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夙仍是看向阮蘿。
小姑娘角帶笑,就覺得他雖然二十三了,卻還是像一個乖的小學生,說什麼就做什麼。
小姑娘點頭。
顧夙立即開口:“我姓顧,可以見面。”
關游一聽見回答就大步往外走:“顧先生,您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您!”
他著急地連睡都來不及換,也沒司機,匆匆告訴了妻子一聲就換掉拖鞋跑出家門。
手機那邊的顧夙又在看阮蘿。
小姑娘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
“你困嗎?困就明天再見他。”
顧夙微微怔住:“我不困。”
“我們要不要去外面找家餐廳見面?”他家里太過簡陋。
“不用。”阮蘿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你家里干凈的,足夠待客。”
男人致的眉眼再次怔了怔。
雖然小姑娘沒有明說,但他還是到了的暖意。
鬼……比人好多了。
他這五年面對了太多來自同行的惡意,都忘了這世間是好的,人心大部分是善良的。
他把手機拿到耳邊,告訴了關游他家的地址。
關游一路開快車,在半個小時后到達他家。
五十多歲的人神疲憊,好像哭過了。
顧夙把他請進家門,不自覺地去看“鬼”的反應。
他以為關游是阮蘿的家人,怕見到故人會難過。
“顧先生,您好,我是左丘家族的管家,您認識左丘小姐嗎?”
兩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下,關游制止了顧夙想倒水的舉。
“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顧夙往飄在他邊的阮蘿看去。
小姑娘正看著關游。
突然笑了:“你就說你認識左丘蘿的兒左丘阮蘿。”
“對了顧夙,我告訴你件事。”
阮蘿沒有等顧夙反應就繼續說:“你今晚在古堡儲間里坐著的地板下有一被殺害的尸骨,尸骨就是左丘蘿……哦,我媽媽。”
顧夙:“……”
“死亡時間是十八年前,我知道真兇是誰。”
“他要有疑問,就讓他去古堡找線索。”
顧夙:“……”
“顧先生?”
男人僵地看他,據阮蘿話里的意思重新組織了語言。
沉默的人換了關游。
左丘阮蘿……是他想的那個阮蘿嗎?
“十九號!我和老師在同一個位面?還是任務目標的兒?”
我靠!
他太幸運了!
他的任務就是找到失聯許久的左丘蘿,如果遇害就找出兇手將其繩之以法!
結果他還沒開始查呢,老師就把線索給他了?!
十九號運轉了幾分鐘:【哇哦,阮大佬就在這個男人的家里。】
關游:?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圈,最后多看了眼臥室門:“老師難道在臥室里?”
阮蘿把他的視線痕跡全部收眼底,不客氣地隔空在他頭上拍了一掌,拍得關游后背發涼,連忙進狀態。
顧夙對發生在他周圍一米的事毫不知。
他本來都做好了被關游繼續詢問的準備,卻不想關游只問了他待的劇組導演的聯系方式就離開了,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問他。
晚上十點十分,顧夙送走關游,疲憊地反鎖好家門,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燙人的白開水。
他上并不疲憊,疲憊的是心。
想不到他遇見的這只鬼世這麼慘。
媽媽被人殺害,也沒命了。
不過今晚這個男人值得信任嗎?
如果可以信任,小姑娘生前怎麼不告訴他真兇呢?
帶著這樣的疑,顧夙屢次看向阮蘿。
小姑娘見狀,飄到他的上懸空停住,朝他的臉上吹了口涼氣:“想問什麼就問,咱倆什麼關系。”
顧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