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來了,都讓一下。」蕭鎖柱嗷一嗓子。
人群分開,陳銘,沈長河,王建國還有幾個小隊長都來了。
林老大對上陳銘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這是在諷刺他嗎?巨大的辱襲來。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直不起腰,多次的難堪都被這個男人親眼目睹。
他恨吶,要不是這個人給那死丫頭撐腰,他們林家怎會到這般田地?
不但在全屯子面前丟了臉,還差一點兒家破人亡。
他為什麼要來楊樹屯?要是他不來,爹或者自己都有可能當上大隊長,那他家又是另一番景。m.
對,這就是個剋星,專門克他們林家。
他兒子說的對,只要有這個男人在,林家永無出頭之日。
手指狠狠掐著手心,疼痛才能讓自己冷靜暫時忘掉仇恨。
強烈的不甘和怨恨啃食著林強順的心。
可此時他還要對這個男人強歡笑。
「大隊長,您來了,都是這娘們兒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我兒子是真不清楚。
您能不能給求求,網開一面,放了我兒子。
至於王大花,既然做錯了,就得承擔後果和責任。
我們毫無怨言。」
眾人都驚呆了,老觀念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輕易不會捨棄原配。
王大花好歹跟他是二十幾年夫妻,又給他生了四個孩子,就這樣被無拋棄了?
楊樹屯的人重新審視林家人。
「他爹你說啥?」王大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算腦袋缺弦兒也聽明白了。
「林老大,你個王八犢子!昨天晚上我把自行車推回來,你也看見了,你為啥不攔著我。
還不是貪便宜,你跟你爹一樣壞了,以前你娘幹壞事兒,你爹就不攔著。
出了事兒全是你娘的錯。
我呸,林強順不愧是林鐵柱的兒子,一樣的缺德。」
王大花本來就虎,現在男人要拋棄,那還客氣啥?已經不管不顧可勁兒的揭林家老底。
林寶生閉眼,其實他後悔的,為啥沒經得住?怪誰。
還不是心存僥倖以為華子被抓起來了,自行車就變無主之。
現在想想咋可能呢,就算華子不來,人家家裡難道就不來要?
哎!失算了,平時都小心翼翼的,咋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不值得呀!
工作要沒了,雖然是臨時工,但那好歹也是工作,這下全完了。
「陳隊長,您這邊請。」華子請陳銘一邊說話。
說老實話,昨天的事兒心裡還是激楊樹屯大隊這些領導的。
畢竟當時人家沒有提他們乾的事兒。那就是想放自己一馬。
他周華也是講義氣的好吧。所以,他要問問陳銘啥意思?
就當還昨天的人,以後再互不相欠。
怪不得眼前的人抓住機會就能一步登天,人家腦袋瓜活。
陳銘思索了一下,送王大花婆媳團聚?眼前浮現出吳坤那張憋屈的臉。
「算了,教育一下就放了吧,現在春耕太忙,到都需要人,咱們不能耽誤生產,對吧。」
「那行,看在大隊長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他們一回。」
兩個人商量后達共識。但是嚇唬一下還是要的,不然這個虎娘們兒不知道以後又闖什麼禍。
於是當著眾人教育王大花。不然對不起他們這打扮,更對不起他們的份。
林茜看的津津有味。
「大家發現沒?姓王的人都不安分,上次王寡婦被教育,這次是王大花。
呵呵呵。」
「你胡說八道,我媳婦兒也姓王。」
大夥都以為王大花和林寶生會送去農場,結果批評一頓就完了。
看來某某會的人也不是那麼可怕嘛。
林老大心裡有點憾,要是把這虎娘們兒送走,他就可以提出離婚。
對於王大花當眾揭他老底,不給面子的事,他深深記在心裡。
今天的這件事兩口子心裡都有了隔閡。
晚上兩人就大打出手,讓人掉下的是林老大沒打過他媳婦兒。
第二天林老大鼻青臉腫的就下田去了。
而一封舉報陳銘大搞資本主義,挖社會主義牆腳的匿名信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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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走給自己補習的陳清和陳熙雲。
林茜決定再去黑市,上次就掙了幾百。
換上一行頭,驅空間直奔縣裡。
上次跟著強子兄弟一邊要記路線,一邊又警惕是否有野撲上來。
也沒仔細欣賞這一無際的大草甸子。
現在一個人出來,可以慢悠悠的一路觀風景,一路走。
在空間里沒有危險的況下,林茜可以淡定的看著一群狼從眼前走過。
真的是一群,有好幾十隻。好傢夥,那眼睛在黑夜裡綠油油的,發著幽。
這是晚上出來覓食了。
真替那些來回從大草甸子過的人一把汗。
一不小心就了野的口糧。
還有野和野兔時不時從眼前跑過,林茜現在都懶得抓了,空間里實在太多。
到了縣裡,第一站還是縣城邊兒上的小樹林。
拎著兩個筐走出小樹林,一個筐里是蛋,另外個筐里裝了野和野兔。
雖然現在是前半夜,但樹林邊上還是不人來回的走。
林茜一出現,上次買過東西的人就發現了。
趕快迎來「哎呀,小兄弟,等你兩天了,終於把你等來了。」
這位上次買了兩隻,給自個媳婦兒下。還買了100個蛋。
這才兩天,這麼快就吃掉了?
「大哥,你今天還想有點兒啥?」
「還有嗎?給我來四隻,再給我來兩百個蛋。」
林茜咋舌,狐疑的上下打量一下,這位不會是二道販子吧?雖然賣的價格不便宜,但是以稀為貴,有錢都買不著東西,還是能賺點差價的。
男人知道誤會了「小兄弟,我是給別人帶的。
不過,那啥,你要是有貨多賣給我點兒也行,好歹我也能賺點差價。」
這一胎已經是第四個孩子了,就他一個人工作,每個月那點工資實在是捉襟見肘。月月花,一分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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