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文字有一種特殊的,它已經不止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符號,已經是一種藝、一種學、一種文化。
簡簡單單一個字,有時候所蘊含的哲學和道理卻是千變萬化。
而這種變化與哲學,同樣也現在了藥材方面。
馬錢子、決明子、蒼耳子、黃葯子、苦豆子、川楝子......
有時候念著念著,說不定就唱起來了。
這雨一下就停不下來了。
雨水擊打在瓦片上,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水流沿著瓦片滴落,逐漸連了一條水線。
七七端坐在不卜廬的房檐下,手裏捧著半瓶椰,正怔怔的看著連綿的雨。
「下雨......」
七七不喜歡下雨,不僅僅是雨天會讓的更加僵和冰涼,也會驚到小團雀。
萬一小團雀沒有家的話,估計就要挨冷凍了。七七有過相似的經歷,所以也比別人更加清楚這種覺有多不舒服。
很冷......很孤單......很難。
「七七,莫要把服打了。」
在屋裏檢查藥材的白朮,看著門口的七七,出聲提醒道。
他並不擔心七七會冒,作為殭的,本不會沾染上人間疾苦,更不會因為淋雨而冒。
會出聲提醒,純粹是在行使著自己作為監護人的「責任」。
「七七明白。」
七七裏雖然這麼說著,卻並沒有多餘的作,只是繼續怔怔著天,獃獃看著雨。
白朮也沒有管,只是提醒之後,繼續著自己配藥的行為。
二人就以這種略顯微妙的狀態,一起生活著。
本來凝前幾天送來了信,想要取幾份藥材。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所需要的幾味藥材不卜廬最近剛好沒有了,只能差七七去山中採摘幾株。
但人算不如天算,據自己的經驗,白朮預測到近幾天有風雨,他怕七七在雨中會有什麼差錯,所以就決定讓七七晚去幾天。
反正凝信里也說了,遲些貨也不急。
雨天,來抓藥看病的人也了些,不卜廬里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倒是院子裏的蛙鳴更加聒噪了。
聒噪到七七都坐不下去,喝乾手中椰之後,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甚至比椰還要重要,因為的記憶力很差,為了保證日常生活能順利進行下去,這是必不可之。
裏面的文字不似如今的璃月文字,倒和百年前的古文很是相似,字跡雖有些稚,卻甚是娟秀,比《荻花草圖》的作者白某人要強的多。
筆記的第一頁,寫的是件的練習方法。往後翻去,有各種草藥的描述,還有一些【敕令】。
七七是殭,即便有仙號,也改變不了是殭的本質,所以平時準備一些敕令就和修車工平時出門攜帶扳手鎚子一樣正常。
而且為了避免麻煩,七七寫的還特別仔細,仔細到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平時要做的事,比如配藥抓藥、打掃櫃枱.....對了對了,還要躲避某個人。
在七七的筆記本上還有一部分是比較特殊的,上面記載著一些不經常看到卻又不能忘掉的人。
比如那個白大黃的凝,再比如那個出手特別闊綽,一次就給帶一箱椰的小白。
白大黃就先不說了,每日七七閑暇下來時,都會翻到小白那頁,仔細去記住這人。
雖然不知道他長相,也不知道他聲音,但從之前記下的筆記來看,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因為白大黃曾經跟說過,這個小白很早之前就是的朋友。
但是把他忘了。
那時或許沒有筆記本,既然現在有了,那斷然是不能再忘掉了。
小白是好人,不能忘記。
蛙鳴聲驟然中斷,雨幕中一行人踏著水窪,匆匆趕到了不卜廬。
被眾人擁簇在中間的,是一個史萊姆貨車改造的馬車,雨水中的史萊姆甚是乖巧,偶爾把眼睛閉>–<的模樣,輕輕抖著上的雨水。
原本城是不允許魔出沒的,即便是無害的風史萊姆,炸裂之後也會形一小型的風場,屆時會很麻煩的。
但達達利亞發話了,無論哪裏有損失,都會照價賠償,記教賬上。
璃月方面這才鬆了口。
愚人眾雖然不講理了一些,但出事了它是真賠錢啊,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客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不聲的將七七護在了後,白朮面帶職業的笑容,向一行人詢問道。
近來一段時間,愚人眾雖然在璃月有很多小作,但卻也沒有跟這裏的居民鬧過什麼不愉快,反而是他們帶來的火水,了許多酒鬼的新歡。
但七七是特殊的存在,他不想愚人眾染指這孩子。
「白先生,請救救我家大人,無論花多錢,愚人眾都不會虧待與您。」
「別忘了......要記公子賬上.......」
史萊姆馬車上,本來奄奄一息即將斷氣的白,聽到卡塔琳娜這麼說之後,忽然提起了一口氣。
「......」
瞥了自家大人一眼,縱使是已經見慣了大場面的卡塔琳娜,此時也略顯尷尬。
好在公子大人不在,否則......
「快些進來,讓我仔細瞧瞧。」
從臉方面,白朮倒沒有瞧出什麼,因為實力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可以控制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健康。
但白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樣子,卻暴了他上的那三傷痕。
不管再怎麼厲害,這麼嚴重的傷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看傷口的痕跡,應當是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不知為何,一直沒有痊癒罷了。
難道又是邪祟在作怪?
在白朮的招呼下,愚人眾一行人魚貫而,進了診斷室,準備接對方的治療。
只有站在一旁的七七,略顯獃獃的看著被抬進去的白,又看了看和自己一樣躲在門檐下避雨的風史萊姆,逐漸抬起了手。
因為白被抬著從他邊經過時,出手比了個耶的手勢。
這是何意?
腦袋瓜不太靈的七七,有些不太了解這個手勢所代表的含義。
似乎是眼睛?
於是學著白的手勢,比了個二,然後朝自己眼上捅去。
「好痛......」
簡單的痛覺,七七還是有的,但這也讓更迷糊了。
那個病人為什麼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