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宅。
強子咬著舌尖兒,疼痛能讓自己冷靜。
清醒了一點兒的強子奪門而出,因為跑得太急,跟趙大虎撞到一塊兒,兩個人『普通』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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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員們呼啦啦的都跟上林茜,失火了,這是大事兒。
就算平時有啥口角,在人命這種大事面前,那都不值一提。
眾人跑到老宅。
「哎呀!是草垛子著火了。」
「咋沒人出來救火呢,林老頭兒今天沒去上工應該在家呀!」
「就是,就算林老頭兒上工那林老太和林秀秀也在家,不會出啥事兒了吧?趕快進屋去看看。」
大傢伙七手八腳的把火撲滅,趕快進屋去看林老頭和林老太,都擔心人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男男好幾個闖進去,接著就是尖聲。
「啊~~~~」屋裏傳出的尖聲讓眾人一臉懵,這是咋的了?
尤其是林老大和林老三趕快進去看爹娘,這是出大事兒了。
倆人跑進去,只見他們不認識的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親爹滿臉是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林秀秀在地上繞著兩個打架的男人爬。時不時的出一隻手向前抓著。
急呀!急的不行。想隨便抓一個,但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一個都抓不住。
再看林老太趴在地上兩手抓著華子腳往下拽,好在華子腰帶還算結實。
華子本來就打不過趙大虎,還有林老太這個拖後的。
這都是咋滴了?
兄弟兩個像被雷劈驚呆在當場。
「大隊長來了。」有人對趕來的陳銘打招呼。
陳明看火被撲滅了,長吁一口氣。
這林家老宅還有完沒完?上午在豬場鬧了那一出差點兒賴上他外甥,這下午又失火。
陳大隊長左右張沒找到林老頭「林鐵柱呢?家裏失火了,咋老宅的人一個沒見?」
陳銘抬就往屋裏進。
陳大隊長自認是見過世面的,但是這樣的世面他是真沒見過呀!
此時心理影面積已經無限大。
陳大隊長「……」這特麼都是啥?
眾人都好奇的往屋裏。
林老大和林老三絕的閉上了眼睛。完了,他們家的名聲徹底完犢子。
爹娘作死算作到頭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他們兄弟。
「來人,把他們給我分開」陳明大手一揮,幾個民兵上來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分開。
又上來幾個婦拉開林秀秀和林老太。
兩個男人被按住了還不老實,尤其是趙大虎還死命的掙扎。
為啥倆人能打在一塊兒呢?華子當時衝出去把趙大虎撞倒了。
再爬起來想走,趙大虎這個傻子葯勁兒上來已經不分男哪能放他走?
華子還有一理智,一個要走一個攔住,就這樣打起來了。
後來林老太又追出來抓住他不放,華子本來就難,差點被倆人整哭。
整個林家老宅周圍燈火通明,壯勞力舉著火把圍一圈兒。
趙大虎不時發出嘶吼聲。
「大隊長,這咋整?這幾個人好像被下藥了。」王建國低聲音問陳銘。
「幾個民兵挑幾擔冷水過來。再準備兩個大水缸。」陳銘也覺得這事兒棘手。
幾個人端著水盆王林秀秀和林老太太上潑冷水。
林老太平時人緣不好,在村子裏稱王稱霸,這些婦都多吃過虧,這回好了,可以公報私仇,可勁兒的往上潑冷水。
娘倆冷的直哆嗦。
趙大虎和華子就沒這麼幸運了,兩個民兵架起華子就往水缸里送。
華子一直咬著舌尖兒讓自己保持清醒,知道人家這是在救他,很順從的被塞進了水缸。
趙大虎就不行了,他已經沒了理智所以一直在賦予頑抗。
兩個民兵架起趙大虎,這傢伙兩隻腳踩著水缸沿兒扭著子說啥都不進去。
裏還不斷吼「放開我,放開我!」
陳銘不耐,又一揮手,兩個大小夥子上前,一人抱著一條,趙大虎把子的筆直。
四個人像香一樣把趙大虎進缸里。
進了水缸還想往出竄,沒辦法一左一右兩個民兵使勁按住不讓他爬出來。
林茜背著小手欣賞的看了一眼陳大隊長,不愧是當領導的人,還知道理降溫。
躺在地上的林老頭悠悠行轉,想爬起來,結果天旋地轉還噁心的不行。
懂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兒腦震了。
可是他心裏不糊塗啊!他恨吶!
