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郡守府,段攸還在大堂吃著早食,這時賈詡前來求見。
段攸看著有些疲憊的賈詡走大堂,先是讓下人送上飯菜,讓賈詡吃完之后再談。
等幾人全部吃完之后,下人將飯菜收走,每桌又送上了一壺清茶。
幾人練的倒茶碗,慢慢的品茗。
賈詡慢慢的恢復了神,這才沉聲對段攸匯報。
“主公,屬下已經查明,太守蘇固確實是張修所為。”
“咱郡府里面的家眷,也是張修與其部下所為。”
賈詡這話一落,姜囧、閻甫、楊昂、孟達、路粹幾人臉都不由的一沉。
看來這賈詡也是支持段攸,準備對漢中各族下狠手了。
第一個被打擊對象,就是益州張家。
他們沒猜錯,賈詡又繼續說道。
“據我從張修里所知,在漢中各縣都有五斗米教的分舵,總共有三十多萬教民。”
賈詡的這話讓閻甫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知道這漢中不好呆,沒想到形勢比他們想的還嚴峻。
漢中能有多人口,頂天也就百萬百姓,可五斗米教的人就占據三分之一。
怪不得蘇固打五斗米教,換任何一位郡守,都不能容忍有這麼龐大的組織。
怪不得他張修能夠這麼囂張,他覺得自己可以左右漢中一切,他段攸敢為難他嗎?
閻甫皺了下眉頭,隨即建議段攸。
“主公,屬下以為再從涼州調人馬。”
“僅僅憑借咱們手中這幾萬兵馬,是不是有些冒險?”
閻甫的話剛落,楊昂臉有些恍然,他這才知道為什麼漢中楊家不愿意歸附段攸。
看來有這五斗米教在漢中,哪個大族敢隨即表態。
能不在漢中呆住,那需要看張家人的臉。
段攸擺了擺手,看了手下都沉重的表,先是輕笑一聲,這才自信的說道。
“我本來還想上哪尋找修路之人,誰曾想,這有現的人。”
“子,替我寫一個布告,五斗米教與太平教一樣,都被歸逆賊。”
“命令各個縣令,將五斗米教首領緝拿,教民必須離教籍,不允許再信奉!”
段攸這話讓眾人都有些惶恐,這、這是要干嘛?
本來這幫人還猶豫是否要作,可是這布告一出,這不是直接將他們反嗎?
姜囧馬上起,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還是勸諫段攸。
“二郎,子說的對,等咱們大部隊到了,再想辦法打擊五斗米教。”
楊昂也是起勸說段攸,孟達先是小心看了眼賈詡,這才建議道。
“主公,咱們應先將南鄭的五斗米教抓捕,將張家人也拿下!”
孟達這話一落,讓姜囧幾人都有些愕然,你還嫌事不夠大嗎?
他們準備訓斥孟達一頓,這邊段攸直接發話了。
“你拿著我的令牌,帶著陷陣營去進攻張家,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段攸說完扔給孟達一令符,接著又看向楊昂。
“你去監牢里審問一下那幫人,看看他們的同伙在哪,帶著先登軍去緝拿他們。”
楊昂也接到一個令符,他剛準備走就被賈詡攔住。
賈詡隨即遞給他一份名單,并跟他說了幾個地址。
楊昂和孟達一走,屋里只有段攸、姜囧、閻甫、賈詡幾人。
姜囧一看都是段攸親信,也不再給他留面子了,怒聲說道。
“二郎,你這是弄險你知道嗎?”
“你是覺得自己無敵了嗎?對方可有三十萬人啊!”
段攸看著姜囧那種怒氣不爭的樣子,也不說話,直接示意賈詡解釋。
賈詡角,你自己二舅哥,你就這樣慣著他,還讓我來當惡人。
可他知道,自己這二舅,壞的很,他還是著頭皮的反駁姜囧。
“仲奕,你是對咱們的實力不自信,還是高估對方?”
“這里是漢中,不是西涼,不是那幫上馬就能戰的叛軍。”
“這幫人就是百姓,手里有武嗎?有馬匹嗎?”
“說句不好聽的,就咱那五千陷陣營都能吊打這幫叛賊。”
“更不用說,咱們還有一萬五千銳的騎兵。”
“咱們的士卒沒有一人有盲癥,就這一點,就可以解決一切。”
姜囧被賈詡這一番搶白,弄的尷尬的站在那里。
這賈詡說道好像有點道理,可他還是梗著脖子反駁。
“那咱也沒必要反他們吧,慢慢的削弱不好?”
