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子府。
經過幾個月的恢復,皇太孫楚子昂的差不多已經痊愈。
如今他每日都會去練武場上鍛煉一會兒,并且鍛煉的時間也在逐日增多。
這一日上午,楚子昂正在練武場上舞劍,金牛則帶著一隊侍衛守在一旁。
等楚子昂行云流水的耍完了一套劍法,他的額頭和上已經有了一些汗水。
楚子昂收住劍招,沖金牛了手,金牛立刻就送上了帕子。
楚子昂一邊汗一邊笑著問:“金牛,看你閑著也是閑著,要不跟我過幾招?”
金牛卻搖了搖頭,憨態道:“皇太孫,還是別了吧。”
楚子昂馬上道:“怎麼,怕輸給我?”
金牛再次搖頭:“皇太孫,您才剛恢復,我可不敢跟您過招,萬一沒個輕重再把您傷著,不龐先生要罵我,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邊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楚子昂一聽這話心中就不爽了:“想什麼呢?我早沒事了,就你還想傷著我?”
接著,楚子昂就把汗的帕子丟回給了金牛,然后一邊擼袖子一邊不服氣的道:“你要不說這話也就罷了,但你這麼一說,今日我還必須跟你過兩招了!”
楚子昂又道:“去,趕選把趁手的武過來......我就不信了我!”
誰知金牛卻死活不肯,不管楚子昂怎麼激將和威脅,他就是一不。
“嘿!你個蠻牛,長本事了是吧?”
楚子昂氣不過,抬腳就給金牛踹了一下,可金牛依舊無于衷。
正在這時,龐嵩從遠快步走了過來,同時喚道:“皇太孫!”
楚子昂見龐嵩來了,便將手中的寶劍丟給了金牛,然后轉看向了龐嵩。
“皇太孫。”龐嵩走近后立刻拱手行了一禮。
楚子昂微笑著問:“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龐嵩道:“皇太孫,屬下剛接到從靖州府送來的信,有一些關于陳公子的消息,屬下已經抄錄出來,請皇太孫過目。”
說著,龐嵩就取出了一張信箋,雙手呈給了楚子昂。
“哦?又有陳昕的消息了?這次是什麼事?是不是又出什麼風頭了?”楚子昂一邊笑著打開信箋,一邊道。
別看楚子昂遠在京城,其實陳昕自打進了猛虎營之后,他的一切向楚子昂都在時刻關注著。
楚子昂很快便看完了信箋上的容,頓時面便有些吃驚,但更多是喜悅之。
“龐先生,我果然沒看走眼!你瞧他,居然想出了這麼多種賑濟方式!”楚子昂高興道。
信箋上詳細的描述了什麼是土地賑濟,什麼是醫療賑濟,什麼是房屋賑濟......
當然,最詳細的還是以工代賑這一項!
接著,楚子昂又道:“龐嵩,你說陳昕那家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想出以工代賑這麼絕的法子來呢?”
龐嵩道:“皇太孫,屬下也覺得以工代賑這法子絕妙!既解決了修建千佛寺分院的勞工問題,又穩定住了靖州城外的難民們,讓他們在一段時間有活可干,有錢可賺,著實為朝廷分了不的憂啊!”
楚子昂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皺起了眉頭,嚴肅道:“等將來時機,我定要向父王啟奏,申請廢止當前的舊訴災制度,然后修改并制定更加快速和健全的新訴災制度!”
龐嵩立刻用力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非常贊同的。
楚子昂氣憤道:“要不是因為這個拖沓的訴災制度,舟縣和它周邊一帶何至于如此長的時間無法得到賑濟!”
“若是朝廷能早點把賑災錢糧送到難民們手上,大家早已開始重建家園、恢復生活了,又何至于會演變暴民橫行,民怨沸騰的地步!”
