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還在喜悅之中,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這才問向武安國。
“你說你把田修理一頓?”
武安國一看段攸聽到田的名字高興的樣子,現在還問這事,心更是惶恐,這是要完!
他只能木然的點點頭,等著段攸的責罰。
段攸倒吸一口涼氣,他不由憐憫的看向武安國。
這位是真的倒霉了,他武安國不了解田的格,段攸可知曉。
那位格是真的剛烈,好像修的是公羊學。
歷史上都敢和袁紹杠,從未有過妥協。
段攸此時也頭大,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才,結果直接給人家來了個下馬威。
他也不能遷怒武安國,畢竟這位可是聽從自己的命令。
段攸將武安國拉了起來,先是整理一下自己的冠,這才轉跟眾人說道。
“走,跟我去拜見這位大才。”
眾人都很詫異,他們從未見過段攸如此莊重的迎接一人。
這田不就是田豫的叔父嗎?至于嗎?
眾人雖然疑,還是跟著段攸一起拜見田。
等眾人來到那個院子,只見那房屋閉。
段攸站在門口,朗聲說道。
“武威段攸攜帶夫人、手下,拜見田叔父。”
段攸的話一落,只見房門打開,田豫從房屋中出來。
田豫臉有些尷尬,還是低聲對段攸說道。
“主公,我那二叔有些不舒服。等過幾天,您再來拜見他可好?”
段攸一聽明白,人家一個冀州名士,前來投奔自己。
誰曾想,差點就在此丟了命,換誰都會不開心的。
段攸也無奈,只能囑咐田豫。
“國讓,你將二叔帶到你的府上,好好安置。”
“我就一個要求,不能讓你叔父離去,明白?”
田豫一聽段攸這樣說,心卻慌的很。
他是真不想把自己二叔帶到自己府上,那十余個妾要是被二叔看見,自己不知道得被二叔教訓什麼樣。
這二叔自來就嚴厲,自己小時候父親出征在外,都是這二叔管教他。
后來父親攻打鮮卑兵敗,這才帶著一家投奔段公,自己也不用再見二叔。
可現在好了,這位二叔又來了。
段攸一看田豫為難的樣子,不由的暗自打鼓。
最后看見田豫艱難的點頭,段攸這才松了口氣。
臨行之時,他將武安國留下護衛田安全。
武安國一聽這命令,立馬頭大。
等段攸給他低聲代幾句,這才出了喜,趕忙給段攸點頭。
段攸走后,田豫只能帶著叔父趕回自己的府上。
田看著武安國率領士卒護衛自己,臉變的更沉了。
等進田豫的府上,看著十幾位紛紛向田豫福了一禮。
眾眼看著田豫,聲說道。
“妾拜見夫君!”
田一聽臉都黑了,都有些怒氣不爭的看著自己的侄子。
田豫只能尷尬的揮揮手,立馬引領著田來到大廳。
等田在主坐跪好,他寒著臉,失的看向田豫,沉聲問道。
“叔父曾教過你,年之戒,你忘記了?”
田豫趕忙跪地,連忙解釋。
“二叔,小侄不曾忘記。”
“可現如今,我田家勢單力薄,小侄只能犧牲自己,為我田家開枝散葉。”
“不能讓我田家香火不繼,從此蕭條啊!”
田豫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立馬把田激怒。
他直接拿起手中的茶碗砸向田豫,只見田豫額頭被茶碗砸破,鮮直流。
田豫也不敢拭鮮,只能叩首,也不再說話。
田一看這倔強的小子,又看見那一灘鮮,心里更忍不住一。
他緩步走到田豫邊,直接將自己袖扯斷,一邊幫田豫包扎,一邊抱怨起來。
“我本辭去之,你父親找到我,讓我來輔佐段攸。”
“他說那小子,是個人,有武略,通計謀,會治民,善經商。”
“可我來到臨羌,很是失,”
“臨羌之地,他的治民手段,就跟治軍一樣。”
“老夫來此,都差點要了命。”
“我未見其人,可我一見變化的你,也知此人必好。”
“等過幾日,老夫就回老家,你可愿與我一道回家。”
田的話讓田豫大驚失,他沒想到田竟然對主公印象如此之差。
他趕忙起,恭敬的解釋。
“二叔,我父對二郎評價不錯。”
“我這一年跟二郎在一起歷練,自己都覺得長不。”
接著田豫開始跟田詳細的解釋,段攸這一步步的發展,一步步的發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等田豫將這講解一遍,田臉才好看不。
雖然都是自己侄子所說,可田還是有些不信,畢竟有些東西真是匪夷所思。
制造食鹽,機織布,這些奇思妙想,怎能從一個年腦中想出。
田決定再呆上幾日,繼續考察一下段攸。
他聽到田豫解釋,段攸并未如同傳言上所說,好如命,又不由的問向田豫。
“國讓,那你為何變了這樣?”
