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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他想開了》 第54章 想做咸魚第54天

 薛放離要靜養, 江倦就陪他靜養了幾天。

 當然,說是陪王爺,江倦自己躺平得也很開心。每天無所事事, 在床上躺累了就換到榻上翻幾個面,活夠了再爬回王爺旁, 被他拽進懷里, 開啟新一的陪i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江倦已經收獲了快樂的咸魚生活,就是——

 這日傍晚, 薛放離輕拍一下江倦,“起來。”

 江倦躺了三天,他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 也在床上隨可見,江倦轉了一下手上的魯班鎖,低著頭問:“怎麼了?”

 “去公主府。”

 江倦茫然地抬起頭, “去什麼公主府?”

 薛放離口吻平淡, “你接的那張帖子。”

 江倦思索幾秒,總算想起來幾天前,王爺去給他買藤蘿餅,江倦接了一張公主府上的帖子。

 又要營業了, 江倦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瞟了一眼薛放離。

 ——等他熬死了王爺, 就不用再營業了吧?

 薛放離似有所覺地過來,“怎麼了?”

 江倦連忙搖搖頭,假裝無事發生。他接帖子的時候太困了,既沒想起來問人也沒仔細看帖子,就問薛放離:“王爺, 是哪位公主?”

 薛放離:“長公主。”

 江倦:“啊???”

 江倦驚住了。

 不怪他反應這麼大,江倦會這樣,純粹是因為長公主與駙馬份特殊,而且有一個劇與他們息息相關。

 《重生后我了團寵》是一本爽文,但就算是爽文,也需要有反派來調劑一下,再制造一點沖突。在這本小說里,除了開局沒跳幾下就完蛋的炮灰,駙馬與長公主就算很重要的反派了。

 安平侯父母早逝,駙馬與長公主憐他年失怙,接在邊親自教養,對于安平侯來說,把他養長大的駙馬與長公主就如同他的親生父母,安平侯敬重這兩人,也十分看重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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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們在安平候的婚事上起了分歧。駙馬與長公主更中意江倦,安平侯卻一心慕江念,在故事的開端,長公主與駙馬就外出尋訪舊友了,所以他們并不知曉安平侯趁他們不在,先是退了婚,又進宮請求弘興帝為他賜婚。

 按照劇,長公主與駙馬返京以后,設了一場宴會,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安平侯這才告知他們二人退婚一事,長公主驚坐而起,駙馬更是然大怒,不止安平侯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主角也被刁難了一番。

 江倦想到劇就有點害怕,怕再被記仇,江倦問薛放離:“王爺,我可以不去嗎?”

 “帖子已經收下了,去一趟就回來。”

 “……好吧。”

 再怎麼不不愿,帖子也是江倦收下來的,何況公公特意提了長公主想見離王妃,江倦那會兒也答應了下來,他只好說:“那我們快去快回。”

 只要他跑得夠快,劇就追不上他。

 再說了,之前劇已經跑偏了這麼多次,這一次去長公主府,在原文中,他應該已經咬舌自盡了,現在卻活得好好的,說不定這個變也會產生蝴蝶效應,讓劇再一次發生改變。

 江倦安好自己,坐起來,讓蘭亭給他梳理頭發,并不知道薛放離正靠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著他。

 怕什麼呢?

 長公主的宴會上,又沒有豺狼虎豹,怎麼就怕了這樣?

 他不想去,薛放離本可以說那就不去了,只是見江倦怕這樣,薛放離便覺得有必要去看看了。

 他的王妃,連他都捧在心上,怕磕了碎了,旁人更該敬他重他。

 薛放離垂了下眼,神發涼。

 .

