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還在品嘗著的芬芳,聽著張讓所說的趣事。
跪在底下的段圭,他仿佛本沒有注意到。
等過了好久,那一盤果脯都被劉宏吃完之后,這才好像剛看見段圭一般。
原本還歡的神突然一沉,不耐煩的問道。
“你來朕這有何要事,不要跟我說軍隊沒有錢糧之事,朕現在日子也是清苦啊!”
一旁的張讓嘲弄的看著跪地的段圭,當初做局,讓自己幾人輸了不錢。
現在好了,怎麼落魄如此,就是見陛下,還得找小太監通報!
段圭的心不由一,趕忙惶恐的說道。
“老奴哪敢跟陛下討要錢財,此次前來,是給陛下送錢的!”
段圭這話一說,劉宏立馬有了神,原本還黑著臉瞬間出了笑容。
“哦,段常侍快快起,好好跟我說說,什麼錢?”
段圭慢慢的起,接著恭敬的說道。
“我聽說,段攸已經將金城、隴西、天水叛軍擊敗,如今咱們與西涼的商路又通上了!”
“現在不僅能有酒、羊布,聽說還有一神,只要往子一涂抹,沐浴之后,子潔白如玉!”
“那東西,在西域都價值一斤黃金。”
劉宏只是皺了下眉頭,旁邊的張讓立馬嘲笑段圭。
“區區價值一金的東西,還不如那酒值錢,你也好意思顯擺!”
段圭冷冷的看了一眼張讓,這才傲氣的說道。
“我說的是黃金,十六兩黃金,不是黃銅!”
段圭這話一落,劉宏和張讓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mb的是黃金,那得多銅錢啊?
不是一兩黃金,而是十六兩!
張讓從這財富之中迅速冷靜起來,這東西是值錢,可人家憑啥給自己啊!
“段常侍,你說的好聽,可這麼好的東西,咱們也沒錢去買啊!”
張讓的這話,讓原本興的劉宏,如同一盆冷水澆到頭上,讓他立馬沒了神采!
他滿意的看了眼張讓,隨即又隨意的向段圭。
段圭微微一笑,先是不屑的看了眼張讓,這才自信的說道。
“老奴能讓這段攸,免費給陛下送上數百塊香皂,還有無數壇酒,無數的羊布!”
劉宏一聽這話,臉變的紅,他只覺無數的銅錢將自己掩埋。
如今在他眼里,張讓已經不是阿父了,這段圭才是。
劉宏慌忙起,把段圭拉到自己邊,興的說道。
“我就知道段常侍是忠臣,你真是朕的肱之臣啊!”
“你給朕好好說說,這段攸為何如此大方?”
段圭雖然臉上出自信之,其實心也是惶恐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皇帝會有什麼想法。
可眼見事都說到這了,他只能繼續說下去。
“陛下只需讓段攸的叔父段煨為武都太守,他的大舅哥姜敘為隴西太守,再賞賜他一些宮,當做這次收復金城和隴西的功勞。”
“老奴立即率領兵馬,也不顧及路途遙遠了,必將把這些寶獻給陛下!”
段煨的這句話瞬間讓張讓破了防,這是干嘛?搶我的權?
誰不知道,買賣都是我張讓負責,你這段圭真是好膽。
他臉一變,立馬怒聲呵斥段圭。
“好膽,真是好膽!”
“你段家真是狼子野心,你們想竊取西涼不?”
“我大漢的基業,難道是你段家的自留地嗎?”
“還請陛下砍了段圭的狗頭,莫被這佞的小人蠱!”
劉宏本來滿臉喜,可瞬間變的暴怒,他直接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混賬東西!”
段圭立馬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張讓嘲弄的看著跪地的段圭。
哼,想要跟我搶權,你差多了!
正在張讓還在得意的時候,只見劉宏一耳把張讓倒在地上,傻傻的看著劉宏憤怒的看向自己。
只見劉宏馬上恢復出笑容,小心的把段圭再次扶起,接著又怒斥張讓。
“狗東西,你怎麼跟朕的臣說話?”