田豫有些尷尬,不過還得跟叔父解釋。
“二叔,你說咱田家為何不敢多娶妻?”
“還不是咱們家錢財不多,怕養不活這麼多人。”
“如今跟著二郎,錢財是真的不缺。”
“我是真想讓咱家人丁興旺一下,我父親必然開心。”
“況且我也沒有多大野心,就跟著二郎就行。”
田明白自己侄子的意思,臉上也變的嚴肅起來,沉聲說道。
“每日出時間跟我學習兵法,年紀輕輕的沉迷,還恬不知恥的侃侃而談。”
“若是大兄在此,也不會饒過你。”
田豫一聽臉發苦,不由低聲抱怨。
“咱們田家就因為你倆,才弄的人丁這麼不興旺,你看人家幽州田家,人口都超過咱們了。”
田豫抬頭一看叔父的臉越來越黑,趕忙止住話語。
隨后的幾日,他每日也不與妻作樂。
白天跟叔父一起考察臨羌各個工廠,到了晚上又跟叔父學習兵法。
曾經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他此時有些不想讓二叔輔佐段攸。
畢竟跟在這位叔父邊,自己活的很痛苦。
這二叔神相當的好,白天一整天都不閑著,就連筑造城墻,他都看的津津有味。
看著羊從清洗,到織布,他看的眼睛大亮,大聲好。
看著循環農業,這讓他徹底沉迷在此,不能自拔。
又看見建設的房子,下面通著的氣道,田沉思了一會,角還出笑容。
等將臨羌全部研究徹之后,都已經半個多月了。
當行商的大隊趕來之時,田看著那一車車的糧食,他此時終于看好了這個小子。
他才知道,大兄對段攸的評價不過分,甚至都有些貶低他了。
就這車隊的糧食,足夠臨羌軍民吃上一年。
等段攸大擺宴席,田不請自來。
這讓段攸大喜,他連忙把田請到堂上,與自己同桌而食。
宴席中,眾人見段攸對田如此敬重,眾人紛紛詫異。
看著段攸與田自顧的說笑,眾人心不由有些酸楚。
不就是田豫的二叔,一個文區區士,會帶兵嗎?能殺敵嗎?
段攸兩人不理會底下人的想法,就連從西域回來的麴義心都嫉妒。
他還想跟段攸講講西域的經歷,說說段波眼睜睜的看他搶走手下銳,卻只能喝悶酒。
結果,這小表弟,跟一個中年帥哥在他聊的火熱。
等酒宴散后,段攸又將田請到自己的書房,兩人繼續詳談。
田被這天馬行空的策略深深的吸引,他沒想到,還可以這樣治民。
他以為那些流民會是負擔,沒想到這小子,還缺勞力。
兩人又聊了一會,田臉變的嚴肅起來,他輕聲問段攸。
“不知仲遠的志向是什麼?”
段攸被田嚴肅的表弄愣了,又聽到他這看似隨意的問話,他立馬沉思了起來。
剛才都是面試,現在才是筆試。
能不能收服這位大才,就看這次回話了。
這位歷史上袁紹首席謀主,向袁紹提出奉天子以令諸臣的大才。
當初袁紹要聽從他的意見,也不至于渡之戰的失敗。
他若能輔佐自己,那麼自己最后的短板將要彌補,從此開始,正式的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