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里有四條蛆, 是衛洵剛才在嬰竹苗寨的時候,趁烏老六不在從他的吊腳樓里搜刮過來的。
畢竟和衛洵掉SAN后力量同源的怪,那兩只蚊子已經死了, 金蚊子進化過了, 想最快找到這種怪,衛洵只想到烏老六。
雖然還不清楚他的能不能對蛆起作用, 會不會引起烏老六的注意,但不管怎麼說,烏老六在外面還沒回來, 對衛洵來說還方便。
他真的只是好奇,衛洵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蝴蝶紋的和左臂其他位置的沒區別, 衛洵非常嚴謹的用鑷子夾起蛆, 一邊瓶子丟兩條,好奇觀察它們的變化。像印度大米般的蛆一落進里就開始翻滾掙扎起來, 不斷有黑灰的氣泡從里冒出,這場面看起來詭異又邪惡,跟傳說中邪惡巫煉藥沒什麼兩樣。
它們不會被淹死吧。
衛洵又惡心又擔憂,好在幾秒過后,里不在冒氣泡了。左邊玻璃瓶里的蝴蝶紋被吸收了半瓶,右邊瓶里的則全消耗了,能清晰看到瓶底麥仁似的白蛆——似乎除了大了一圈意外,沒有別的變化?
當然了, 左邊的蛆變得更胖了點,白糯白糯的, 甚至還有點可。右邊相比之下還是有點瘦, 但看起來也干干凈凈, 絕對算是烏老六最干凈的蛆了
“紋下的能量更充足, 左臂其他部位的也有作用?”
衛洵若有所思念叨著,左邊瓶里的還沒吸收完,蛆的況卻比右邊吸收完瓶里的蛆狀態更好。該是蛆的等級太低,無法完全吸收他的。
只可惜衛洵腦子里并沒有什麼新的意識出現,也沒有知到蛆們的心理。
和金蚊子相比,它們還是太弱了。畢竟烏老六里有億上萬的蛆蟲,單這四個蛆一點也不特殊,更別說有自己的意識。
蛆們不知道衛洵的嫌棄,它們非常努力的向靠近衛洵的方向蠕,隔著玻璃瓶想跟他,出親近勁兒——但衛洵要蛆親近做什麼。
“太可惜了。”
衛洵惋惜道:“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把烏老六給控制了。
掐住心里的小惡魔,現在看來,這實驗有點失敗。不過這確實有許多用。這次錯就錯在烏老六的蛆太多了,要是他以后遇到單一怪,一瓶下去說不準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小寶貝,東西可不能吃。”
一只螢火蟲不知何時趴到了左邊玻璃瓶口,躍躍試想往里面鉆,被衛洵手指堵住了瓶口。
螢火蟲順勢停在他手背上,安靜閃著,翠綠翠綠的,有點好看。
“你跟了我多久了?”
衛洵拿著兩個玻璃瓶,連同殘存和里面的蛆一起倒進屋后的小龍溪里,毀尸滅跡。他不清楚烏老六到底有沒有覺——還是謹慎點的好。
這只螢火蟲隨著他飛舞,落在衛洵肩膀上,看起來就像一盞黯淡的小夜燈。
“還想玩球嗎?”
衛洵看起來很像是在自言自語,實則再和螢火蟲——或者說鬼嬰對話。這只鬼嬰是當時最快抱住他大的,相對活潑(?)的那只,衛洵從床底下拉出來了四只鬼嬰,加上這個一共五只。
他原以為這五只鬼嬰會都鉆進旅客們的肚子里,但也許是因為份特殊,這只鬼嬰落了單。它一路跟著衛洵,當衛洵把殘倒進小龍溪時還不舍繞著溪面低飛了一圈。
“乖孩子,到我這來。”
衛洵出手,螢火蟲便停在他的手指上,像一枚翠的寶石。
“剛才扔掉的泡過壞人,不干凈。”
他的口吻跟哄小孩似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發,頻率比剛才急了些,和蛆蟲跟胖蚊子相比,它傳達的緒衛洵知到的最清楚。
他明白,鬼嬰也想喝,似乎這對他來說是大補之。
“不行呀。”
衛洵低笑著,狀若無奈:“我喂你喝的話,你媽媽會生氣的。”
媽媽?