 長公主府。

 今日這場宴會,長公主宴請了不人,江倦與薛放離來得遲,抵達的時候,客人已經來了大半,府上一片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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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踏出馬車,長公主府上的公公就忙不迭迎了上來,行過禮后,他恭敬道:“王爺,長公主遣了奴才在這兒候著您,有要事與您商討,請您先過去與一敘。”

 江倦看看薛放離,本想晃一晃就走,看來暫時跑不掉了,他就對薛放離說:“王爺你快去快回。”

 薛放離問:“你不與本王一起?”

 江倦搖搖頭,“不想了,我等你回來。”

 薛放離看他幾眼,微微頷首,淡聲待道:“若是有人不長眼,惹了你不高興,不必顧忌什麼,只管發落便是。”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江倦眨眨眼睛,不知道王爺為什麼和自己說這個,不過他還是點了下頭,“好,我記住了。”

 薛放離去見長公主,又有一名小廝上前來,引了江倦往里走,只是沒走幾步,江倦就被人住了。

 “弟弟。”

 江念輕輕喚了他一聲,“倒是巧了,我一下馬車,就見了你。”

 江倦著頭皮回過頭,左看看右看看,還好,只江念一個人,沒有倒霉雙,他松了一口氣,也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哥哥。”

 前幾日在承德殿發生的事,江倦覺得尷尬的,所以才會看來看去,但這看在江念眼中,卻讓他產生了誤會。

 “侯爺不在。”

 江念看著江倦的臉——這幾日,他在夢中無數次劃花過這一張臉,江念再怨恨再氣惱,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弟弟,堪稱是絕

 可他生得再,又能怎樣呢?

 江倦一心慕安平侯,到現在見了自己,都還在下意識地尋找安平侯的蹤影,安平侯永遠是他的求之不得。

 更何況,日后安平侯會登基,他這個弟弟,實在是錯過了太多太多,他與江倦之間,輸的那一個,永遠不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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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江念微微一笑,近日來的不忿與怨恨終于被消化,心中也生出了幾分的優越

 他走近幾步,神熱絡,再不見上回的怨毒,江念笑地說:“你是在找侯爺吧?他被駙馬喚去了,侯爺說我們的事也該……”

 話音戛然而止,江念好似自知失言一般地與江倦道歉:“我不該與你說這些,畢竟過去你仰慕了侯爺這樣久。”

 說完,江念不安地看著江倦,他面上擔憂不已,實際上,他在好整以暇地欣賞江倦的表

 過去每一回,若是想激怒江倦,他只要像這樣提及安平侯,再佯裝不經意地幾下他的心窩子,他這個弟弟急起來,可也是會咬人的。

 咬得最疼的一次,就是把他推了湖中,但也正是江倦這一推,他獲得了一切。

 想到這里,江念眼中的笑意加深。

 安平侯去見駙馬了?

 是去給駙馬說退婚的事了吧。

 劇可能發生改變,但按照原文的設定,駙馬與長公主本來就不太喜歡江念,他們是主角重生以來,第一次見的對他懷有惡意且無法攻略的角,江倦同地看看他,“這樣啊。”

 同

 他在同什麼?

 江念始終盯著江倦,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的這個眼神,他覺得不可思議,更覺得荒謬。

 什麼時候,連江倦也能同自己了?

 江倦的同,無端讓他到憤怒,江念也無比討厭他神中的憐憫,在他眼中,如果一定要有同,那也是他施舍給江倦的。

 江念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你……”

 江倦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只是營業地安了一下,“沒事的,侯爺已經進宮請陛下為你們賜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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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

 沒說出口的話生生地吞了回去,江念問他:“什麼?陛下已經賜了婚?”

 江倦:“嗯,你不知道嗎?”

 江念確實不知道。安平侯倒是與他說過駙馬更中意江倦,所以他打算趁駙馬與長公主外出,進宮請弘興帝賜婚,只是后來江念再問起此事,安平侯都語焉不詳,江念只當他自有打算。

 原來已經賜了婚。

 可賜了婚,他怎麼沒有告訴自己?

