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魚的第一趟出行最終還是沒能功。
剛剛才跟著小烏和小花靈走到門口,迎面就走過來一個太虛弟子——江魚當然不可能記得對方的樣子,而是憑借對方上那件麗又昂貴的鮫紗制的裳認出來的。
原本江魚并沒有自作多認為人家是來找自己,頗為禮貌地走在路的一側。
誰知對面看到,目一亮,直直地朝著走過來。
“敢問,可是太清仙宗的魚師妹?”
江魚停下腳步,很困地看著他:“我是姓魚,但我不知道,你要找的魚師妹是不是我。”畢竟魚也不是什麼罕見姓氏。
來人也是一怔,訕訕道:“那你認識含小師妹嗎?”
江魚點點頭。
那人頓時又神起來:“那就沒錯了。”
他仔細打量著江魚,目十分熱烈:“魚師妹,我乃太虛仙宗弟子白肆,期待三日之后能與你一較高下!”
江魚:?
“我并非……”
白肆誠懇道:“我知道,可能自己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希,我能和來自太清的天才切磋一番。”
江魚用更加誠懇的語氣回應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并不是什麼天才。”
“天才總是謙虛的。”白肆欽佩地著江魚,如此說道。
江魚:“……”
不等江魚再次解釋,白肆又飛快地說道:“我知道比試之前私下來尋對手這種行為很不好,但我并沒有惡意,也不是來下戰書。我們太虛,很歡迎太清仙宗的到來。”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再見,魚師妹。”
此人匆匆而來,匆匆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江魚站在原地。
“這個人在說什麼啊?”莫名的,江魚心里浮現出一種很不妙的預。
這種預很快就了真。
白肆離開不過片刻,江魚剛往前走了兩步,又遇到了一個太虛仙宗弟子。
對方也是來找魚師妹的,見到本人之后,用一種凝重的神打量了半晌,并表示,很期待三日之后能夠同一較高下。
這次更過分,此人還未離開,另一個穿著太虛仙宗弟子服的人就過來了。
江魚:“……”
心知不妙,果斷打斷兩人的話,皺眉:“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都來找我?”
仔細回憶了從來太虛之后所有的事,確定自己一直很低調,絕對沒有出過任何風頭。
兩名太虛弟子支支吾吾,神尷尬,神匆匆地離開了。
江魚覺得大事不妙,果斷放棄了出門的想法,回家,閉門謝客,一氣呵。
然后,悄悄地小烏:“十八,你獨一太虛仙宗應該很吧?”
小烏拍拍脯:“當然,我們家世代都生活在這里,我就是在太虛出生的。”
江魚就拜托他:“那你出門幫我打聽一下,為什麼你們太虛仙宗的弟子,都來找我啊?剛剛他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我現在一頭霧水,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烏點頭:“沒問題!”
他背著自己的小殼蹦蹦跳跳地離開。
江魚皺著眉頭坐在屋子里,在等小烏回來的時間里,察覺到先后有數道氣息經過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不過提前在屋門口掛了一張“主人有事不在家”的牌子,又給自己扔了個匿符,那些人過來以后很快就走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小烏還沒有回來,另一個人過來了。
姬長齡著那張造型奇怪的木牌,無奈一笑,上前敲門:“師妹,是我。”
房門啪一下被打開,江魚很驚喜:“姬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熱地請人進來,往他后看了看,奇怪道:“丹麟不在嗎?”
“嗯,有點事。”
江魚給他泡了一杯茶,笑瞇瞇地問:“姬師兄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有什麼事?”
姬長齡認真道:“我無事不來找你,是因為怕給你招惹麻煩。”
江魚極順口地接了句:“姬師兄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怕給我惹麻煩,你沒事也會過來找我?”
姬長齡默不作聲,只著。
江魚對上他的目,后知后覺到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有點奇怪。
好像,過于親昵了點?
略不自在的移開目,淡定道:“所以姬師兄找我有什麼事?”
