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大海的人，往往都是很興。

第一次出海的人，也一樣是很興的。

不過，如果在海上飄了一天，什麼況都沒有發現，放眼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風景，要再興就很難了。

眼看著夕漸漸的消失在海平面上，東海漁業的五艘船隻也都沒有發現任何鯨魚的影。

“大家準備吃晚飯，然後留下站崗的人員，其他都去船艙裡休息吧。”

今天沒有發現鯨魚，李寬倒也不氣餒。

雖然這個年代的鯨魚數量遠遠高於後世，但是也沒有到隨可見的程度，找個幾天才找到，也是很正常的。

船隻在黑暗中緩慢的前進，楊七娃上半夜睡了一覺之後，又早早的出了船艙，爬上桅桿。

他已經到清晨即將來臨了。

藉著月，他一邊拿著遠鏡，一邊聽著飛魚震尾出水的啪啪聲，還有它們在夜中振翅高飛的呼呼聲。

楊七娃是喜歡飛魚的，自從開始出海以來，他就發現這些飛魚是外海航行中瞭手最親的夥伴了。

當然，他也喜歡海鷗。

它們總是不斷的飛翔，不停的尋覓食，不管船隻開到了哪裡，都能看到海鷗的影。

有時候，一些大膽的海鷗還會停靠在桅桿頂部，楊七娃覺得自己一手就能抓住。

太慵懶的出現在遠的海平面上，緩緩向上爬；接著太一下就變得神起來了，海面上倒映著刺眼的。

很快的，太完全從海平面上升了起來，照在海面上，反進楊七娃的遠鏡中，引起眼睛一陣疼痛。

楊七娃趕放下遠鏡，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突然發現遠有一羣黑的軍艦鳥，這還是王爺給起的名字，鼓著長長的翅膀在天空中盤旋。

有況！

楊七娃趕拿起了眼鏡，視線轉向了軍艦鳥所在地。

一個背部黝黑，時而有點白肚皮出水面的巨大影出現在軍艦鳥盤旋的地方。

這次居然沒有噴水？

楊七娃皺了皺眉頭，不過，那龐大的軀，已經確定是鯨魚無比了。

“嗚……”

楊七娃立馬吹響了海螺，很快，甲板上就紛紛出現了水手們的影。

“你們這幫小子，都不知道爺起來。”

很快的，程默幾個也罵罵咧咧的出現在了甲板上。

“程兄，莫著急，那鯨魚離我們還有好幾裡遠呢。”

聽到楊七娃的螺號聲，李寬一個鯉魚打滾就衝出了船艙。

十有八九是發現鯨魚了。

結果沒有讓自己失，遠鏡中那優雅巨大的影，不正是鯨魚？

雖然不管前生來世，自己都沒有親眼看過活著的鯨魚，但是各種圖片視頻見得多了，自然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啊？發現鯨魚了嗎？在哪裡，快，快給我看看！”程默幾個立馬就神了，紛紛圍到李寬邊。

李寬把遠鏡遞給程默，並且指了指鯨魚所在的方位。

程默激的看向遠方，視野當中，海面漸漸隆起，鯨魚再次出水了；它一點點不停的往上鑽，巨大的軀將海水迅速的往兩邊排開。

在朝的照下，鯨魚閃閃發，遠鏡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頭顱和後背。

鯨魚的巨大無比，突然，一陣水柱從它的頭部澎涌而出。

“哇！王爺，鯨魚噴水了，鯨魚真的跟你們說的那樣噴水了！”

“程大哥，快給我看一下，我也要看！”房在一旁迫不及待的要搶程默手中的遠鏡，結果自然是沒有得逞。

“房郎君，給，你用我這個吧。”

不止何時，週二福也來到了幾人邊。

“還有其他的遠鏡嗎？”尉遲環看到那哥兩鬥興致的看著鯨魚，也心的。

“喏！桅桿上那裡還有一副！”

李寬朝楊七娃那邊示意了一下，“二福，鯨魚現在斜著朝我們而來，通知各船，調整方位，不要讓他跑了。”

看著幾艘帆船緩慢的朝鯨魚而去，李寬覺得登州新設的造船廠，有必要把帆船時代經典的飛剪船給製作出來。

雖然從外觀上看，飛剪船除了修長的船上，其他地方和現在的船隻區別不大。

但是對於帆船來說，船結構的變化，幾乎就是最大的變化了。

上次系統獎勵的《初級造船技》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有了速度快，適外海航行的飛剪船，不僅僅可以用來捕鯨，更可以用來開展海外貿易。

當年英國人國人用來運輸茶葉和片的，主力就是飛剪船。

“鯨魚在那裡，它朝我們游過來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那隻鯨魚居然主的遊了過來，估計在諾大的海洋裡面，它們從來沒有到攻擊，一向是隻有它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它的份吧。

“嘶！”

當鯨魚越來越近的時候，程默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大家形容鯨魚的時候，程默心裡其實是人爲有誇張分在裡頭的。

但是現在自己親眼看到，又是完全不一樣。

這哪有誇張？

是他們形容的太過單調了吧。

鯨魚的後背完全出來，時不時的還跳出海面，砸出一大波海浪出來。

“各就各位，聽本王指示再發魚叉槍。”

在船隻靠向鯨魚的時候，各船船頭上的魚叉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系叉的那大纜繩盤卷在船上一大的柱子上。

船隊經過一個多月的磨練，已經初步形了一套傳訊的旗語，週二福這個曾經的水師將領，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楚王殿下，要不要放下小船，我先過去給它一長矛？”

房果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看到巨大的鯨魚，不僅不害怕，反而了脣，一副搖搖試的表。

李寬一陣無語！

“王爺，五十步了！鯨魚還在向我們靠攏，隨時有可能撞上了。”週二福有點張的在一旁提醒。

在海里航行，撞船的後果有多嚴重，週二福比誰都清楚。

“再等一會，纜繩長度有限，要是發早了，不一定是好事。”

就在說話之間，鯨魚一個飛躍，再次噴著水衝向了李寬所在的船隻。

“手！”

眼看著鯨魚離船頭只剩下三十步不到，李寬當機立斷的發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