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間,陸殿卿打開旁邊一個黑漆木盒子,林舒這才發現,這就是他所說的唱片。
陸殿卿道:“這是以前舊式的鋼針唱片,這個很費針,不過我找到一盒以前的備用唱針,可以隨便聽了。”
林舒看著那些唱片:“這里面都是英文的嗎?”
陸殿卿:“各國家的都有,都是進口的,我記得我小時候,寄賣行會賣那些非社會主義國家的原版唱片,當時我母親設法買了一些。”
他很快擺弄好了,放進去一張唱片,打開,于是徐緩的音樂響起,林舒聽出來,這是曾經流行國的民謠歌手neildiand的《sweetcaroline》,這首歌應該是六十年代發行的。
陸殿卿道:“需要歌詞嗎?”
林舒:“要,竟然還有歌詞?”
只知道這首歌,但是歌詞確實不知道。
陸殿卿笑,溫聲說:“我來給你寫。”
林舒也笑了:“好。”
自己聽的話,并不能保證每一個單詞都絕對正確,畢竟唱歌的語調發音有時候會模糊,未必一定能清楚地聽出每個單詞。
于是他便拿了一支鋼筆,找了白紙,在旁邊的桌子上聽寫歌詞。
林舒著窗外,專注地聽著唱片里流瀉出的歌聲。
這位曾經紅極一時的民謠歌聲音滄桑古樸醇厚灑,好像能人心底深最的地方。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了,落日的余暉變幻著,映照在古古香的雕花窗欞上,灑進了房間。
于是在那細膩溫和的旋律中,看到他修長干凈的手握著筆,正低頭認真寫著歌詞。
看過去,他恰好寫到一“goodtimesneverseemsogood”。
很漂亮的花字。
林舒便覺得,有一種細膩而躁的愫在自己心口蔓延,甚至恍惚覺得,此時此刻,便是最好的。
因為邊的他,是這麼好。
這時候,歌聲終了,陸殿卿也寫完了,他抬頭道:“再聽一遍,對照一下,就沒問題了。”
抬頭的時候,看到林舒正著自己。
的眼睛很亮,很專注。
他在的目中,瞬間停住了手中作。
四目相對,有一種別樣的愫在狹窄的空間中流淌,呼吸也已經紊,好像不需要說什麼,彼此都懂彼此的意思。
開口時,陸殿卿的聲音已經啞了:“林舒。”
林舒:“嗯?”
他的眸變深,線條繃,不過聲音依然是抑而克制的:“我們的婚禮,大概還有一周。”
林舒沒說話,眼睛晶亮地看著他。
陸殿卿:“我們可以把最好的留到婚禮那天。”
林舒臉上紅紅的,依然沒說話。
陸殿卿:“不過——”
林舒安靜地等著。
陸殿卿:“現在我們應該再親一下。”
因為刻意的抑,他的聲音繃到幾乎失了平穩:“也可以試試別的。”
房間的空氣凝固,林舒的呼吸已經停止。
看著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想試什麼?”
陸殿卿手里依然握著那支鋼筆,眼睛卻仿佛著了火:“就上次那樣,你覺得呢?”
林舒:“那你作要輕。”
陸殿卿結,啞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