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你咋不戴頭巾？你這著腦袋能行嗎？」禿禿的腦袋差點兒閃瞎林秀秀的眼，這樣式兒的人家能看上嗎？萬一不要了可咋整。

「咋滴，我著腦袋還影響你娘病？那我就不去了。

萬一你娘看見我就咽氣兒了還不得賴上我。」林茜轉就要走。

「哎！你別走。行行行，就這樣吧！走吧。」這姑得罪不起，好不容易把人給哄來了可不能放跑。

林茜小手在腦瓜上來回了幾把「這髮型可涼快了，要不你也來一個？」

林秀秀「……」

林家老宅，幾個人一邊兒喝著水，一邊兒嘮嗑。

「大虎啊！你家兄弟幾個呀？」林老太特別關心這事兒。

「俺家兄弟五個，俺是老三。」

「哎呀！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哈哈哈哈。」林老太拍著掌笑的前仰後合。

趙大虎「………」這老太太啥病？他家有幾個兄弟跟老太太有啥關係？眼神詢問華子。

華子無奈了，老太太是不是虎啊，這不是節外生枝嗎？

「呵呵，呵呵，你家人丁興旺，老人家替你家高興。」

趙大虎撓撓糟糟的頭髮「啊，是這樣啊！俺娘肚子里還有呢。」

一碗水下肚趙大虎還覺得，出來一天水米未進早就了。

看看林老頭眼前的水，見老頭不喝，他拿過來幾口喝了，喝個水飽也行。

仨人「………」

『咣當』大門被一腳踹開，林茜背著手進了院。

「快，那死丫，我孫兒來了，你倆快躲起來。」

「跟我來，跟我來。」華子連推帶拽把趙大虎往裡屋拽。

趙大虎被華子拽還有點不願，一邊走一邊著腦袋向外張。

他想看看自個未來媳婦兒長啥樣。

林老太嚇得按著趙大虎出的腦袋往屋裡用力一推「你給我進去吧。」

好不容易和華子兩個把人整屋裡去了。

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哎呦！林老太，你這不活的好好的嘛，聽你閨那意思，都快給你辦喪事兒了。

喊我來幹啥？有啥臨終言要告訴我？」林茜大咧咧的往堂屋凳子上一坐，一副土匪下山模樣。

林老太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哀怨的看了一眼才走進來的閨。

林秀秀眼搖搖頭，示意沒這樣說。

「是這樣的，那啥，秀秀啊！你侄來了你也不給整碗水喝，咋那麼不懂事兒呢？」林老頭給閨使眼。

「我去給端」林老太扭進廚房，就怕閨拿錯了。

林茜端著豁口的破碗，看了一眼林老太。

「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呢。沒下藥吧？」

屋裡的三個人小心肝兒了一下，這死丫頭心眼兒咋那麼多？

「那咋可能啊，我有這麼壞嗎？」

「你沒那麼壞嗎？要不你先嘗一口？」

林老太「……」現在咋辦？眼睛咕嚕嚕轉。

「算了，諒你們也不敢。你們要是真敢給我下藥。估計這輩子蹲大獄出不來了。」

幾人心肝兒又了一。

林茜咕嘟嘟一口氣喝完了一碗水，實際上都倒進了空間。

小心使得萬年船，走這段時間，誰知道林老太是不是覺得量不夠，又往裡倒點兒。

那尿完全有可能啊！

幾人提著心親眼看著林茜把水喝了，心終於放在肚子里。

馬上就讓這死丫頭敗名裂，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嚇唬人的，當放屁就行。

「哎呀！我頭咋暈呢？哎呦，我不行了。」林茜裝模作樣扶著額頭，形晃了兩晃，接著裝頭暈『撲通』一下趴在桌子上。

林秀秀上前推了幾把「喂，喂喂，掃把星」沒反應。

「不是，爹，你不是說給下那啥的葯嗎？這咋暈了呢？爹，你是不是拿錯葯了？」林秀秀一臉不解，懷疑的看著林老頭。

林老頭也皺著眉自我懷疑，他確定沒看錯啊！_

「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媳婦兒？我憑啥花這麼多錢買一個禿子？

我娶的是媳婦兒，不是尼姑。」趙大虎不樂意了，從裡屋衝出來。

「不就是沒頭髮嗎？長得還行。」華子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

他沒見過林茜，也不知道林茜這頭髮是自個兒剃的還是天生就不長。

「那也不行，我不要這禿子，哪怕長得磕磣點兒好歹得有頭髮。

不然我帶回去還不得被人笑死。要不你把給我吧！我相中了。」趙大虎大黃牙一齜，指著林秀秀。

「娘，他耍流氓。」林秀秀趕快躲到林老太後。

「你想的，我老閨那是富貴命得高嫁。你個泥子配嗎？

這死丫頭頭髮是自己剃的，不是天生不長。

華子，你跟我來。」

林老太拉著華子到了另外一個屋「你跟這個大虎要了多錢？」

「120塊。」

「嘖，了點兒。你看沒看見那死丫頭長得多漂亮。別說120塊。240塊錢也能賣呀！

你跟那個大虎說說，看看他能不能給加點兒？」

林老太一張一合，說的什麼話華子已經聽不太清楚。就覺得像蒼蠅一樣嗡嗡嗡，聲音越來越遠。

了一下，就，覺熱。想喝水。

「華子，你咋的啦？」林老太看華子臉不太好。

外邊的三個人也沒好多。

但還有一個清醒的呢，林老頭的水讓趙大虎喝了他逃過一劫。

看趙大虎形不對，趕快上前阻攔。

拉著趙大虎「你敢，你要幹啥？給我住手。」

趙大虎渾不舒服，林老頭的阻攔讓他煩躁。使勁一甩，瘦小的林老頭哪裡是他的對手，整個人被甩出去。

『咣』，頭撞在炕沿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鮮從頭上流下。

林茜早就離開了，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臨走的時候往林家院子里的柴火垛上扔了一火柴。

閃進空間先回趟家。

在自己家自留地象徵的轉了一圈兒，挑著六筐豬草直奔豬場。

「林茜同志來啦，呵呵，上午那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

要不是你給我作證我就被林秀秀給訛上了。」趙峰是真的謝林茜。

「嗨！沒啥。咱們互相幫助唄。上次我上吊的時候你不也救了我。」

林茜一點兒都沒覺上吊的事兒有啥不好意思。懂的人都懂。

「明白，明白。」趙峰當然明白。

舅舅跟他說林茜就是一隻小狐貍，那心眼兒賊拉多。

跟打道的時候得前思後想，免得被坑。

下工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咦？那不是林家老宅嗎？咋冒那麼大的煙？不像是煙囪里冒出來的煙。

哎呀！咋像失火呢。」林茜咋咋呼呼，指著林家老宅的方向。

人們朝林家老宅去。

「天吶！咱家失火了。」林老大大吼一聲，撒就往老宅跑。

林老三和林家眾人跟上。

「快！咱們去幫著救火，要是燒死人咋整？」林茜放下擔子朝老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