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不理解的東西，大家總是習慣於去質疑它。

這無可厚非！

“陛下，這羊穿著輕便，暖和，適合保暖，這個微臣是相信的。但是，這是楚王殿下親自進貢給陛下的，難保不是採取的各種各樣特殊工藝，花費大量人力力之後才製作而。”

長孫無忌開始解釋著自己的擔憂。

此時此刻的長孫無忌，心是有點矛盾的，一方面他是希大唐真的能夠有一種新的實惠的保暖服出現，另外一方面，他又很不爽羊居然是出自李寬之手。

自己把他搞到涼州去，不僅沒有坑了他，反倒是接二連三的給他創造了立功的機會啊。

“羊如果不能爲像麻布那樣家家戶戶都用得起的，那它就沒什麼實際意義。能夠保暖的東西其實並不，貂皮狼皮，這些東西保暖能一點也不必羊差，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它們有什麼意義呢？”長孫無忌繼續說道。

李世民雖然早就聽說了李寬在涼州收購了大量的羊，還建造了好幾個作坊。

但是聽長孫無忌一說，也覺得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還是無忌老持重，李忠，你派人去涼州查一查，看看這羊到底造價幾何。”

爲了避免出現希越大，失越大的況，李世民覺得有必要讓李忠去好好的確認一下，到底羊是否備大規模推廣的可能。

……

涼州城雖然是大唐的治下，不過地邊疆，裡面的唐人其實還不到一半，其他的都是周邊草原的各個部落人員。

自然而然的，過年的氣氛就相對淡了一些。

不過，這並不影響涼州城的繁華。

相反的，城北自發形的集市，在這段時間裡，顯得熱鬧非凡，呼嘯的西北風都抵不住大家的熱。

西北貿易從長安城運輸了大量普通的陶瓷、鐵鍋、酒水、食鹽和糧食，賣給薛延陀人、回鶻人、西突厥人等各草原而來的牧民。

這些牧民，有些直接用牛羊和唐人換貨，有些賣了羊、羊之後手中有銅錢的，直接就使用銅錢購買。

由於李寬讓王玄策專門安排人員監督這個集市，不讓商人隨意的坑蒙拐騙，涼州北市的名聲很快就傳遍了附近草原。

而最近幾天，羊爲涼州北市最俏的商品。

“這就是西北貿易最新推出的羊嗎？”阿斯卡剛剛轉賣掉一批羊，懷揣著一包碎銀子，帶著兩個小跟班進了一家鋪子。

涼州北市影響力巨大，王玄策自然不會讓西北貿易放棄這個地方；和其他商人大部分都是搭了一個帳篷賣東西不同，西北貿易已經快速的在北市建設了一棟佔地面積頗廣的兩層樓鋪面。

紡織作坊新推出的羊就在這裡銷售。

“這位郎君，這些正是羊，我們西北貿易這個月推出的新品，不管多冷的天，穿在上，立馬就暖和了。您要不要試一試？”

小二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唐的胡人，知道生意來了。

在涼州城裡，但凡是唐人打扮的胡人，基本上都是有些家底，這些鋪子裡的小二們對此是門清。

很顯然，今天小二的判斷又正確了。

眼前的這胡人正是阿斯卡，以前草原上一個非常普通的牧民，不過自從跟隨蒙頓幫助西北貿易收購草原上的羊、牛羊之後，家急劇上漲。

可以說，阿斯卡是涼州城這段時間名氣僅次於蒙頓的胡人。

今天他會直接來到北市購買羊，那是因爲親眼看到蒙頓穿著西北貿易賞賜的羊，知道這種羊製的服保暖效果非常好。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我都要了。”阿斯卡購目標很明確，也不聽小二囉嗦，直接啓買買買模式。

“好嘞！這位郎君請稍等，我馬上給你包裝好！”小二咧著笑著忙了起來。

爲了讓小二們更加積極的銷售商品，不管是長安城的珍寶閣，還是現在新開的鋪子，李寬都讓人設置了一定比例的銷售提作爲獎勵。

像是阿斯卡這種買法，小二單單這筆提就頂得上長安城普通夥計一個月的工錢，難怪人家臉都要笑花了。

“這幾件不用裝了，我們直接穿著就行。剩下的裝起來！”

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天氣還是非常冷，阿斯卡早就等不及想要一下羊的溫暖了。

鋪子裡有專門的更間，阿斯卡的這個小要求，自然是很容易就得到了滿足。

不過片刻功夫，一套灰的羊和羊就穿在了阿斯卡和兩個跟班上。

“大哥，這羊真是太暖和了。要說這些唐人還真是厲害，把那些原本一點用都沒有的羊加工了羊，這可不比狼皮襖子差呢。”

阿斯卡：“哼，狼皮襖子總是有味，哪有這羊穿著舒服？”

“阿爺，這羊暖和是暖和，不過五百文一件，價格實在是不便宜。我們要用五百斤羊才能換到一件呢。”

阿斯卡現在在涼州混悉了，開始把自己才十三歲的大兒子達飛帶在邊歷練。

“嘭！”達飛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被阿斯卡使勁拍了一下後腦勺，“你知道什麼？以前草原上那麼多羊，能夠賣到一文錢嗎?能夠換到一件品嗎？人家建設了那麼大一座作坊，僱傭了那麼多人幫忙理羊，紡織羊，這些羊還是心靈手巧的唐人子一針一線織出來的，這些不要錢的嗎？”

“達飛，大哥說的對！我們要恩。你想想以前，我們連鹽都很難吃上，可是現在呢？不僅隨時可以殺羊吃，還能添加好吃的香料進去，還有漂亮暖和的服，這些都是楚王殿下給的。”

“你二叔說的有道理，這羊是西北貿易旗下的，而西北貿易是楚王府的，要是再讓我聽到你有任何對楚王殿下不敬的話，以後你就再也不要跟我來涼州了。”

阿斯卡作爲李寬來到涼州後，得益最大的一批胡人，從心深，已經把自己的利益牢牢的和楚王府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了。

而和阿斯卡一樣的胡人，在涼州城將變得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