鬼嬰茫然閃了閃,它出生時還太小,原又被百人分食,殘存下來的一點意識也微弱的很。它對媽媽這個詞有點反應,但也只是一點,它還是遵從本能追著衛洵——呆在這個人的邊,鬼嬰覺得舒服。
衛洵狡猾的像狐貍,輕描淡寫離間了一波鬼嬰和萍萍。衛洵沒心思去想鬼嬰為什麼一直呆在他邊,這對他而言不重要。關鍵是,他已經猜到了鬼嬰的份。
郁和慧消失了,萍萍還沒有回來。趁這點時間,他得想辦法,讓鬼嬰起到更大的作用才行。
“走,咱們去你之前的家里看看。”
衛洵收拾好東西,托著螢火蟲,向切壁村正中的建筑走去,自言自語:“我看孩子當保姆那價格可貴了,你媽媽應該也不會吝嗇一些贍養費吧。”
* *
被衛洵扔進小龍溪的四蛆兄弟沒有死,沒有被紋泡過了兩條蛆還在被溪水沖散前趁機吸收了一些殘。
雖說蛆在水里并不會立刻死亡,但它們實在太微小脆弱了,波濤起伏的溪水對脆弱的蛆蟲來說無異于汪洋大海。這樣下去它們遲早會淹死在里面。
但吸收了那包含能量的后,四蛆兄弟上確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和以前與一大群蛆庸庸碌碌,一起生活不同。這四條蛆離了烏老六的意識,產生了自己的思維。雖然它們的思維還弱小到無法被衛洵知到,但它們本能知道要團結起來,度過難關。
按照從強到弱排,姑且它們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四條蛆纏在一起,像顆指甲蓋大的米球,較強的老大老二在外,較弱的老三老四在,艱難在溪水里沉浮。
多次溪水的浪花要將它們拍散淹死,多次溪里的魚蝦虎視眈眈把它們吞吃,最危險的一次它們撞上了溪中漂浮的樹枝,巨浪拍打令蛆差點昏厥,尖銳的樹枝刺穿了老三脆弱的,差一點它們就全部亡命溪中。
但最終它們還是了過來,順著小龍溪一路向下游飄去。它們如此執著不僅是求生的天,更多是因為主人命令。
是主人給予了它們新生,蛆們本能的意識里對主人無比忠誠,臣服。但主人拒絕了它們的臣服,還給出了考驗——主人想控制它們原來的主。
或許原本就是群意識的緣故,雖然還無法與主人通,但蛆們里卻能簡單流,對意識的知更是敏銳,捕捉到了衛洵‘想控制烏老六’的念頭。
這是主人的命令,蛆們沒有頭腦,思維簡單,不會去想這件事難不難,可不可能。它們會執著擊潰一切阻礙,用最大的努力去達主人的與愿。
切壁村在小龍溪的上游,順著溪水一路向下漂流,就能到達嬰竹苗寨。
蛆球在水勢較為緩和的彎口艱難上了岸,蛆球瓦解,四條蛆攤平勉強休息了會,隨后緩慢堅定地向著嬰竹苗寨爬去。
不知過了多久,它們終于回到烏老六的吊腳樓,烏老六離開前都會在吊腳樓留下蛆蟲警衛戒備,它們四個原本就是守在窗邊,被衛洵給一鍋端了。
吸收了主人的,四蛆兄弟似乎確實變得狡猾了些。為首的老大努力收斂能量,讓胖乎乎的水原本大小,老二老三老四學的有模有樣,等都得瘦干以后,它們在窗棱子上滾了滾,沾滿了烏老六的氣息,這才一條接一條順著窗鉆了回去。
畢竟它們真的與烏老六同源,留守的蛆們又只有最基本的防本能,四蛆兄弟悄無聲息的,沒引起任何警衛的注意,安靜祥和融到了曾經的群中,等待烏老六的歸來。
* *
“媽的瘋婆娘,寶攝批的卵事不懂,背時忘的混賬東西。”
烏老六罵罵咧咧,里不干不凈的往嬰竹苗寨趕,渾煞氣騰騰,兩只眼睛得可怕。從十點半到凌晨三點半,從胎墳打到吊子林,五個小時,十公里路,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烏老六原本只想投機取巧,引開厲鬼萍萍救丙九一命,誰知道這厲鬼發了瘋,窮兇極惡追著他猛打,烏老六廢了好半天功夫才。
