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徐徐的從東邊升起,寬廣的海面上一片金閃閃,無數海鷗在水面上不斷的飛翔,時而衝水中,然後裡叼著一隻小魚回到空中。
文登碼頭今天比較熱鬧,一大早就有很多東海漁業的漁民和水手提前到來,邊不時還有一些親朋好友在送別。
李寬早早的吃了飯,帶著著席君買、薛禮等人來到了碼頭。
作爲登州刺史,淳于難也來到了碼頭。
“王爺一心爲民,下在此恭候王爺收歸來!”淳于難並沒有客氣的表示自己也要跟著李寬一起去,萬一自己一客氣,李寬直接就答應了,那就尷尬了。
“登船吧!”
李寬也懶得和淳于難廢話,直接下令登船。
……
五艘海船迎著波浪,在風帆的助力下,衝向了大海。
李寬站在甲板上,估算著船隻離海岸的距離。
“王爺,要不要下網了?”
說話的人做週二福,是東海漁業招募的船長,據說早年間曾經在大隋水師待過七八年,還出徵過高句麗。
“不著急,等一會,讓瞭手看到魚羣之後再開始準備。”
“王爺,魚羣速度往往都是很快的,如果等到發現之後再下網,肯定是來不及的呢。”
週二福是登州府數有過外海捕魚經驗的人,雖然他知道外海魚羣很富,但是捕撈難度特別大,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的漁民去捕撈。
“放心,本王自有妙計!”
週二福言又止,不過考慮到船隊第一天出海,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週二福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哪怕全程讓自己來指揮,現在就撒網,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捕撈多魚出來。
畢竟,大海是魚類的主場。
船隊的幾艏船隻看起來很大,但是在茫茫海洋之中,那就是滄海一粟。
按照他的理解,這麼多人出海捕魚,捕撈的魚估計也就勉強夠船上的人自己吃。
海魚哪裡有那麼好捕撈的?
一網下去,上來空空如也,或者只有幾隻小魚小蝦,這種況太常見了。
並不是海里魚多,你就捕撈的多的。
要不是看到東海漁業的漁網似乎很特別,週二福甚至都不會答應加。
“王爺,有況!”楊七娃站在桅桿上,一手抱著桅桿,一手拿著單筒遠鏡。
這幾天訓練的時候,他就瘋狂的上了這個能夠看得很遠的寶貝,爲此需要專門去當船上最危險的瞭手都不在乎。
“前方約三裡有魚羣!”
桅桿雖然比較高,但是楊七娃的大喊聲還是清晰的傳到了甲板上衆人的耳朵裡。
“王爺,我們是不是全速轉向魚羣方向?”週二福看著李寬,準備通知各船轉向。
“不用,通知各船降低速度,按照前兩天演習的方式圍一大圈,然後準備下網。”
“啊?”
週二福有點蒙!
眼前的要是他以前在水師的屬下,他估計就要開罵了!
“薛禮,你負責帶著那些護衛,敲打船頭的那些竹竿;週二福,你負責協調船隊調整好隊形;席君買你去讓人放網。”
李寬心中雖然也有點忐忑,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可行,不過臉上卻是一片鎮定的模樣。
“嗙!嗙!嗙!”
很快的,各個船頭就響起了竹竿互相敲打的聲音。
與此同時,幾副特別的漁網也被緩緩的放下了船隻。
現場雖然不能說是有條不紊,不過也不算多混。
畢竟是演練過的,並且只是打魚,不是海戰。
多來幾次,大家應該就都悉了。
“嗙!嗙!嗙!”
週二福很快就指揮好船隻調整位置,但是聽著耳朵裡的竹竿敲打聲,他還是沒忍住的說:“王爺,這些魚羣就離我們幾里路,哪怕是遊的比較慢,頂多也就半個時辰,就全部走了。我們現在衝進去,多多還能捕撈到一些。”
“不著急,再等一會!魚羣自己會過來的!”
李寬倒也沒有生週二福的氣怎麼說他也是爲了船隊著想。
“王爺,魚羣行進途中,一般不會輕易轉變方向。捕撈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提前預估他們的行進路線,在前面等著。”週二福激的爭議著。
“二福,你放心,這些魚自己會過來的。”
李寬出了神的笑容。
週二福:……
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楊七娃興的呼喊聲再次從桅桿上傳來。
“魚羣似乎在朝我們這個方向游來了!”
週二福聽了渾一愣,趕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眼鏡,“啊?這……這些魚羣怎麼轉方向了?”
楊七娃的聲音那麼大,船頭的那些人自然也是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魚羣游過來和自己的工作有沒有關係,不過大家卻是更加賣力的敲打著竹竿。
這個年代的海洋,幾乎沒有到人類的什麼污染,各種魚類多的不要不要的。
沒過多久,甲板上就已經可以用眼看到魚羣了。
一片泛著金,時不時有生猛的魚跳出海面的魚羣,麻麻的涌向船隊。
週二福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做夢。
爲何魚羣自己轉移方向了?
爲何魚羣似乎是傻乎乎的直接朝著船隊佈下的漁網奔來?
爲什麼剛纔王爺說這些魚會過來,它們就真的過來了?
無數的爲什麼充斥著週二福的大腦。
莫不王爺是海神轉世?
一定是這樣的!
週二福突然對東海漁業的前景充滿了信心!
“大家提起神,很快就要和魚羣接了!”
週二福沒法向李寬那樣淡定的站在那裡了,開始船頭船尾的東奔西走,指揮著船隊拖著漁網緩慢的前進。
“王爺,好多魚!好多魚啊!”
薛禮有點失態的激著大喊著。
魚羣的前鋒已經到了船隊幾百步遠的海面,那麻麻的影,讓有集恐懼癥的看了心中發麻。
“好好指揮敲竹竿!魚羣馬上網了!小心別掉進海里了!”
李寬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著船隊和魚羣相向而行,臉上出了開心的笑容。
沒想到這種後世被止了的捕魚方式,用在大唐,效果居然如此的好啊。
看來登州人民不用再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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