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戶人家是誰?我就不說了啊!反正你們自個兒心裏都有數。
大夥心裏也明白,要是不怕丟人不怕自個兒家的姑娘嫁不出去,兒子娶不著媳婦兒。
更不怕進派出所那你們就接著干。
我陳銘豁出去了,奉陪。」
林老頭兒和林老太「………」
昨天賠錢的幾家「………」
「第二件事兒,還是跟王桂香家有關,昨個晚上大家也在現場。
我都不知道咋評價王桂香和李磊子兩位同志了。
真能耐呀!我都佩服你倆了,你們一家子一共才幾口人?這就進去了四口,現在你們兩口子也要去跟兒子媳婦團聚了。
哈哈哈!整個公社的犯罪分子都讓你家給承包了。
我他娘的也想開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也教育不好了。
既然你們缺的是教育,那就送派出所去吧!那地方是專門教育人的。啥時候你們不缺了再出來。
我是沒時間管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我這大隊長就是抓生產的。
以後再有同樣的事兒,那就別啰嗦直接派出所。
有不服氣的,覺得自己能耐,非要以試法。沒關係,派出所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監獄里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陳大隊長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林老頭和林老太。
兩人趕快低頭,心虛啊!這幾天又要幹壞事兒了,聽大隊長這意思是知道點兒啥?
哪裏餡兒了?心裏直打鼓。
其實陳銘聽人說前兩天有輛馬車進屯兒。
趕車的是林老頭兒小舅子馮大海兩口子,還帶回來一個人。
現在春耕這麼忙,林老頭小舅子不在屯子裏種地,跑這來幹啥?還送來一個人。
後來那人就無緣無故不見了。
總覺著林老頭這老小子在憋啥壞。
「王桂香,李磊子,既然你們兩個已經認承是你們乾的。
鎖子,帶幾個人把他們送鎮上」
「不要,不要。大隊長,我求求你。大丫,我求求你,我給你們跪下。
老蔫你快跟我一起跪下,求求大隊長,求求大丫!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是聽了許小娥的蠱,一時糊塗啊………嗚嗚嗚,要是我們兩個再進去,家裏就剩兩個孩子了。
我老閨才八歲小孫子才一歲。讓們怎麼活呀?
還不得活活死,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給你們磕頭………」
王桂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林茜和大隊長磕頭。
這是真使勁兒,磕了額頭立刻見。
李老蔫也跪下跟著磕。
「趕快給我起來,現在是新社會不興這一套。
有話站起來好好說,有啥你就說出來,大隊不會冤枉好人更不會放走壞人。」
兩個民兵強行把兩個人拉起來。
「是許小娥,昨天晚上去草棚子,告訴我是林大丫給強子出的分家主意,也是讓強子報公安。嗚嗚嗚…
我能不恨嗎?我就是腦瓜一熱做了糊塗事。
我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
哇哇哇………我和老蔫要是進去了,兩個孩子就會死啊!
大隊長,求你再給我個機會。大丫,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嗚嗚嗚……」
王寡婦是真的知道錯了,要是這次隊里放過,是真想重新做人,以後好好跟老蔫過日子,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王桂香的小兒李紅抱著一歲的侄子也撕心裂肺的哭。
哭聲讓人容,眾人的心弦。
有淚窩子淺的已經淚流滿面,大多數人都生了憐憫之。
大隊長看火候差不多了。
「林茜同志你是害者,你說呢?」
眾人「……」好悉這話昨天才聽過。
「咳咳,兩個孩子確實可憐,我是同兩個孩子。
絕對不是原諒王桂香和李磊子同志,畢竟他們對我造了傷害。
那咋辦?總不能把兩個孩子活活死。我就是個例子,當年我父母沒了之後,要是沒有大隊長和村裏的幹部。
我早就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吃干抹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看著兩個孩子,我同。
他們兩個可以不進去,但東西得賠。估計他們倆也沒啥錢,就用工分抵債吧!」
「謝謝,謝謝大丫,我謝謝你,更替兩個孩子謝謝你。
我一定好好勞重新做人。」王桂香朝林茜深深鞠了一躬。
林茜趕快躲開,可不想折壽。
「大隊長,還有一個人不能放過那就是許小娥。
昨天要死要活的不肯賠我錢,我以為知道錯了。
沒想到屢教不改,我認為這樣的人才應該好好送去教育。」
許小娥剛聽到王寡婦把給供出來就癱在地上了,現在林茜提到嚇的子不控制的抖。
預這次真的完了。
莫老三心疼的不行,想過去把自己未來媳婦兒拉起來。
是的,他已經把許小娥當自個媳婦了。
「你幹啥去?你老實站在這兒。今兒個你要敢管這閑事我就沒你這個兒子。你也就不用回家了。
你給我看著辦。」莫老娘寒著臉瞪著老兒子。
莫老三左右為難,自個兒的媳婦兒他心疼不能不管。
但是看他娘這意思是來真格的了。
又怕他娘真把他趕出家門,他太難了。
蹲下子痛苦的抱著腦袋。
莫老娘滿意了,哼!還不是得聽這個當娘的?以前老兒子可聽話了,自從對許小娥這個狐貍上了心,這都忤逆好幾回了。
要說這樣的兒媳婦兒就不能往家娶,娶回來也是家宅不寧。
「既然林茜同志寬宏大量的放過了你們,但是人家也提出來了東西得賠。這個你們認不認」
「認認認,我們賠,我們拿工分賠,嗚嗚嗚……」逃出升天的王寡婦喜極而泣。
一家四口又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其實不是林茜聖母,今兒個一大早就被到大隊部開會。
這地方來好幾回了,都是在幹部們開會的時候,「參加了幾次會議」,林茜也習慣了。
然後大隊長就跟說怎麼教訓王寡婦和李老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