賈詡先是輕蔑的看了眼姜囧,這才不屑的說道。
“你與主公真的差遠了啊!”
“涼州地廣人稀,咱們可以開荒種田。”
“可這漢中人口可不,咱們隨便開個荒田都可能是哪個大族的土地。”
“咱們若是搶了,那人家說咱們不講道理。”
“現在有這五斗米教,還用咱們出手嗎?”
“他們肯定先裹挾一幫百姓,接著必然進攻漢中各族。”
賈詡這一解釋,姜囧幾人頓時覺得如此悉。
這不就是涼州那套路嗎?
只不過當初反的是韓遂,這次換了一人罷了。
幾人角都有些,他們頹然的發現,能跟上段攸的思路,永遠都是這賈胖子。
這胖子可能賺錢、治民本事不行,可肚子里的壞水,那真是不。
哎!主公跟著這胖子學壞了,也變的心狠了。
賈詡要知道他幾個的想法,必定會大聲喊冤。
幾人還在屋里繼續商議,該讓段煨和公英,最好從上方谷轉移到下辯。
畢竟那里與漢中接,雙方也可以從容的互。
幾人在這輕松的討論著,漢中世家卻人人自危起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剛到達漢中的段攸,不僅將張修給拿下了。
更是直接派兵進攻漢中張家族地,更讓他們惶恐的是,段攸直接發出布告。
將五斗米教被定為叛賊,現在全城緝拿五斗米教。
這、這段攸瘋了嗎?
他不知道現在蜀中各地太平教作,只有這漢中還算安穩。
可你轉眼將矛頭對準五斗米教,他們的教徒有數十萬,還有張家支持。
道祖張道陵,在漢中的威可是不小。
這五斗米教的領袖可是他兒子張魯,和他弟子張修。
你這不是闖禍嗎?你這不是禍害我們漢中嗎?
若是漢中了,我們各家必然損失慘重。
可他們就是再怒罵段攸也無濟于事,也只能命令家人,鎖大門。
聽著滿城的砍殺聲,著暴風雨的到來。
張家的族地剛與孟達僵持,直接被高順的陷陣營把大門轟開。
他們看著殺氣騰騰的士卒,也不敢再高傲,只能乖乖的投降。
與此同時,城的五斗米教眾,聽說布告容。也不等楊昂率兵攻打,他們直接聚集好,準備反撲。
當數萬的教眾,他們手持木趕到空曠的街道時,迎接他們的沒有勸說。
先登軍在麴義的指揮下將其圍住,只見麴義一揮手,無數的弩箭釋放出去。
慘聲不斷響起,三萬教眾死傷一片片的。
當他們喊著口號,試圖向先登軍發出沖鋒,可面臨連弩的攻擊之下,一切都是徒勞的。
哪怕隊形散了,他們四逃跑,也躲不過箭雨的襲擊。
攻擊持續不斷,眼看三萬教眾被殺死一半多后。
楊昂有些看不下去,趕忙勸說麴義。
“主公可是缺人修路,你要是把他們都殺了,你知道后果。”
麴義一聽楊昂這話,這才令士卒停止進攻。
楊昂趕忙派出士卒,去招這幫教民。
街道如同洗了一般,到躺著死尸。
過了半日之后,段攸接到楊昂和孟達兩人的匯報。
隨即命令將這幫俘虜全部安置在張家,并在張家堆積了無數的干柴。
這一舉,不僅那些教民惶恐,就連張家之人也是膽心驚。
這幫西涼蠻子這麼狠嗎?
投降了都不行,還準備放火燒了我們嗎?
段攸命令大戟士看護好這幫叛賊,同時讓趙云、張遼兩人去各個縣城通報。
遠在武鄉的張魯再次接到消息,張家和南鄭城的教民被段攸拿下。
這讓張魯覺如此荒唐,這段攸是傻子嗎?
他這是我們五斗米教作嗎?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位郡守,竟然不得自己治下發生叛。
可沒多久,就有數千騎兵,來到縣城,將布告給縣令,讓他們張。
那縣令一看這容,臉變的蒼白。
“造孽啊!”
我漢中怎麼來了這麼糊涂的郡守,他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