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帶了四名將士,皆是兵強將。
結果,兩人被秦楚歌詭異震開火致死。
另外兩人,被這名子生生用開山斧劈裂。
他不知,自己到底惹了怎樣的一個存在?
咔……
姬如雪上前,抬腳踹斷了羅傑的小。
撲通……
羅傑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滲出,鑽心的疼痛讓他五扭曲,麻木且無限恐懼。
姬如雪深知,司帥面前的歹人,只有跪著的份!
做完這一切,姬如雪回到秦楚歌邊,將開山斧別在腰后。
「你,想聽我的故事?」
秦楚歌左搭右,兩隻手慢慢疊起在了膝蓋上。
「我我我……我是羅傑,江州雄煉司小統領,司銜驍騎校,你最好立刻送我去醫院。」
終究是沒忘了自己顯赫的份,羅傑用僅有的一理智喊話壯膽,試圖讓自己冷靜。
也在試圖讓對方收手!
秦楚歌不予理會,坐姿依舊,淡然開口。
「秦某十六歲半去了海上,從一個個默默無聞的小海士,於半年戴上了三顆綠的星星……」
「十八歲率海騎踏平三十六島,戴上一顆黃的星星,便等同於你現在倚仗的驕傲,驍騎校司銜。」
「十九歲的時候,秦某已經征戰大小五十場。」
「我斬過惡貫滿盈的海盜,摘過大財閥的腦袋,也曾親手覆滅過一座海島城池,那一年我戴上了兩顆黃的星星。」
「之後的三年,幾乎十天一戰,未曾好好休息過,直至我二十二歲,約莫兩百一十八場的雨林場洗禮之後,我戴上了一顆金的金星。」
「我也不知其中有多故事可以拎出來細說,我只知道在那樣的歲月里,我未曾退過一步,我親眼看著無數名勇士浴戰,直至戰死沙場!」
「我還看到過那個註定要為王的人,與劍同歸,淚灑一島,魂歸無盡海域!」
「我只記住了,鐵騎白骨,淚灑,黃沙漫過,海風滔滔……」
「秦某不知,這算不算故事,它又是不是你想聽的故事!」
「不如,你來評價一番。」
「秦某六年戎馬,這其中哪一段故事能讓你到一的震驚?」
秦楚歌抬了抬眼皮,朝羅傑微微示意。
羅傑:……
他瞳目怒張,如遭雷擊!
這一段故事。
十六歲半為起點,二十二歲站在這裏,並非終點,卻已經戴上了一顆金的星星。
這是何種榮威?
六年征戰,二百一十八場雨林場。
這足矣將羅傑所有的驕傲全部碾碎。
長久的沉默卻也是許久的崩潰。
終於,羅傑趴伏在地。
「您……您是海煉司那位護……」
剩下的話,他講不出來。
一代傳奇,海煉司獨領風,護一海之境,站在十萬鐵騎之前,他之名響徹九州海域。
於這炎夏陸地之上,卻又是忌之談。
他一人,統炎夏一司。
炎夏國君親自為其頒發榮譽,稱之為九州海域第一人……
他的故事,能說上三天三夜,未必說完。
以羅傑這個份,卻也只能從一些小道消息聽來。
此時此刻,那人就在他的面前。
他羅傑見到了,榮幸的跪在其面前。
羅傑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查不出秦楚歌六年消失的資料,原來是自己沒許可權查!
「摘星,誅兩族,講出幕後指使你行事之人。」
「然後,我手下第一戰將送你上路!」
秦楚歌一錘定音。
「謝司帥賜死,羅傑閱司帥真容,此生無憾,羅氏兩族榮赴死!」
羅傑道謝,無限榮。
而後,他將上口袋的證件掏出,雙手遞給上前的姬如雪。
摘星,意味著拿掉羅傑的驍騎校司銜。
誅兩族也就無需過多解釋,從羅傑的上一輩到他這一輩,一個不留。
「稟秦帥,幕後之人名為蓋倫·蘭格!」
羅傑道出幕後之人,便閉上了眼睛。
姬如雪落下斧頭,秦楚歌起。
「人進場,好生下葬!」
秦楚歌了鼻頭,心中過一哀傷。
這哀傷不是為幕後之人而容半分,而是為一些將士的死而哀傷。
天下之將士,本不該像羅傑這般倚仗些許權威禍害無辜。
他們本該在沙場上流流汗,於外敵面前無盡揚威,嚇破那狼途狗輩。
只可惜,慾橫流蒙蔽人心。
秦楚歌搖頭嘆息:「大浪淘沙,是人是鬼,終究需要歷練!」
……
午飯的當口。
一輛黑的汽車,停在了啟星傳江城分公司樓下。
秦楚歌親自駕車,姬如雪去了醫院看張鍾海以及景畫。
既以得知幕後指使之人,秦楚歌必然要親自走一趟。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這件事。
秦楚歌實在想不明白,這蘭格對自己哪來的如此殺意?
昨晚不過是跟蘭格僅僅打了一個照面,依照對方的紳士風度,以及智商,豈會看不出魏寶兒在拿人做擋箭牌?
一個於海外接西方禮儀教育的紳士,表面溫文爾雅,心卻是如此心機。
敢義父,房子還給炸了?
這比賬,不是一般大!
故此,他要親自登門收賬。
拎著一壺酒,秦楚歌步大廳。
這酒是他在寶澤縣的時候,路過一家老作坊,為老魏買的。
現在,他拎著,自有用意。
前臺有一孩抬頭,送上禮貌微笑。
秦楚歌環顧四周,目落在了大廳里懸掛的那臺晶電視上。
此時,電視上正播報著一則娛樂新聞。
畫面是蘭格送魏寶兒鮮花,播報的容卻是噱頭十足。
玉跟海外豪門家族之子的曝,啟星傳推出本年度斥巨資打造的大電影……
秦楚歌凝視半晌,心中已然明了。
看來,在他去寶澤縣這段路程中,啟星傳這裏,魏寶兒和蘭格之間還傳出來這麼一樁事。
不難想像,無論這張圖是誰拍下的,啟星傳都會藉機炒作一番。
大電影才是重頭戲!
至於蘭格和魏寶兒,不管是假戲真做,還是蘭格故意佈局,都不可避免的要被推到輿論的前端。
這就好比一塊沒有放鹽的牛,咀嚼起來索然無味。
唯有把這鹽灑上,這牛才能擺上餐桌,為一道餐。
誰是鹽,誰是牛,顯而易見!
「那個……先生,請問您找誰?」
前臺文員出言打斷了秦楚歌的凝視。
「蘭格在嗎?」秦楚歌微笑開口。
「請問您有預約嗎?」
「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秦楚歌找他,他自會見我。」秦楚歌氣定神閑。
「那請您稍等一下!」
前臺孩瞅著眼前之人不僅俊朗,還這麼彬彬有禮,一定就是蘭格在海外的好友。
於是,趕拿起座機給蘭格辦公室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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