就在張讓與段圭都錯愕時,劉宏輕聲對段圭說道。
“等明日朝會之后,你帶著人去西涼。”
“你再問問段攸,他想換個地方呆嗎?漢中、河東、甚至南都行!”
“讓他多給朕一點那個香皂,格局放大點!”
“有朕做他的后盾,什麼買賣做不了?”
段圭不斷的著腦門的汗,惶恐的點著頭。
劉宏又溫聲細語與段圭聊了很久,這才讓他離去。
劉宏這才看向旁的張讓,臉上出了失。
“我將賣這大事給你,看看你辦什麼樣了?”
“看看人家段圭,兩個郡守之位,卻能獲得如此財富。”
“最重要的是,一切合理合法,不用再背負罵名。”
“一個郡守的價值,都超過大司農的價位,知道為什麼嗎?”
張讓惶恐的站在一邊,更是茫然的看向劉宏。
劉宏有些疲憊,這宦確實忠心,可才能還是差點。
這段家小子狡猾的很,張讓跟他一比,差距太大了。
“你以為西涼段家是求?”
“其實他和我一樣是在做生意,干買賣。”
“職都無所謂,他準備打開銷路,從那些大族手里搶!”
張讓被劉宏這一提點,瞬間明白過來。
他還以為段圭想從自己手里奪權,弄的半天,人家還是做生意。
要是沒有原由直接把貨拿來販賣,他們段家必然為各族之敵。
因為不守規矩,搶別人飯碗。
可現在給陛下上供,誰敢說什麼?
皇帝做生意,誰敢攔他?
以前劉宏賣驢,那也是無奈之策。
因為馬匹市場,被別的大族占據了,他本沒有貨源。
現在有段攸提供商品,他劉宏去賣,那還不跟當初販賣斗一樣,繼續斂財。
張讓品出味了,劉宏告訴自己,不要為難段圭,他準備扶持段家,對抗世家。
去漢中,是讓他掐住蜀豪門的脖子。
去河東,讓段攸跟衛家和楊家互斗。
去南,那更狠了,讓他和豫州世家爭鋒。
陛下曾經將段颎派到潁川,可惜段颎權謀不行,狼狽的回到,還差點被那幫世家搞死。
如今他看出段攸的才華,他覺得這是個機會,不知道這小子膽子有多大。
他最希,段攸能去南。
他本打算扶持何家,讓他與豫州各家互斗。
可誰能想到,何進這貨不爭氣,被那幫世家收買。
次日一早,劉宏跪坐高位,看著滿朝大臣,再次出了微笑。
眾大臣還正在上表各地急報,紛紛向劉宏討要錢糧。
等大臣都說完之后,張讓走出席前,尖聲喊道。
“陛下,西涼捷報,段攸收復金城、隴西、天水。”
“涼州長史舉薦段煨、姜敘為武都、隴西太守。”
張讓這話,讓原本安靜的大殿瞬間了起來。
誰都不曾想到,段攸竟然出兵,而且瞬間收復三郡。
更讓他們詫異的是,張讓竟然說出此事。
各個重臣都不發言,他們仔細品出了事的蹊蹺,看來又一位段颎將出現了。
不行,不能讓他在西涼呆著,不然那幫叛賊,很可能都是他段家的戰功。
立馬有幾個群臣從席間離開,紛紛對段攸稱贊。
“陛下,這段仲遠有蔡公教導,蔡公曾書信給我們,稱贊其婿有大才。臣建議,該將段攸調到蜀,聽說那里也有蠻族叛,讓他好好治理一下。”
“是啊,陛下,如今涼州局勢已經穩定,微臣也建議陛下將段攸調到蜀。”
……
接連幾個大臣的建議讓高位上的劉宏出了笑容,可接替劉虞大宗正的劉焉卻很是憋屈。
那蜀之地,他已經當做自己的臠,怎能讓那段攸染指。
董扶都說了,那蜀之地有龍氣,自己都準備向劉宏討要益州牧。
可他段攸為那地的郡守,那不是讓他膈應嗎?
聽說那小子不是好鳥,那幫西涼武夫更是難纏。
他段攸到哪去,自己還能安穩的了?
不行,得阻止此事,讓他去別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