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迢陪了池亦真一個年假的時間, 劇組的工作人員從一開始的惶恐到后來徹底習慣,甚至能跟小姜站在一起嘮嗑,說你這個助理未免也太輕松了。
賀迢走的那天池亦真是夜戲, 又需要轉場, 他本來想送送賀迢, 但沒能起來。
接下來就是將近一個季度的異地時。
小姜以為這倆人見面也得殺青之后,但沒想到賀迢來得還勤快。
完現了盛世集團或者星軌游戲不單休的工作時間。
賀迢是周末能趕來就趕來, 搞得小姜有一種自己陪池亦真上高中的覺。
到最后劇組的人沒煩, 以料為生的營銷號都煩了。
從一開始震驚賀迢探班的口氣到每周一次都麻了的行文, 完詮釋了什麼遠香近臭。
反而是都希多來點消息,畢竟徐緒這部《從心旅程》路看不出什麼, 只能得出是個帶小孩的電影的結論。
偏偏去探班的賀迢更是不會底,好不容易有一次被在機場逮到。
一群人不敢接近, 沒有池亦真在邊的賀迢實在太難接近。雖然賀迢也沒為難的意思, 卻讓人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等到賀迢要登機的時候才有人倉皇問了一:“E……E神!池哥拍的……拍的電影怎麼樣啊!”
賀迢去看池亦真向來是一個人坐飛機,沒以前盛忻出門那麼大張旗鼓,恨不得讓多拍一點。
他看上去實在不好接近, 問完后這周圍都一片安靜,只能聽到另一邊一個旅游團的聲音,還有機場播報的航班信息。
賀迢:“好看。”
他還在回消息, 本來他這樣的人怎麼看都是輕車簡裝的類型,結果行李箱是最大尺寸的, 給人一種他不是去飛機倆個多小時的國城市, 而是出個國。
但之前池亦真有發過開賀迢行李箱的vlog, 誰都知道這位只高不冷總裁行李箱里幾乎都是給池亦真帶的伙食。
怎麼有人周末日行千里只為去做個廚子啊。
甚至有關注了池亦真團隊營養師微博的發現, 那位姐姐已經好幾次擔心自己失業了。
大概是賀迢這個時候還搭理人, 另一個人膽大包天地企圖撬出點電影的類型。
“那E神覺得電影是什麼類型的?”
賀迢:“不知道。”
他回得飛快, 一邊點著屏幕,不知道在審批什麼東西,眼神都沒抬起來過。
周圍又有人問:“池哥在劇組這麼久會不會瘦了啊?”
賀迢秒答:“瘦了。”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哥不在乎拍的容,在乎的還是他那位主演未婚夫。
因為這事池亦真在劇組沒被打趣。
演他兒子的小朋友一開始還有點怕賀迢,后來都能大喇喇地開賀迢玩笑,在那麼多人的場合說賀迢那麼大還那麼黏人。
小孩都向往獨立,五歲的也不例外。
偏偏個高長臉好看的男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著小朋友的面帶走了池亦真,還非常坦誠地點頭:“他喜歡我黏人。”
如果不是池亦真讓賀迢閉,賀迢可能還會說出你現在不懂此類非常傷人心的話。
賀迢剛開始來的時候池亦真還新鮮。
后來他跟打卡似的每周都來,就算池亦真轉場拍戲也毫不落,加上上班也很辛苦,眼可見地長出了黑眼圈。
池亦真徹底把人打發回去了,以賀迢值下降為由。
池亦真的控人盡皆知,他玩游戲的審賀迢更是一清二楚,這個理由讓賀迢張好幾天。
一度讓星軌的季度會議死一樣的寂靜。
杜賓白被推出來去問辦公室的賀總近期生活。
得到回答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杜賓白:“你也太黏人了。”
賀迢:“每個星期見面也黏嗎?”
他問得非常真誠,讓杜賓白想罵都罵不出口。
其他人也就算了,賀迢之前實在跟不沾邊,現在沾了反而像是栽進去。一膩歪,雖然沒到羨煞旁人的地步,也很能勾起人心底想的心思。
杜賓白深吸一口氣:“偶爾的距離也能增進。”
這個賀迢當然知道,他就是很難控制。哪怕池亦真仍然在,他心里卻有似有若無的憂,生怕某年某月某天,池亦真像他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賀迢:“他說我沒以前好看了,有嗎?”
