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搖搖頭:“什麼歌嗎?”
“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麼歌呢。”許思甜頓了頓,“后來陸明舶和我說,是你打來的那通電話的錄音,里面全是你的聲音。”
“在今塘的時候,他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去趟北臨,后來又忽然總往英國跑,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芙搖搖頭,這會兒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我聽陸明舶說,有兩年,陳忌怎麼都找不到你,然后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你有個發小去英國讀書了,估計以為你也跟著去了,所以總往英國跑。”
許思甜說完,又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僵,開了句玩笑:“誰能想到啊,陳忌頂著張渣男臉,居然還是個腦,這種行為難道不該是陸明舶那種丑東西才應該做的嗎?”
周芙努力扯了下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了。
晚上陳忌開車回家,周芙坐在副座上耷拉著臉,一言不發。
男人冷不丁來了句:“見個許思甜就這樣?還抱在一塊兒哭,你當初剛見我的時候,怎麼不哭?”
“哭了。”周芙平靜地開口,“沒讓你看見。”
陳忌忽然噤了聲,片刻后,又說:“那難道不是被辣哭的?你可真行。”
周芙忽地偏過頭去:“所以那些菜都是你送的吧?”
陳忌:“……”
后半程,一路上,兩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狹小的車,空氣忽然安靜。
到家之后,周芙兀自回了臥室。
陳忌心里頭不知為何,莫名起了些煩躁。
從屜里出包許久沒在這家里過的煙,想了想,又順手帶了瓶酒,出了門。
到了小區樓底時,給周芙發了條消息:【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一會兒回來。】
似是擔心一個人在家會有什麼狀況,陳忌也沒敢走遠,就只是回到停車場里頭,坐到車上,開了半邊車門,一邊煙一邊喝酒。
其實找到周芙之后,他已經很久沒再這樣頹過,可不知為什麼,今晚看到陸明舶和許思甜兩人相親相湊到一塊的時候,那種莫名的煩躁意味便更盛。
要是沒有這八年,他和周芙也會像他們一樣很快就走到一起吧?那他也不至于羨慕別人。
周芙是洗完澡出來后才看到陳忌的消息的。
距離他出門,大概也過去了半個小時。
或許是某種默契使然,周芙總覺得他這趟出門,并不是什麼好事。
在沙發上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去哪了?你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嗎?】
陳忌那邊酒已經喝了三分之一,煙也了小半包,這會兒面微沉著,可見到周芙消息時,還是很快給回了過去:【你都多大人了,該不會還不敢一個人呆在家吧?】
周芙:【……】
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索直接順著他的話說:【嗯……那你能早點兒回來嗎?】
陳忌輕嘆一口氣:【等著。】
他隨意將剩下的酒和煙全數留在車里,孤零零一個人坐上電梯回了家。
手剛搭上門把手,還沒來得及開門。
周芙便一下從里頭將門打開。
陳忌眉梢揚了揚:“等我呢?”
周芙沒否認:“嗯,等你。”
男人沒進門,只定定站在門外。
周芙瞧了眼:“為什麼不進來?”
“了點煙,味兒還沒散。”
“噢……”周芙了下,仰頭看向他,像是鼓足了勇氣,才結結說了一句,“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陳忌下意識蹙起眉頭,生怕說出什麼要搬家要辭職,等等一系列他一個字都不想聽到的話:“什麼事?”
“就是……”周芙咬了下,手心攥得的,“就是我說,既然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嘛……要不,就,走個流程,談談什麼的?你說怎麼樣?”
陳忌表怔了一瞬,然而也僅是一瞬,又迅速恢復如常:“那你這麼說,既然要談,總得有個人追一下吧?該走的流程不都得走一走,不是嗎?”
周芙點點頭:“也對。”
想了想:“那要不,我追你一下吧?”
小心翼翼抬睫睨著他:“是你之前說我可以追你的……”
“嗯,我又沒說什麼,你慫什麼啊?”陳忌懶洋洋地偏著頭應了句。
周芙張地抿了下:“反正我就是和你說一下。”
陳忌十分大度地點點頭:“行吧,你追吧,我反正也管不了你。”
周芙:“……”
“我就提醒你一句啊。”陳忌故弄玄虛地頓了頓,“我這個人呢,還難追的。”
周芙乖巧地點頭,表示理解:“嗯,那我努努力,盡量讓你滿意點。”
陳忌微不可查地勾了下:“那你打算怎麼追?”
周芙努力思考了一下:“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昨天有上網查了一下攻略,嗯……或者,你有什麼建議嗎?一般追人要怎麼追啊?”
陳忌嘖了聲:“你這是要我題啊?”
周芙鼓了下腮:“行個方便唄?”
陳忌傲慢地梗著脖子:“那我哪知道,我又沒追過人。”
他想了想,舌尖里氣地抵了抵臉頰:“不過我看陸明舶他們一般都是,接吻什麼的。”
周芙張了張,張得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剛、剛追就接吻啊……?”
陳忌一本正經道:“對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剛見面就上床的還一大堆呢。”
周芙:“……”
周芙這會兒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那我……”
陳忌挑了下眉:“你不是說要追?”
周芙點點頭。
陳忌:“這點面子都拉不下來?”
周芙深吸一口氣,忽然湊到他跟前,踮起腳尖,雙手攥在他手臂上:“那你低頭準備一下吧。”
陳忌:“?”
周芙佯裝淡定道:“我打算親你了,你稍稍配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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