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

　秦曦這一套是從大小姐那學過來的，對于不想理會、討厭的、反的人，就微笑。

　笑可以打敗一切。

　非常好用。

　最后一節課結束的時候，小荷把大家過來搞團建，一般周五都是這樣，幾個老師一起跳舞，學生們在旁邊放松看著，一來可以加強部凝聚力，二來可以吸引顧客。

　秦曦很參與，一般都是在旁邊看著，給面子的不離開。

　可如今，大家都知道，和林漫煙的關系，忍不住起哄，讓們來共舞一曲。

　“嗷嗷嗷，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看見兩個學姐共舞！！！”

　“我當年在學校的迎新會上，就被兩位學姐給晃了眼！！！”

　“啊啊啊啊啊——學姐——”

　大家起哄一團，dancer們各個都跟打了一樣，連帶著小朋友們都不知所以地跟著起哄。

　只有小菠蘿，坐在人群的正中，黑著個小臉，嘆氣：“一群稚鬼。”

　……

　秦曦是不在意這麼多的，于來說，在工作室跳舞，是一種專業的行為，對方是誰，跟誰跳，并不重要。

　所以，當悉的音樂響起的時候，和學姐很默契地跳了起來。

　前后的默契配合依舊。

　只是林漫煙再去纏綿地著秦曦的時候，秦曦給予的是一個冷酷舞者該有的面無表。

　們的骨隨著節奏快速地抖，現場的歡呼聲越來越大，到最后，秦曦按了按棒球帽，拋開學姐，來了一段freestyle，最后，避開林漫煙遞過來的手，在大家的尖聲中，畫了一個句號。

　小菠蘿今晚是有大小姐的課的，有時候，秦曦下課會直接給帶回家，有的時候，是媽過來開車把倆人帶回去。

　每次，小菠蘿都會站在后，纏著聊一會兒，們再決定怎麼走。

　今天也是一樣，小菠蘿到底是小孩子，被秦曦和林漫煙的共舞弄得有點興，小手臂揮舞著：“師娘，你可真厲害，回家能再給我跳一遍麼？”

　秦曦著汗，沒回頭，隨口問著：“今天是誰來接你？”

　小菠蘿滋滋地說：“是師父啊，不就在你后嗎？”

　秦曦一個激靈，猛地轉，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小菠蘿邊站著蘇瑾，蘇瑾正給細心地整理著領上的扣子，沒有什麼表。

　來的早一些，所以，剛才秦曦和學姐共舞時默契的舞步以及彩絕倫的表演，一個細節都沒有落的收進了眼里。

　不停的想著蘇芷的話，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更不要生氣。

　的心眼沒有那麼小。

　小菠蘿完全不知道大人的心思，開心地問：“師父，你看著我師娘剛才跳的舞了麼？好看嗎？”

　蘇瑾瞥了秦曦一眼，對著小菠蘿笑而不語。

　秦曦覺有點冷，大小姐干什麼跟自己的徒弟都假笑上了？

　小荷興地跑了過來，一手摟著林漫煙，一手就要去摟秦曦的脖子，“太棒了！”

　人剛跳了過來，秦曦被蘇瑾拽到了自己邊，摟了一個空。

　秦曦的手腕被扯著，吃痛的看著蘇瑾，大小姐的高跟鞋直接踩在了的運鞋上，對著小荷禮貌微笑。

　小荷神經大條，沒放在心上，蹦蹦跳跳地給蘇瑾介紹：“姐姐，這是我學姐，林漫煙，之前跟小曦學姐關系可好了，學姐，這是小曦學姐的姐姐，蘇瑾，總是來工作室看我們，可有人緣了。”

　蘇瑾……

　林漫煙一眼就認出，是秦曦屏保上的人，反應很快，出手，對著蘇瑾微微一笑：“姐姐，你好，我是小曦的學姐，這幾年，謝謝你對的照顧。”

　這是客氣的場面話。

　可大小姐卻聽著怎麼都刺耳，微微一笑，出手，與相握，淡淡地說：“不用謝，夫妻之間照顧是應該的。”

　——你是哪兒蔥，來謝我？

　秦曦：……

　小荷：……小菠蘿：……

　一直到看大小姐這麼說，秦曦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在哪兒，回去的路上，就忍不住跟大小姐解釋，“學姐就是突然回來的，待不了幾天。”

　蘇瑾淡淡地回答：“哦。”

　秦曦：“我和昨天見面吃飯，也是因為說要把之前欠債的錢，還給我一半。”

　“哦。”

　“我們之前雖然關系不錯，但是沒有什麼的。”

　“哦。”

　“大小姐……你沒生氣吧？”

　“呵，沒有，我一點都不在意。”

　“真的麼？我們剛才共舞都是走流程的。”

　“什麼共舞？我沒看見。”

　……

　然后，一點都不在意什麼都沒看見的大小姐就回家了，全程都表現的很淡然自若，就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樣。

　起碼，秦曦和小菠蘿都這麼認為。

　只是，晚上，畫完畫，小菠蘿吵著讓秦曦教給今天的共舞作，也想要和師父共舞，可是沒有記下來那些作。

　很復雜的。

　秦曦當然不愿意當著大小姐的面去跳，正準備敷衍幾句，蘇瑾突然拉著小菠蘿問：“你哪里沒記下來？”

　小菠蘿疑地看著師父，這隔行如隔山，跳舞跟畫畫雖然都歸屬于藝類，但是差了很多，師父怎麼會呢？再說了，剛才師父和師娘的對話聽見了，蘇瑾不是說沒有看到師娘和那個阿姨共舞麼？

　但是，小菠蘿對于師父一直有一種盲目崇拜，想了想，認真地比劃著小胳膊，“就是這里，一個人過去，另一個人是什麼作來著？”

　蘇瑾雖然不會跳，但是卻淡定地在旁邊說，“另一個人，把手腕放在的肩膀上。”

　秦曦：……

　小菠蘿驚喜地問：“是這樣嗎？”

　蘇瑾：“眼神，你要更深一些，然后，下一個作，你的腳，到的側面去。”

　小菠蘿隨著蘇瑾的話，做著作。

　整個舞蹈，一共幾百多個作。

　甚至，跳到這個節拍的時候，秦曦是什麼眼神，的學姐又是什麼眼神，倆人的手是否接，其他部位是否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刻錄了一般，完完全全地被“一點都不在意什麼都沒看到”的大小姐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連一個節拍都沒有錯。

　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