。”
包括計元知在,沒有人開口說什麼,顯然也知道其中的兇險。
周小椿快走出殘影來,溫時被他晃得頭暈,說:“那就換個問題。”
周小椿猛停下腳步。
溫時略作沉:“現在距離天亮也就不到兩個小時。怎麼卜你自己看,最好能把范圍小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屬大兇。”
通常況下,一個時辰的兇吉是統一的,不過周小椿費些功夫,應該是能再做一個定位。
他要的是那個最兇的時刻。
周小椿覺得至比前一個可行,一咬牙道:“行,我試試。”
溫時拍拍他的肩膀:“別力太大,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試試請筆仙。”
療養院氣這麼重,鬼的種類又這麼富,說不定就請來了呢。
“……”恐怖游戲中請筆仙,周小椿力更大了。
他深吸一口氣,發【占卜】技能。
平攤在掌心的銅錢自立了起來,隨著銅錢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周小椿面慘白如紙,從掌心當上半的皮,被無形的力量不斷割裂。
這個問題放在其他副本里,不會引起這麼強的反噬,但因為現在涉及到了關鍵因素,占卜的代價相當大。哪怕不知的外人,也能覺到他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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