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人，知道自家什麼況。當初的馬老太還勸過方嵐，讓仔細考慮清楚。

沒報恩，方老將軍不愿意走，兒要嫁人報恩，方老將軍更不愿意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從小捧在手里。更是在聽說了委屈后，不顧皇上沒下召令就千里迢迢回了京，把那男的一家一頓好打。

參他的折子一摞一摞地往皇上面前搬，說他無召京。藐視皇威，想要造反云云。

朝堂上鬧了好一陣子，皇上頭都大了。方老將軍也不在乎，咋咋地。

我家閨了委屈，當爹的不管誰管？我拼死拼活的在戰場上廝殺，完了我閨還在家挨欺負？

干什麼？不干了，誰干誰干去。

要不是皇上知道他的尿，估計多次家都被抄了。

但事實是，無論老將軍怎麼不愿意，方嵐就是執意要嫁給林永峰。

婚禮簡單的令人發指，當晚方老將軍手握菜刀。站在所謂的新房外，惻惻地盯著林永峰。

意思很明了，你今天晚上要是敢進這間房半步，我就剁了你的腳。

可憐林永峰親半月，都沒有過新娘子。

最后還是方嵐勸方老將軍，“事已至此，你就一定覺得林永峰以后會不如那陳健杰？”

是啊，方老將軍豁然開朗。

說實話，林永峰雖然世差到了塵埃，可人品是真不錯。

小伙子人長得的也十分神，能進山打獵。手矯健敏捷，不錯，是個能培養的。

方老將軍離開了，回去后方家的老老怎麼責怪他先不說，就說林永峰。

終于和方嵐房之后，他就抱著媳婦兒發誓。等有了娃，他一定去掙個前程回來。

于是，林澤出生后，林永峰離開了家。

剛好趕上那年征兵征到村子里，老林家二房那年沒錢稅糧，府便給判了兩個名額。

林永茂自然是不會去的，林永新還小，能去的就只剩林永平和林永峰兩個人。

可林永平剛娶了陳氏，林永峰知道自家三弟老實的子。

他去了戰場，或多或的能有人照看。林永平不行，那種地方不適合他。

于是，林永峰跟方嵐商量著。暗中用了關系，才讓林永平被留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林初一和林澤也大了。方嵐收到過不京城的信，卻沒有回過一封。

倒是邊關那邊，還是一個月前，讓人往那兒捎了一封。

方嵐心里其實也憋了口氣，要證明自己當初沒嫁錯人。

也是心中愧疚，匆匆嫁了人。

在沒有博得一個讓京城認可的前程之前，和林永峰都沒有臉去見方家人。

月亮落下的方向，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馬老太和方嵐都沉浸在各自的慨中，完全沒發現右側的屋子，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條隙。

兩雙黑漆漆的眼睛，正一上一下的著們。

院中沒了靜，林初一將房門關，踹了踹林澤的屁。

“聽得懂嗎你，趕去打坐。”

林澤屁，咧著，“我就隨便聽聽，現在不懂，以后就懂了。”

“姐，原來娘是被爺爺著嫁給爹的？”林澤耳力沒有林初一好，聽了半天差不多只懂了這一句。

林初一盤膝坐在床上，繃著小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們要不要去把他挖出來，給娘報仇？”

糟老頭子壞的狠吶，非得人家閨嫁到他們家。

要不然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吃香的喝辣的呢，至于了整整五年？

這也就是林初一沒趕在老頭子死了之前來，要不然一定得會會那老丫的。

都說毀人姻緣損德，那老頭子是把人家墳頭上的東西，往自己家墳地里拉呀。

林澤在邊坐好，有些不確定道，“但是，娘要是沒嫁給爹，也不能有咱們吧？”

林初一一愣，想想也是這個理，誰知道方嵐嫁給別人還能不能生他們出來。

“行了，別瞎想，給我好好煉。以后要是那便宜爹回來了，敢欺負娘和。二話別說，上去就是一頓揍。”

“啊？這不好吧？那是咱爹啊。再說，爹為什麼會欺負娘和？”娘為了爹吃那麼多苦。

還是爹的親娘，爹要是欺負。那是不孝，會被人脊梁骨的。

林初一鄙夷的斜他一眼，“你懂什麼，男的有本事就會變壞，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再說男人大多三妻四妾，鄉下人是娶不起。你看看那大戶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孩子一大群的？

你覺得娘能得了？”

林澤眼睛一瞪，“不行。”

大戶人家庶子庶那麼多，林澤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有那麼多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心里就一陣惡寒。

“姐，我聽你的，我一定好好學。”爭取能在便宜爹回來前，學好本事。

敢欺負娘，揍他。

敢給他生一堆弟弟妹妹，揍不死他。

林初一功帶歪了古代純種包子一枚。

能把一個孝字為天的古代小男子漢，忽悠的敢在心里揍自己老子，也是神了。

不得不說，熊孩子還是小的時候好忽悠。

方嵐和馬老太一夜沒合眼，這會兒卻是沒有一點困意。

兩人悲春傷秋了大半夜，天微微亮。互相尋思著那點功夫也別睡了，做飯去吧。

其實要換做平時，一天兩夜沒睡好覺。人絕對不能這麼神，還能心平氣和的做飯聊天。

換普通人，這麼熬還不得過去。

家里水缸里的水，是林初一兌了靈泉水的。

給馬老太的藥材上靈氣十足，別說聞一下。

就是在那兩棵人參旁邊呆一會兒，都能一整天神清氣爽。

方嵐就更別說了，最近吃了一株靈芝。

每天晚上睡前，林初一還會給端一杯靈泉水。

現在的狀況，甚至比年輕那會兒還要好。

馬老太和面，今天做的是白面饅頭。

老太太尋思，家里現在到底是不一樣了。那靈芝人參的，小孫一給一把大。

那就別省了吧，琢磨著。是不是趁著還沒到冬天，找人把房子推了，重新蓋。

想想，馬老太又樂了。

方嵐正在煮粥，聽到老太太笑，抬頭看了一眼。

經過一晚上的談心，婆媳倆個的關系似乎近不，完全沒了平時那種不自然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