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這幾天下起了大雪,鵝般的大雪落在屋頂上,落在樹枝上,很快的,整個長安城就變了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
明天就要出征了,李寬這兩天可謂是忙的夠嗆。
作坊裡產的羊夠不夠,鯨魚皮靴子保暖效果好不好,鴨絨大是否會太過笨重,手弩的產量還能不能再增加,遠鏡的質量有進步嗎……
種種事項,李寬都親自一一確認。
好在自己只要對前鋒營的幾千人馬負責,要不然還真是對應不了。
“王爺,程姑娘在府上等了好一會了。”
天已經變暗,李寬剛剛回到別院,來福就告訴自己程靜雯來了。
“就自己來的?”
程靜雯很主找李寬的,特別是單獨來。
“是的,就一個丫鬟和駕車的老僕跟著。”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明天就出徵了,長安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程靜雯不可能不知道,李寬大概也能猜到來的目的。
“猜猜我是誰?”
李寬剛進大堂,就看到程靜雯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花發呆,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事。
“啊!”程靜雯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整個人立馬就放鬆了下來,“王爺,別鬧啦。”
程靜雯一邊說著,一邊把李寬的手從眼睛上拿開。
不過那小手一下就落李寬的手掌心,不開了。
要是往常,程靜雯肯定不會讓李寬得逞,不過今天有點特別,稍微了兩下沒有開,居然任命了一樣。
“下這麼大的雪,不好好在府上待著,過來幹什麼?”
聽李寬這麼一說,程靜雯小一噘,“你還好意思問,明天就出徵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
“區區一個吐谷渾,不用幾個月,本王就回來了。”
李寬不想讓程靜雯擔心,故作輕鬆的說道。
“王爺,靜雯好歹也是出生將門,你這是把我當做傻瓜呢。吐谷渾能夠立國三百多年而不倒,自然是有它的獨到之,千萬不能小覷。”
“放心,衛國公親自領兵出征,必定能夠凱旋而來。”
這個時候,作再多的解釋也沒有意義,程靜雯過來自然也不是爲了聽李寬解釋這些。
“王爺,如今寒冬臘月,聽我阿爺說,吐谷渾更是寒冷無比,我織了一套羊,你看看合不合。”程靜雯有點忸怩的指了指一旁的一個包裹,“不許嫌棄織的醜。”
“你織的羊穿在上,不僅暖和,連心裡也跟著暖了。今天洗澡之後我就穿上去,一直穿到回長安。”
“呸!盡在那裡哄人。一件服穿幾個月,不變臭烘烘纔怪呢。”
上是這麼說,程靜雯心裡卻是很高興。
人的話要反著聽,很多時候都是沒錯的。
“等出征回來,我就託人去宿國公府提親。”
猛地聽李寬裡冒出這麼一句話,程靜雯刷的就滿臉通紅,“誰……誰答應要嫁給你了!”
話音剛落,程靜雯就趕把小手了回來,然後像是驚的小鹿一樣小跑著出了大堂,不過,臨走的時候,又轉吩咐了一句,“王爺,一定要平安回來,靜雯在長安城等著你。”
……
前鋒營的出征,沒有什麼誓師大會,也沒有人去念什麼討賊檄文。
在除夕的前一天,李寬帶著前鋒營,低調的出了長安城,一路往西而去。
雖然是大雪天,但是道上因爲不時有人清理積雪,所以倒也不至於無法行軍。
再加上全軍都是騎兵,李寬的護衛更是一人雙馬,前鋒營的行軍速度比想象的還要快。
“王爺,薛總管已經帶了一批人馬提前去涼州,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王玄策雖然是個文人,但是李寬這次還是把他帶在了邊,負責前鋒營的後勤事宜,臨時充當了一下行軍司馬。
四千來人的後勤,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特別是這一次,李寬打算深吐谷渾,不滅伏允不退兵,這就更需要多做一些準備了。
長安城離涼州有十來天的路程,很多東西,如果從長安帶著的話,多會影響行軍速度,倒不如讓馬周在涼州提前準備一些。
當然,像是遠鏡啊,手弩啊,火油彈之類的,這就只能從長安帶過去了。
“這次我們作爲前鋒攻打吐谷渾,就像是一支箭矢的箭頭一樣,這需要一樣悉況的胡人帶路,並且最好有人在後面打掃戰場,要不然很多資帶不走,憑空便宜了那些禿鷲和野狼。”
雖然李靖一再叮囑李寬不能離開大部隊太遠,但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
李寬把楚王府各個作坊的當傢伙計都裝備給了前鋒營,自然不是來旅遊的,只要不是直接對上吐谷渾的王軍主力,李寬本就一點也不怕。
有裝備優勢,有猛將優勢,有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有超越時代的後勤準備,要是不滅了吐谷渾,李寬還真不準備回長安城。
“王爺,這羽絨服和鯨魚皮靴子還真是暖和,原本末將還擔心冬天行軍,士氣會比較低落,很容易有人凍傷,如今看來,是一點都沒有問題。”
今天出發的時候,前鋒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換服和靴子,帶上楚王府專門準備的乾糧,然後才上門出征。
“蘇將軍,這羽絨服的外襯使用的乃是鯨魚皮,襯使用的是綢或者羊布,中間填充了鴨絨或者鵝絨,自然不是一般的寒可比。就連這手套,也是鯨魚皮和羊布合製的。
王爺專門讓人測試過,一般的小雨,本奈何不了我們這服。特別是靴子,哪怕是走在雪地上,也不用擔心溼,更不用擔心會凍傷腳,要不然王爺哪裡敢提議在大冬天出征?”
王玄策在一旁一臉自豪的解釋著;現在應該算是一年最冷的時候了,但是穿上了羽絨服和羊,特別是羽絨服還有帽子,本就不到涼意。
這些服,原本是珍品閣和服裝鋪子今年重磅推出的產品,不過,大軍出征要使用,自然是全部被李寬挪用了,甚至收到涼州過來的信息之後,第二天就讓作坊加快準備各種寒資。
要不然的話,一時之間,要搞定幾千人的服,還是有點困難的。
即使是現在,也出現了一些人的服過於寬大等不合的問題,不過,這些都是枝末節,不影響保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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