“皇太孫,屬下相信,您一定能改變現狀的!”龐嵩堅信道。
楚子昂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接著,楚子昂又拿起信箋看了看,隨即嘟囔道:“這小子去了怎麼才只有三個多月,也過的太慢了。”
片刻后,楚子昂便帶著龐嵩和金牛離開了練武場。
一行人正沿著長廊往楚子昂的院落去的時候,迎面便見了楚子旭一行人走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跟在楚子旭后的正是李曠幾人。
“哥!”
楚子旭原本表十分的嚴肅,但一看見楚子昂便瞬間了笑臉,開心的迎了上來。
李曠幾人也急忙上前,恭敬行禮齊聲道:“見過皇太孫!”
楚子昂此時已經笑容滿面,開心道:“子旭!”
楚子旭笑問:“哥,今日這麼早就練完劍了?”
楚子昂笑答:“不早了,都練了快一個時辰了,有些累了,這不,正打算回去休息呢。”
楚子昂與楚子旭的對話顯得非常輕松自然,不知的人一定會以為兄弟二人的甚篤。
反觀楚子昂后的金牛,他從見到楚子旭的那一刻開始,臉上就再沒有出現過笑意,并且一直板著臉,注意力始終放在楚子旭的上。
而龐嵩則面無表,看待楚子旭的目就如同看陌生的路人一樣。
楚子昂同楚子旭隨便閑聊了一會兒,便笑著道:“子旭,我先不跟你聊了,你瞧我上,全是汗!你也知道,我最近子初愈,萬一給吹病了,又得喝藥,我是真不想再喝藥了,一聞到藥味,我都想吐!”
“哥,那你快點回屋歇著吧,我和他們幾個正好有事要出去一趟,回頭有時間咱們兄弟在聊。”楚子旭也笑著道。
說完,兩撥人便肩而過,各自走了。
等走遠一些,楚子昂就回頭道:“金牛,你不要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板著張臉行不行?你總這樣,我演起戲來會很尷尬的好不好。”
金牛道:“皇太孫,我知道我不該這樣,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一看見他我就來氣!”
楚子昂便道:“那你下次要麼閉上眼,要麼走遠點,行不?”
“不行!”金牛立刻道:“金牛發過誓,以后會一直守在皇太孫邊,絕不會再讓皇太孫遇到任何的危險。”
楚子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干脆什麼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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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楚子旭帶著李曠幾人來到了花園中央的池塘邊。
大家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之后,楚子旭才面氣憤,握拳道:“該死!他恢復的一天比一天好,而且對我已經產生了懷疑,想要再下手,恐怕就難了!”
李曠幾人沒敢接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平復了一下心,楚子旭才轉過問道:“李曠,夜蝶在哪?”
李曠馬上道:“回二皇孫,我的人在東海縣發現了夜蝶的行蹤,但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幾個都被殺了,致命傷都是魁刺造的。”
李曠幾人同夜蝶徹底鬧翻臉之后,立即回到了京城,并且向楚子旭告狀,說夜蝶是突然之間消失的,沒有任何的征兆,估計是早有預謀,然后趁著這次外出逃走了。
楚子旭不太相信夜蝶會不辭而別,于是那之后便讓李曠等人到尋人,想要當面問個清楚。
李曠等人自然不可能幫楚子旭盡心盡力的找夜蝶,于是便心策劃了一起手下被夜蝶殺害的慘案,用來告訴楚子昂,夜蝶是鐵了心不會回來了。
果然,楚子旭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非常惱火,當即就道:“該死的臭娘們,枉我救了一條狗命,居然這樣報答我!”
李曠立刻猜到了楚子旭的心思,當即道:“二皇孫請放心,我一定親手將那娘們的人頭給您帶回來。”
楚子旭卻搖頭道:“你就不要去了,夜蝶的武功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若真拼起命來,你八是占不到便宜的,搞不好還會......總之,我不想折損了你這員大將!”
“二皇孫,我要是不去,那誰還能對付?”李曠焦急的問。
楚子旭角微微了一下,冷笑道:“你怎麼把魁星閣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