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堂也是真不明白,為什麼王梅花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要繼續折騰下去,他滿心煩躁地說道:“媽,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好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嫂,但是你不看在三個孩子的面兒上,也要看在大哥的面上,放他們一條生路不?”
王梅花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子竟然會來教訓,聽到這話,王梅花瞬間急了:“正堂,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我放他們一條生路?現在是周在針對我,是不想讓我好過,家里都被折騰什麼樣子了?你難道看不見嗎?你憑啥在這里說我?”
這麼做都是為了誰?怎麼許正堂反而來說是的錯了?王梅花越想越覺得委屈,最后忍不住用手抹起了眼淚來,那模樣瞧著甭提多可憐了。
看到這個樣子,許正堂只覺得頭都大了,他向來都不是個會哄人的,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耐著子去哄王梅花。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多一事兒不如一事兒,現在大嫂正鬧著呢,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咱們要是繼續跟下去,吃虧的還是咱們不是?”
王梅花一抹眼淚,大聲嚷嚷道:“那咱們就任由著在咱們的頭頂上拉屎撒尿嗎?你瞧瞧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要是不把的氣焰給打下去,以后咱們還怎麼過日子?”
就是覺得不痛快,要是把周給收拾了,今兒一天都甭想吃下去飯了。
“正堂,拿去的那些東西都是咱們家的,憑啥拿走?咱們去把的門鎖給撬了,將里面的東西給拿回來,絕對不能讓占了便宜……”
聽到這話,許正堂的臉突然就燒了起來——他剛剛還信誓旦旦地和周說這都是在自家院子,不用怕東西被,周不應該像是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可是現在王梅花所說的話就直接狠狠地打在了許正堂的臉上,也虧得周把門給上了鎖,王梅花多了一個撬鎖的程序,要是不鎖門,王梅花豈不是直接就把周的屋子給搬空了?
過去的許正堂可以裝聾作啞,但是現在許正堂卻不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抓著王梅花的胳膊說道:“媽,我們不能這麼做。”
王梅花抬頭看著許正堂,仍舊不理解兒子的所作所為,不依不饒地說道:“憑什麼不能這麼做?那都是咱們家的東西,我不能給周,不配拿咱們家的東西!”
王梅花蠻不講理,許正堂被折騰得不輕,知道常規手段不管用,便直接使出了殺手锏來。
“媽,你要是真去撬了周的門鎖,等回頭就能到公社去告狀,真要鬧大了,我的工作估計也保不住了,到時候我就回家種地就是了……”
要知道王梅花最在乎的就是許正堂了,知道這可能關系到許正堂的工作,王梅花也不敢繼續作妖了,了眼睛,憋屈地說道:“那我不撬門鎖了,先讓猖狂幾天,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在收拾。”
許正堂胡地點了點頭,扶著王梅花回了房間,他瞧著咬牙切齒咒罵著周的王梅花,面上的神有些恍惚。
明明周是的兒媳婦,又給許家生了三個孩子,為什麼王梅花恨恨得要死?
只是就算是自己問,王梅花也未必會回答,許正堂將送回了屋子里面,簡單跟聊了兩句,一再叮囑千萬不要沖,這才離開了家。
只是在許正堂離開后不久,王梅花越想越生氣,覺得不能就這麼讓周白白占了便宜,要不然自己非得要氣死了不。
不撬門鎖不拿東西就以為自己治不了了是不是?
王梅花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接著飛快地跑到北屋旁,拿著土坷垃就把北屋的三面窗戶給砸碎了。
聽著玻璃窗破碎的時候發出的嘩啦聲,王梅花的臉上出了快意的神來——就算得了房子又怎麼樣?沒了窗戶,看周他們怎麼住!!
***
從富強生產隊到紅星公社需要不短的時間,靠著兩條走過去的話,需要一個多小時,陳大海想著早點把事辦了也能早點安心,便特意把拖拉機給開了出來。
許賢厚到了之后,率先一步坐到了拖拉機后面的車斗里面去,而周則把三個孩子一一抱了上去,拖拉機的車斗有些高,周抱孩子的時候有些費力,然而許賢厚就像是沒瞧見似的,揣著手坐在車斗里面,兒就沒有手幫忙的意思。
還是陳大海看不過去,幫著周將大給抱上了車斗子。
周滿臉激地開口說道:“陳書記,謝謝你。”
陳大海嘆了一口氣,看著端坐在那里一不的許賢厚,開口勸了周一句。
“正國媳婦兒,你一個人家家的,脾氣也別那麼,孩子抱不上去,你跟你老公公說一聲,他還能當看不見嗎?”
陳大海倒是也能理解許賢厚,畢竟今天周鬧得太狠了,兒就不給許賢厚面子,他現在怕還在氣頭上,倒也難怪會杵在一旁袖手旁觀。
然而聽到這話,周卻笑了起來,隨口說道:“靠山山倒,靠水水跑,人家想幫忙的,不用說都會幫,要是不想幫忙的,我就算是把舌頭說爛了,該不幫還不會幫。”
周心里面可是清楚得很,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氣,也不該拿孩子撒氣,周自己和許家人不對付,但是也沒有教著孩子不搭理他們。
剛剛過來的時候,三個孩子看到車斗里面坐著的許賢厚,乖乖地喊了一聲爺爺,但是對方卻像是兒就沒有聽見似的,只當做他們三個人不存在。
大他們仿佛已經習慣了似的,臉上并沒有出現什麼失落的表,但他們越是如此,周便越是心疼。
這得被忽略過多次,才會對這樣的事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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