“這樁買賣做得背,拉砟得很。”
烏老六心疼把邊走邊掉的蛆們往里塞,他這張人皮被萍萍撕裂了口子,從膛直到后背,幾乎攔腰折斷,包不住蛆蟲們,他現在就像袋破了口的大米,白花花的蛆邊走邊往外。
不僅如此,和厲鬼萍萍打的這一場讓烏老六本就損傷慘重的力量又消耗了大半,蛆們都干癟的只剩下了皮,稱得烏老六也干瘦到像紙片人似的,輕飄飄仿若一陣風就能吹走。
變怪,有壞也有好,皮囊壞了無所謂,只要蛆還在,烏老六總是能再生的。
只不過他現在意識分到了每一只蛆里,算是另類的群意識,蛆們多還好,蛆了他就跟得了老年癡呆似的,總是忘事不說,反應也遲鈍的很。所以現在烏老六急急往回趕,正是為了要把留在嬰竹苗寨的蛆們收集回來。
“名字,名字,名字……”
一路上烏老六渾渾噩噩,除了惡毒罵萍萍,罵丙九,就是一直在反復叨念‘名字’這兩個字。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可不是白來的,烏老六不敢把火撒向主事人,甚至連想都不敢,只敢心里沖丙九發火。
他最是明吝嗇,即使變了怪也沒改變。凡是付出的東西,就得百倍,千倍收獲果才行。烏老六眼中迸出兇,如果果不能讓他滿意,那無論是寄宿在這里的旅客還是導游,誰都無法承他的怒火。
“丙九,丙九,名字,名字……”
不停叨念著,烏老六總算是回到了嬰竹苗寨自己的吊腳樓里,大手一會,房間里留守的蛆們齊齊爬回他的,連帶著烏老六離開后,在房間里發生的事,都一并讓他知道——如果分開的太遠,蛆們的思想記憶是不共通的,只有重聚后才能共。
“丙九那小兔崽子來了?!”
屁還沒挨著椅子,烏老六就又跳了起來。知道丙九在他屋里翻翻找找后,他連忙惡毒罵著,自己在屋里又翻過一遍——很好,他藏在最底下瓦罐里,床底下,架子后面,墻壁夾,被單里面的寶們都沒有丟。
“哼,小兔子還敢跟老巖鷹斗?”
烏老六放了心,得意冷哼一聲,叼上了水煙吧嗒吧嗒了起來。對丙九抓走了他幾條蛆這種事沒放在心上。
要是丙九以為能從他蛆上讀到烏老六的記憶來歷之類的,那他可就想太多了。
烏老六嘲諷吐出一口煙。他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里每條蛆都算是個單獨的個,他意識能在蛆里轉移。就算這次出師不利,萍萍把他殺了,憑留在吊腳樓里的蛆們烏老六都能再次活過來。
別說丙九帶走四只蛆,就算帶走四十只,四百只,對他都沒有太大影響。只要他主意識不在那里,他人就不可能從蛆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被……看上的小導游,也不過如此。
烏老六自得的想,不耐煩掏了掏耳朵。可能是蛆太的緣故,他渾都有點不自在。
“算那小子好命。”
烏老六眼里閃過狠的,會落到這種地步,就算失去了過去的記憶與名字,烏老六本仍是瘋狂多疑的賭徒,他絕不會將一切都寄托在主事人所說‘找回名字’的虛話,去拼死拼活保丙九,給他當狗——呸。
丙九恐怕不明白每一條蛆都是他的分·。要是他將蛆留在邊的話,烏老六說不準就能趁其不備,控著蛆鉆他,讓丙九了他的傀儡——左右這小子已經半瘋,快變怪了。要是趁他變怪那會趁虛而,恐怕就連主事人也不一定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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