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人手太,我們忙到很晚,來不及收拾,會第二天再來收拾。”
“結果前幾天開業的時候,我發現冰箱里的剩飯剩菜了一點。”
“這些菜是剩下的,一般快爛了,我們是準備第二天環衛工人來的時候,集中丟掉,這樣比較方便。”
直播間門的觀眾瞬間門聽明白了。
【好家伙,這是遭賊了呀,趕快換鎖。】
【小都是來錢的,趕快看看收銀的地方錢有沒有。】
【我的店都裝了監控,就是為了防小,你們不裝監控嗎?】
小劉哥余瞥見這些彈幕,哭無淚,心中百集:“我們監控老早壞掉了,發生這件事之后剛買了監控,明天才能到。”
“小太普遍了,要是見普通的小,我就不會說是怪事。
我們收銀臺那邊放著些錢,但一分錢都沒有。”
直播間門的觀眾:“???”
【當小不錢只食材,我不理解。】
【這小也太奇葩了吧。】
小劉哥一拍大,激地補充道:“而且他把后廚的碗洗得干干凈凈,把碗碟收拾好,放在原本的地方,還把其他地方的衛生全搞了一遍。”
“我第二天來的時候,差點以為不是我的店,這瓷磚干凈地簡直反。”
直播間門的觀眾:“……”
【這年頭的小這麼懂事嗎?懂事得讓人心疼了。】
【老板可以不用理剩飯剩菜,還免費得到一個清潔工,還好的耶。】
【他可能本不壞,只是想找口吃的。】
【現在社會一般不到人,但是難免有走投無路的況,每個人到的事都不一樣,說不定這個人到了什麼難。】
【誰說這社會不到人?之前我家里人重病,我渾上下只有五塊錢,付面錢的時候才發現不夠。老板見我這樣,只收了我五塊錢,我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下來了,這社會好心人還是多的。】
【加一,現在很多城市都有那種飯店,為那種到難的人,提供免費的飯菜。店主真是好心人。】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不合適嗎?不管怎麼樣,這也是。】
【你不是一個人,你見難事,我可以送飯給你,但是你不能進我家里啊。】
小劉哥看見這些彈幕,點頭應是。
“我覺得他可憐的,還沒給我造什麼損失,我自然不想追究。”
“現在請個清潔工都要花不錢了,他把我的店搞得這麼干凈,我還算是賺了。”
“但是他不明份地進我的飯店,我有點慌啊,萬一在我菜里下點毒怎麼辦?”
他抬頭看向屏幕中的安如故:“主播,現在監控還沒來,你能幫我算算他到底是誰嗎,是不是這周圍的人?”
“他干活還蠻利索的,我滿意的,我可以招聘他當服務員,給他提供份工作,讓他堂堂正正進我的飯店。”
他心里其實已經有猜測了,他的飯店在城鄉結合部,窮苦人很多。說不定是太了,所以到他的飯店找點飯吃。
安如故定睛看著對方,臉型端正飽滿,型很方正,善心很強。
他沒有說假話,確實是想把對方找出來,給他提供份工作。
“我幫你算算。”
安如故合上眼睛,抬手掐算,良久之后,倏然睜開眼睛:“你出生在這個村,對嗎?”
小劉哥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對。”
“我學習績不太好,到大城市里跟人家學廚。我媽以前在工廠里干活,眼睛不太好,幾乎是個半瞎子,年紀越大越瞎,生活幾乎不能自理,還不愿去城市住。于是就回來照顧我媽。”
“結果這周圍逐漸發展起來了,我想著開個店,又能賺錢,又能就近照顧我媽,豈不是兩全其?所以就在這個地方開店。”
“你媽媽今年是不是過世了?”
小劉聞言長長嘆息,眼中閃過悲痛之:“對,才給辦完喪事呢。”
安如故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你的母親似乎和一只有緣,你知道嗎?”