 江念喃喃道:“我確實不知道。”

 江倦“啊”了一聲,有點心虛了,“那他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是被我提前說了。”

 先前江念還因為江倦的同到不滿,可現在得知婚事已經定了下來,一切都又變得不再重要了。

 陛下既然已經賜了婚,他與安平侯,自此就綁在了一起。

 上輩子的執念,這輩子手可及。

 江念粲然一笑,連眼前的江倦,都變得沒那麼礙眼了,他埋怨道:“侯爺竟將我瞞在鼓里,一個字也沒有……若非是弟弟告訴了我,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他才肯告訴我此事。”

 江倦不敢說話,他越想越覺得安平侯始終不提賜婚的事,就是打算給主角一個驚喜,只好胡點點頭。

 江念心中頗為甜,他還要再說什麼,公公傳唱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長公主駕到——!”

 “離王駕到——!”

 長公主?

 江念慌忙跪下,一陣環佩作響后,香風襲來,長公主薛扶鶯緩步而來,停在了他的面前,江念心中一陣張,輕輕攥住了袖。

 ——長公主可是已經知曉了他與侯爺的事,特意來見他的?

 正這樣想著,只聽薛扶鶯道:“抬起頭來。”

 天家之,語氣再和,也自帶威勢,說話好似在下達什麼命令。

 江念連忙依言照做,他角微翹,掛上了最得的笑容,只是抬起了頭才發現,薛扶鶯并未在與他說話,正看著江倦。

 江念面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他就了然了。

 江倦為離王妃,不必如他一般行跪拜之禮,但薛扶鶯到底是長輩,江倦還是要對行禮的,可他就站在原地,薛扶鶯一眼去,自然就注意到了江倦。

 他連行禮都不會,皇室員又向來恪守規,江倦這般,薛扶鶯必定對他留不下什麼好印象。

 這樣想著,江念又翹了翹角,倏地,有一道目落在他上,冷到了極致,也無比危險,他只覺得自己被什麼兇猛的野盯上,好似籠罩在一幾近絕的恐懼之中。

 江念僵地側過頭。

 薛放離垂下眼,似笑非笑地著江念,他神懶散,姿態高高在上,好似江念低微如塵埃,本不值得一提,賞他這麼一眼,已是破例。

 又是這種眼神。

 似乎看穿了他的一切,對他不屑一顧,又嗤之以鼻。

 不甘心又在心中升騰,江念攥著袖的手加大了力道,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聽見薛扶鶯開了口。

 “真是個好孩子,來,與本宮過來。”

 薛扶鶯仔細端詳幾眼江倦。年生得清艷,見了這個長輩,向上輕彎,整個人都顯得乖得不行,更何況他眼神干凈,氣質也純粹不已,薛扶鶯見了就格外歡喜。

 素來與沒什麼心思的人打道,拉起江倦的手,薛扶鶯在他的手背上輕拍兩下,當即就要攜著江倦一同宴,竟是毫不在意他未對自己行禮,也不覺得有任何失禮之

 江念頗是驚詫,薛扶鶯走了兩步,眼風一掃,就這麼與江念對視了,眉頭一皺,“這是哪家的孩子?行禮時卻還東張西,怎的這般不懂規矩?”

 江念慌忙低頭,“回長公主……”

 薛扶鶯卻不等他把話說完,拉著江倦就走了,江念只好咬了咬,暗自惱怒不已。

 這是他頭一回被說不懂規矩。

 他禮也行了,不過只是一時疏忽而已,反倒是那江倦,從頭到尾都沒有行過禮,卻是好孩子,到了自己上,便是不懂規矩了。

 江念心中氣悶,手也越掐越用力,卻又只能垂首靜待薛扶鶯離去,但下一刻,他又聽見有人輕嘲著開了口。

 “不服氣?”

 黑金的長袍拖曳而來,在地上堆疊如云,男人嗓音偏冷,卻頗有質,“你的那些心思,本王懶得與你一一追究,只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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