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過後，草地已經漸漸的被白雪覆蓋，看上去十分的唯。

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腥味，遠有幾隻野狼在不斷的徘徊，偶爾傳來幾聲狼嚎。

“大家作再快點，能夠搬上馬車的全部搬上去，搬不走的放一把火燒了。”

達飛騎在一匹白的駿馬上，不斷的指揮著捕奴隊的隊員幹活。

前鋒營只負責進攻，一旦把吐谷渾部落的所有反抗力量摧毀之後，就給了達飛的捕奴隊來理。

這既是爲了節約前鋒營將士的力，也是避免這支軍隊淪爲匪一樣的失去人。

戰爭是殘酷的，但是戰爭之後發生的事，也許更加的殘酷。

“我要殺了你！”

一個半大的孩子突然從跪在地上的人羣中衝了出來。

不過，立馬就被人羣中另外一個婦拉住了。

“壯士饒命，小孩子不懂事，饒命啊。”

達飛看著這個小孩眼中桀驁不馴的眼神，上發出一聲冷哼，手起刀落之下，雪白的大地上多了一塊殷紅的跡。

在草原上討生活，一定不能手。

自己既然說過了，停下反抗蹲在地上，就能活命。

結果這個小孩偏偏要挑戰自己的命令。

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是誰，達飛都會毫不猶豫的送他去天堂。

看到這一幕，人羣中的一些婦連忙抱的邊的孩子，手掌的捂住孩子的，避免發生不幸。

草原上的這些部落，對於各種殺戮其實是見多了。

一般來說，部落與部落的衝突，只會殺掉年的男子，其他婦兒就和牛羊一樣當了戰利品。

大部分“戰利品”都有作爲戰利品的覺悟。

這一點，達飛很顯然比前鋒營的衆人要更加了解。

“把這些人全部一個接一個的綁在一起，然後分五十個隊員把他們送回涼州，路上但凡是有敢反抗的，務必不要手。”

達飛看著差不多收拾好殘局的捕奴隊，吩咐一聲之後，帶著剩下的人追趕前鋒營去了。

這附近至有五六個吐谷渾的部落，自己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

涼州城外，李靖剛剛帶著大部隊趕到。

“前鋒營已經出城十天了？怎麼這麼快？”

當李靖從牛進達口裡得知李寬的行蹤的時候，很是詫異了一番。

自己只不過是比他晚了幾天出發，怎麼現在就差了十來天了？

難道前鋒營一路急行軍？

這個李寬，辦事似乎有點太過急躁，這樣一開始就急行軍，後面士氣很容易崩潰啊。

李靖心裡莫名的多了一擔憂。

“吩咐下去，全軍休整一夜，明天立馬出發。”

原本大部隊是要在涼州休整幾天，等待各總管帶兵過來匯合，商討一下作戰方案的，但是李靖覺得不能等下去了。

再等，說不準前鋒營就沒了。

這樣的話，出師不利，對大軍的影響就太大了。

“將軍，如今冰天雪地的，軍中不士卒手腳都有些凍傷，是不是在涼州休整半個月再出發？”

茅老四有點擔憂的看著李靖。

“前鋒營都已經出發十天了，算算時間，應該很快就要到牛心堆了，離吐谷渾的都城伏俟城近在咫尺，一不小心就要陷到包圍圈當中，去的晚了，可就遲了。”

李靖一臉鬱的說道，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覺，有點不大好。

“蘇將軍也算是久經戰陣，深的將軍您的真傳，前鋒營應該不至於這麼冒進吧。”

“蘇烈只是副將，如果楚王殿下一意孤行，他除了聽命之外，還能怎麼辦？多怪本將心存僥倖，其實這楚王殿下的行事，一向是天馬行空，不守規矩，這種況，在大軍出征的時候是最犯忌諱的。”

李靖多懊悔，覺得應該讓前鋒營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

雖然損失個三千人不至於影響大局，但是如果前鋒營全軍覆沒的話，自己這個行軍道大總管，怎麼都臉上無，也墮了大唐的威名。

要知道，這次出征，裡面可是有執失思力等突厥將領呢。

……

白茫茫的青藏高原上面，一支隊伍在冒著紛飛的大雪快速的行軍。

行軍打仗，要想舒服是不可能的。

但是前鋒營雖然在雪地裡行軍，不過由於有熱氣球在空中警戒，方圓十幾裡的況都看的很清楚，倒是不用擔心泄蹤跡，所以不需要晝行夜出，也不需要天天吃冷食。

每次過夜，李寬都會讓人準備好熱水，儘量讓大家吃一頓熱食。

草原上，牛羊馬糞就是天然的燃料，開積雪，下面的枯草也是很好的燃料，所以倒也不至於連火都沒法燒。

不過，蘇烈就一直很不適應，要不是接連掃了幾個部落都很順利，他絕對要站出來跟李寬好好的探討一下怎麼行軍紮營，怎麼防止襲。

當兵這麼多年，蘇烈就沒有看過哪個將領出徵在外的時候，居然不安排人專門負責紮營，不興建過夜的營地的。

李寬真的這麼蠢嗎？

有高手級的兵法加，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熱氣球營基本上都不參與戰事，每天流升空警戒、偵查，哪怕是晚上，前鋒營的四面也都隨時有四隻熱氣球在空中，觀看著周邊的況。

這個年代沒有霧霾，夜晚的星空很明亮，地上又是一片雪白，哪怕是三更半夜，能見度也是非常的高。

再加上四周還有李寬邊接了特種訓練的護衛分佈在幾裡之外，所以李寬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遭到突襲。

“王爺，明天就能達到牛心堆，吐谷渾天柱三部落的其中一個就駐紮在牛心堆附近，這是我們第一個到過萬的部落。”

軍帳之中，點著大的鯨油蠟燭，李寬、蘇烈、王玄策、薛禮、席君買等人都在裡面，商討著明天的行軍路線。

“過了牛心堆，就算是進了吐谷渾的腹地，遇到的各種抵抗肯定會更加的激烈，大軍的行蹤也很難瞞下去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一次，我們就先把這個天柱部落給滅了，把吐谷渾王城附近的兵馬都給調起來。”

蘇烈：“王爺這是不準備等大總管的兵馬到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