“?”小劉愣了半晌,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之后靈一閃:“啊,想起來了,我們村子里養狗的人很多,幾乎家家戶戶有看門狗。”
“我聽說盲人有導盲犬,但是太貴了。我尋思著土狗也不錯,于是從別人家那里抱了一條小黑狗回來,用飯店的剩菜剩飯養它。希它能當條導盲犬,陪陪我媽。”
“但是小黑還沒陪我媽兩年,就掉水里淹死了。”
“我媽對小黑太深了,我都不敢跟說小黑死了,不然肯定要跟我爸爸走的時候一樣哭,把眼睛徹底哭壞。”
“所以我跟說,小黑失蹤了,恐怕是追著母狗跑了。”
“我媽在家附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后來不再找了。”
小劉說到此,心里難極了。
他想到鯊魚平臺彈幕可以發圖片,于是打開手機的相冊,將小黑的照片發到彈幕中。
屏幕中的小黑狗臉圓嘟嘟的,發烏黑油亮,像只大黑耗子。
直播間門的觀眾直呼可。
【啊啊啊啊啊這簡直是我的夢中狗,好想狠狠rua它的臉。】
【我家也是農村的,我家的小狗被狗販子走了,把我給氣死了。】
【唉,那媽媽后來知道小黑過世了嗎?】
小劉哥看到彈幕之后,皺起眉頭:“我也不知道,因為最后幾年,有點神神叨叨的。”
“跟我說,飯店的剩菜剩飯不要丟,直接拿回來給小黑吃。我尋思著小黑已經死了,吃什麼,怎麼吃?”
“我旁敲側擊問小黑在哪,說小黑就在邊。”
“我懷疑,要麼是有點老年癡呆,要麼是能看見點不干凈的東西,說不定看見了小黑的靈魂。”
“我們家對小黑這麼好,小黑又不傷害,陪著我媽也好的,所以我沒有管。”
“后來我媽過世的時候,還讓我以后好好照顧小黑,有點魔怔,但我還是答應下來了。”
小劉哥說著說著,腦海中靈迸現。這件事已經被他忘到角落,要不是主播說,他還真想不起來。
他了干的,結結地說:“主播,難道是小黑的靈魂跑到我們店里來吃飯?”
他曾經非常隨意地向母親許諾,說以后會照顧好小黑。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承諾,小黑跑到他店里來了?
安如故緩緩搖頭:“不是狗。”
“那是什麼?”
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老鼠。”
小劉哥:“???”
直播間門的觀眾:“???”
【等等,小劉哥的媽媽養的到底是黑狗,還是老鼠?我怎麼聽不懂了。】
【我猜是這樣。小黑死了之后,那只老鼠替代了小黑,欺騙媽媽的,竊剩飯剩菜,好壞的老鼠!】
【老鼠替代黑狗,媽媽怎麼認不出來?】
【他媽媽眼睛不好,再加上小黑長得好像耗子,恐怕認不出來。】
【可憐的小黑,被一只老鼠搶了位置嗚嗚嗚。】
【我超級討厭老鼠,和蟑螂一樣討厭。一想到老鼠,我就要炸了。倉鼠可以,老鼠噠咩!】
如果給全人類對的好度排個名,那麼老鼠的平均排名絕對高不到哪里去,起碼不會比忠誠的狗狗要高。
“中的老鼠”“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黑死病”……老鼠給人的印象是里的臭蟲,渾上下沾滿病菌,魂不散。
對于農村人來說,老鼠更是讓人頭疼無比。它們會吃糧倉里珍貴的五谷,竊他們辛勤勞的果實。
幾千年前,就有詩歌表達對老鼠的討厭:“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小劉哥愣在原地,瞠目結舌,有些想通了:“你的意思是……后來那幾年,是一只老鼠裝作小黑,陪在我媽邊?”
