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敏放棄追擊的時候,逃出生天的朱慈烺,在策馬狂奔的同時,卻是打量著后,正哄哄的撿著銀子的流寇騎兵。
有那麼一刻,他心里甚至還閃過一個沖——要不然趁著敵人正在撿銀子,打他們一下?
可馬上,朱慈烺又斷了這個念想!
太危險了啊!
朱慈烺覺得自己的命是非常金貴的——當然金貴了,大明朝可就指他了,要是他死在戰場上,那麼不出意外,歷史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朱慈烺必須得保全自己命。
這不貪生怕死。
而是為了,更好地去拯救大明朝……
一路狂奔,當天中午時,朱慈烺總算是到了通州。
先行護送崇禎出發的潘云騰,與孫棟已經帶著人馬離開了通州乘坐漕船往天津去了,護送著四千余萬兩銀子的黑云龍,則并沒有離開通州,他將指揮的任務給了周遇吉,自己則在通州,與通州巡張家玉一道,在這里候著,等著朱慈烺來。
見遠浩浩人馬過來后。
騎著一匹蒙古馬黑云龍,拿著千里鏡往遠一陣眺,看到了隊伍里頭的朱慈烺后,他頓時長出口氣。
“太子爺沒事!”
然后,與張家玉一道,策馬上前。
“太子爺,流寇沒有追上您吧?”
“哼哼,流寇可追不上本太子,本太子略施小計,就把流寇的追兵給甩掉了!”
朱慈烺哼哼兩聲,一臉不屑地道。
跟著張家玉一塊過來的劉正宗頓時恭維起來。
“臣就知道,殿下的厲害,流寇萬萬傷不到殿下!”
“那可不!”
朱慈烺大笑兩聲,然后,話鋒一轉道。
“通州不宜久留了,咱們火速南下!”
“元子,京營二標的士兵,可愿意隨本宮南下?”
“怕是不愿!”
張家玉尷尬一笑,回答說道。
朱慈烺也沒有強求,他說。
“既然不愿,那便算了!”
“棄守通州,元子也隨駕南下好了!”
“是!”
留在通州,接應朱慈烺的張家玉與黑云龍連忙頷首。
只聽朱慈烺朝張家玉問。
“漕船還剩下多?夠本宮邊的人上船嗎?”
“綽綽有余!”
張家玉打量了眼朱慈烺后,不假思索地道。
早在被委任為通州巡后,張家玉就已經接到朱慈烺的吩咐,在通州備了大量的漕船,雖然先頭部隊已經帶走了大量的漕船,但仍有相當一部分漕船留在通州,可以供朱慈烺他們上船!
“哈哈哈哈!”
聽到這,朱慈烺大笑幾聲。
“元子做得不錯,傳令下去,一標士卒們趕登船,騎兵不必上船,就地歇息一會,等會沿河南下!”
“是!”
累得夠嗆的京營一標士兵們不敢有毫的怠慢,便在朱七的呵斥下,開始陸續地登船,當他們完全登船后,朱慈烺這才與張家玉,黑云龍,劉正宗等人,一同登上了一條左右兩舷,各裝著兩門佛郎機炮的漕船!
開始沿運河向天津去!
從通州到天津的運河,正好是順流而下,速度飛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天夜里就能夠到達武清,明天一早就可以到達天津了!
到了那,就徹底的安全了!
朱慈烺正進行著勝利大逃亡的時候!
從鞏華城,在大順中權親軍藍白帽的大順天兵簇擁下,到達德勝門外的李自,正沉著張黃臉,朝面前坐著吊籃,被吊到城外的張縉彥,還有陳演道。
“朱賊的皇帝跑了?”
“不是跑了?皇爺,您有所不知,那朱賊皇帝的娃娃朱慈烺是個孝子,不愿意看著他阿達死在額們大順手上,所以,把他阿達給綁了,一并帶走了……”
李自邊的劉宗敏,朝李自稟報著細節。
旁邊的張縉彥聞言,也是頷首。
“陛下,事確實是如此,臣等還想擒了朱賊皇帝,獻于皇爺馬前,結果,撲了個空……”
“這個朱慈烺咋想的,真是誤會額了,額哪有那麼壞啊!”
李自一副不快表。
“額可不會殺他阿達滴,只要他以禮來降,額會厚待他哩……”
是啊,李自可不舍得殺朱由檢,拿朱由檢招江南半壁不香?
有朱由檢這麼一個人質,讓朱慈烺投鼠忌不香?
非要殺?
歷史上他可連朱慈烺都沒殺啊!
只聽李自問。
“朱賊皇爺是逃到哪去了?”
“陛下,是往天津去了,到通州坐上漕船,怕是明日一早,就到天津了,到了那后,朱賊皇帝就能坐船浮海南下了……”
“明天一早?”
聽到這,李自微微皺眉。
天津可不近啊!
現在已經下午了,派出騎兵去追,明天一早本就到了天津——不要以為騎兵能有多快,騎兵的顛峰速度,也就是日行兩百里而已!
崇禎二年時,袁崇煥率領關寧鐵騎從山海關到北京城下,三百里路也走了兩晝夜!
武德年間的李世民麾下的玄甲鐵騎,也不過是晝夜行兩百余里……
李自麾下的老營騎兵,再銳也沒銳到可以趕在明天早上,到達天津城下。
而且,這種強行軍過后,必須經數個小時的休息,才可以投到戰斗——一戰前各國的騎兵典里面都是這麼規定,近代騎兵是輕裝騎兵,負重更輕,尚且如此。
李自麾下的老營銳,是東亞傳統騎兵,帶著盔甲,弓箭,馬槍,腰刀,骨朵,一堆七八糟的零碎。
負重更重,所以,也需要更長的時間,恢復力。
除非李自,有條件在沿途,每隔幾十里,設置馬站,里面提供可以替換的戰馬。
否則,本就趕不在明天早晨,到達天津!
“看來是趕不上了!”
估了一下后,李自覺得是不可能追的上了,他朝側站著的李過道。
“過兒,你帶著唐通,陳永福,去收復京畿附近的州府,再把天津給額打下來,天津是個要的地方,奪下天津后,朱賊就沒辦法與直隸聯絡了,到時候,北地就剩下山海關孤關一座,額們就可以招降吳三桂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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