好在姬長齡也順著的意,輕聲說道:“我還想問一問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突然變了那些太虛弟子里的天才?”
江魚立刻屈:“我也正頭疼呢,一下午來了好幾波人了,都是說要在仙門大比上與我比試的。”
再次同姬長齡確認:“我應該不在參加大比的弟子名單上面吧?”
姬長齡眸中現笑意:“如果師妹想的話,將你的名字加上去,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用了!”江魚忙不迭拒絕,一抬眼看到姬長齡眼神,頓時知道自己被騙,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明知道我本就不會打架。”給自己灌了半杯茶,嘀咕道,“真要我上去,那不是給太清丟人嗎?”
姬長齡認真道:“師妹并非沒有天賦,只是不愿意學。若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江魚一臉安詳:“勤也是天賦的一種啦,我缺了這個最重要的天賦。”
姬長齡早知是什麼子,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提。
他思及自己的來意,眉心微蹙:“太虛弟子弄出來的靜太大。如今,太清這邊的弟子們都察覺到了。師妹想要的安寧,怕是有點難了。”
本來,除了藥峰的弟子和知道江魚份的姬泠雪和明黛,誰也沒在意江魚這個平平無奇的“藥峰弟子”。
可現在,太虛弟子這一通作,讓太清此行的弟子們都知道了“我們太清仙宗這一輩有個十分天才的弟子魚江”。
連對手都知道魚江其人天賦絕佳,是個極難得的天才,前來打探消息。可為太清弟子,他們自家人竟然都不知道!
太清的弟子們哪里還坐得住?紛紛向相的人一打聽,發現大家居然都沒聽說過此人,這魚江,竟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再細細打聽一下,總算從藥峰的弟子口中得知了,這魚江,是藥峰的人。
然而即便是藥峰的弟子,知道的也就僅此而已了。這位神的魚師妹,除了在白玉仙宮上見過一次,這些藥峰弟子,此前也是從未聽說過。
江魚:“……”
艱難地開口:“所以。姬師兄的意思是,現在,一起來的所有太清弟子,都是……討論我?”
姬長齡嘆氣:“師妹,本想著給你安排個不起眼的份,悄無聲息地走太虛仙宗這一趟,現在怕是不行了。”
何止是不行。
原在劍峰雖然沒什麼大名氣,但終究在太清待了近百年,還和姬泠雪鬧出過一件那麼大的事。
此行劍峰弟子占了兩,總有一二個認得江魚的。
一旦認出江魚,那個所謂的“藥峰弟子魚江”的份自然會被破,那麼,后面將如何解釋?
一個犯了錯被罰去靈草園,還失去了修為的人,為何會為了藥峰弟子,還拿到了仙門大比的令牌?
江魚苦著臉,腦子里開始思索,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恰好此時,一個噠噠噠的腳步聲靠近。
十八背著他的小殼回來了,他的手里還捧著一團像是果凍一樣的東西,一邊走一邊吃。
“魚魚我回來了!”
江魚看到他,神一震:“十八,怎麼樣,打聽到什麼消息沒?”
十八好奇地看了姬長齡一眼,走到另一邊江魚的椅子邊,盤坐下,才說道:“我都不用問,大家都在討論你呢。因為你是被含大人親自送回來的,所以大家覺得你肯定是一個絕世天才!”
江魚:?
無語:“這是什麼邏輯?”
十八雙手捧著“果凍”嗷嗚啃了一口,嘟囔道:“因為含大人很厲害,而且眼高。能被另眼相看的魚魚,一定也特別厲害!”
江魚想起那個笑起來俏皮又可,看著還沒年的小姑娘,一時間,不知道是震驚多些,還是無語多些。
姬長齡此時問道:“含又是誰?”
江魚便將先前的事大致同他講了講,只覺頭痛不已:“我看小小一個,活潑可得很,同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哪知道是太虛仙宗的絕世天才。”
總算明白,為何含同自己搭話的時候,那些太虛弟子為什麼都看過來了。
哀嘆:“含啊含,你可真是給我帶了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