安如故頷首:“沒錯。”
小劉哥無語至極,他也很討厭老鼠:“我那些剩飯剩菜,居然送進了一只老鼠的肚子里,我真是吐了。”
很多年前,爺爺翻找東西的時候,翻出來一窩的還沒長的老鼠。把年的他給惡心壞了,從此對老鼠有影。
要是知道那個所謂的小黑是只老鼠,他絕對要用老鼠藥把它毒死。
他抬手撐著頭顱,顧不上可憐老鼠小了。
老鼠搞衛生有個屁用,只要進飯店,說不定就帶進來了病菌,他要為客人負責。
他拳掌,決定去換鎖,再買點老鼠藥,像是想到什麼,問道:“主播,這只老鼠是不是了?”
一只普通的小老鼠拿著蘸水的抹布,拭地面……不太可能吧。
“對。”安如故點頭:“它了。”
小劉哥立馬收回心思,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訕笑:“主播,那我能把它送走嗎?”
他惹不起妖怪,還躲不起嗎?
“你真的要把它送走?”
小劉哥點頭如搗蒜:“我不了老鼠。”
喜歡老鼠的到底還是數,小劉哥跟直播間門大部分觀眾一樣對老鼠充滿排斥之心。
即使這個老鼠和他家有緣,小劉哥也不太能接。
安如故看到這幅景象,低頭抿了一口茶湯,心中若有所思。
在東北五仙胡黃白柳灰中,灰代表老鼠,排名最后,法力和名聲也是最差的。
很多出馬仙寧愿花力氣去請最邪的黃仙,或者非常冷的柳仙,也不愿意請灰仙。
畢竟被老鼠附……總覺怪怪的。
而且很多神仙愿意養狐貍和黃鼠狼,也不愿意養老鼠。因為騎老鼠也怪怪的。
掐指算了算,將他們之間門的緣分全部算出來之后,說道:“你知道這只老鼠為什麼會代替那只黑狗,陪在你媽媽邊嗎?”
“為什麼?”
“因為你媽媽救過它的命。你媽媽并不討厭老鼠,不忍殺生。你爺爺翻到老鼠之后,想把這些老鼠喂豬吃。你媽媽制止了他們,說這些老鼠看起來還可的,直接往遠丟就行。”
“其中有一只比較有靈的老鼠修煉。”
“你給你的母親送了一條小黑狗,你母親對它非常上心。你不忍心告訴小黑狗溺水死了,那只了的老鼠也不愿意傷心。”
“它于是假裝小黑狗,每天學狗。你母親眼睛半瞎,本沒有發覺,還以為小黑狗在邊。”
直播間門的觀眾聽完安如故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態度瞬間門轉變。
【???我還以為那只老鼠故意趁虛而,騙吃騙喝呢,原來是來報恩的啊。】
【小黑耗子假裝小黑狗學狗,彩娛親,淚目了。】
【母親到最后都沒有發現“小黑狗”是只小耗子嗎,這是什麼替文學?我哭了。】
小劉哥心像是被揪了一下,腦海中關于老鼠的厭惡消散不。
原來那只老鼠和自己一樣,對媽媽這麼好啊!
“那我媽最后發現了嗎?”他忍不住問道。
安如故語焉不詳:“或許發現了,或許沒發現。”
沒有讀心,只能算得出來行為,算不出來人心。
小劉哥愣了半晌:“我媽代我照顧它,它太了,所以來找我嗎?”
安如故緩緩搖頭:“它已經,山野林間門中盡是食,其實不缺吃。它可能只是饞你家的東西,再加上想幫你干活。”
“其實五仙真心誠意想幫人的時候,會分你氣運,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它來之后,你飯店生意越來越好了?”
小劉哥:“!!!”
小劉哥撐著腦袋,眼睛瞪大,冥思苦想半天之后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剛開業的時候,上很多難題,客人不太喜歡飯店的口味。我還要照顧我媽,那段時間門特別難熬。”
“小黑死之后,也就是我媽神神叨叨的時候,那一年,我靈特別多,本止不住,研究出來了好幾個菜譜,特別合客人的口味。
“店鋪擴大了,還招了好幾個員工,后來生意就沒差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難題,全是迎刃而解。
他以為是上天給他的運氣,沒想到是自己討厭的小黑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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