最恨的就是林茜,為啥他們所有人都中了葯,獨獨這個賠錢貨沒事。
一定是這個賠錢貨搗的鬼,幾個人是親眼看見這賠錢貨把水喝下去的。
這死丫頭上有古怪,這時候林老頭確信了。
啥老二鬧鬼?特麼的都是放屁!就是這個死丫頭搗鬼。
林老頭現在那個後悔呀!他是怎麼走到今天這般田地的?
對了,是從這死丫頭要蓋房子開始。他就像一個著了魔的賭徒一樣,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
當初為啥鬼迷心竅的聽了大孫子的話給個死丫頭蓋磚房,然後就是不甘心白白被坑了錢,就想撈回來,接著就是錢越花越多,花的越多越想撈回來就越陷越深。
早知道有這樣的後果……這世上哪有早知道。
「是這個死丫頭害我們,死丫頭給我們下藥。」
噢!我給你下的啥葯啊?」
「催的葯。」
「那玩意我上哪去整啊?」
「豬場里就有。」
「豬場那麼大,我上哪兒去找葯?」
「豬場里有個小屋,屋裏有個櫥子,廚子有兩個屜。右邊的屜有葯。」林老太冷的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考慮自己說的話會不會餡兒?現在就一心想弄死這死丫頭。
現在也後悔呀!賣了幹啥?直接弄死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大夥看見沒?林老太已經如實招供作案過程。
怪不得中午你們一家三口在豬廠門口鬧那麼一出。原來是葯啊!」
林老太「……」
眾人「………」
「蠢貨,蠢貨……」林老頭一著急支起上半,扯著脖子朝林老太嘶吼。
這一吼不要,扯了頭上的傷口又流出來,眼睛被糊住。一陣天旋地轉,林老頭剛剛支起的上半又倒在地。
「既然馮招娣同志已經代了作案過程,接下來你們就代一下作案機。
還是到派出所去說,你們自己選。」陳大隊長的臉黑沉沉的,這他媽都啥事兒啊?
「俺說,俺說,別把俺送派出所。」趙大虎泡了一會兒冷水終於回魂了。
「俺是山上李家的,趙大虎。俺家有五個兄弟,俺排行老三今年23,就想娶個媳婦兒。這個華子的是別人介紹給俺的。
說給俺介紹個媳婦兒,聘禮要120塊錢。俺不就來了嗎?
這事兒真不怪俺,他們給俺一碗水,太了,俺喝了兩碗水就變那樣了。
俺是害人吶。俺知道的就這些。」別說,清醒之後的趙大虎口齒清楚,三言兩語就代了過程。
「給你介紹的是誰?」
趙大虎雖然他又不傻。這事兒肯定是林茜乾的,這樣的人他敢娶回家?他又不嫌命長。
再說,這姑娘就算長得再好看,沒頭髮呀。
林老太雖然說了是這姑娘自個兒剃的,誰知道老太太是不是撒謊?
不行,他不能娶個頭媳婦兒。
於是指著林秀秀「就是這個林秀秀,他們把嫁給我了。」
「沒有,你,你胡說。啊切,明明是林大丫那個死丫頭。啊切!你撒謊,大隊長你別相信他。」被冷水潑過的林秀秀都快瘋了,打了兩個噴嚏,冷的抖一團,可不想嫁給這個黑熊。
「大隊長,你相信我。這個死丫頭,有古怪。
就是個妖,是災星。我承認我給下藥了。
可為啥是我們中了葯?啥事兒沒有?」林老太都快想破腦袋了,也想不明白是咋回事兒,葯是親自放的。
「大隊長,看來林家老宅的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搞封建迷信試圖推卸責任。
說我給們下藥了人證證呢。我上午在家做被子,李大爺和強子兄弟可以作證。」
強子和李大爺幾人點頭「是,大丫確實在家。」
「我呸!你個破鞋!誰不知道那幾個爺們兒跟你好。他們當然向著你說話。」
「噢,那我在自留地打豬草的時候,你家老大和老三一家可都看見了哈!他們總不會向著我說話吧。
現在他們是我鄰居,我一舉一他們可都知道。
你可以問他們,他們是你的親人。
還有蕭隊長幾家兄弟在挖地基,你們有人看見我了,是吧?」林茜問蕭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