這種話從賀迢里說出來實在可怕,饒是杜賓白覺得自己還機靈,這個時候難免宕機,呃了一聲。
他上上下下端詳了賀迢好一會,在賀迢皺眉的時候嘆了口氣:“是,我勸你好好保養,你家大明星以后可會越來越容煥發,我們E神……”
杜賓白說話自帶賤味,換做以前賀迢不搭理這種話。
他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值,但池亦真紙片人癮。即便賀迢自己也懂這種熱,偶爾也會對著家里玄關被池亦真掛上的巨幅掛畫發醋。
那之前明明是兩個人的合照。
池亦真這句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
從那天到電影殺青,小姜的助理之位徹底鞏固,頂頭上司也沒再以探班名義行助理之事。
池亦真心無旁騖工作,一開始小姜沒覺得有什麼,連續三個星期賀迢沒來,他就有點擔心這兩位是不是吵架了。
習慣了賀迢每星期探班跟打卡一樣的劇組工作人員也覺得奇怪。
池亦真跟沒事人一樣,和他搭戲的小孩還惦記上了,問他:“你男朋友怎麼不來了?”
池亦真拍戲穩得實在讓人驚訝,而且脾氣很好,下戲也不聚餐團建,基本都回公寓打游戲。
日程很滿的時候在轉場車上也要見針打幾局。
現在正好是休息時間,又是周六,池亦真坐在外景的柳樹下的搖椅上,接過小姜遞過來的咖啡,回了小孩一句:“我讓他別來了。”
小姜:警覺。
電影里的兒子問:“你們吵架了嗎?”
池亦真:“沒有,他每星期趕來趕去也很累的。”
小朋友想到賀迢之前那個樣子,唔了一聲:“有嗎?他看到你就很高興。”
大概是小孩總是更直白一些,池亦真被逗笑了。
徐緒不怎麼喜歡現代戲戴假發,最近拍的都是長發戲的池亦真接了發。
他的側臉看上去過分致,此刻春融融,他微微抬眼,笑都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覺。
“可我不高興。”
池亦真嘆了口氣:“只要他在邊上看著我,我就想早點拍完和他一塊,這多不好。”
正好徐導演經過,聽到這句話還附和了一句:“是這樣,你趕進度的樣子讓我很不爽。”
小姜心想:這簡直是人的級別,所以為什麼要說賀總值下降啊!!
小姜去問花絮老師要了這段的容,發給了賀迢。
卻沒想到這會為《從心旅程》首映禮的開場花絮。
徐緒宣發不走尋常路,喜歡播一些劇組日常,認不認真一覽無余。
首映禮當天池亦真沒參加,他冒了。
這部電影從新年拍到春末夏初,正好趕上流,池亦真就算再游刃有余,也因為長時間的拍戲累到了。
年底首映禮他又被新一的流轟炸,人不在現場,但可以連線。
看到這段的時候賀迢正坐在床邊給他削蘋果。
主持人問:“所以池先生有趕進度過嗎?”
池亦真臉上纏著病氣,嘆了口氣:“徐導,我有嗎?”
徐緒:“賀先生在的時候偶爾敢一下吧。”
臺下一陣哄笑。
主持人又問了幾個問題,隨機進了正片預告。
池亦真把攝像頭關了,接過賀迢遞過來的蘋果。
下一秒池亦真察覺了不對勁:“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賀迢:“這段花絮我看過。”
他眼神落在池亦真上,帶著點懊惱:“如果不是先看了,我都要被杜賓白帶去做醫了。”
池亦真差點噴出來。
他呃了一聲:“不至于吧?”
賀迢:“因為你的第一順位永遠是紙做的男人,那真是糟糕。”
賀迢又給自己削蘋果,他的手格外好看,骨節分明,水果刀和手配合得很好,果皮都不會中途斷開。
看他削水果都覺得格外賞心悅目。
賀迢:“我可做不了紙人,只能產生容貌焦慮了。”
這話本該充滿指責,偏偏賀迢的口氣溫,反而讓池亦真特別愧疚。
池亦真:“那個時候你看著也很累。”
他抿了抿:“我也會擔心你的。”
他到現在還是很難說出一本正經的關心,別別扭扭,和直播綜藝上的熱烈大膽若兩人。
賀迢嗯了一聲。
“我現在已經沒黑眼圈了,所以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特別是池亦真一殺青就戴上的戒指。
此刻兩個人對視,池亦真:“喜歡,所以什麼時候辦婚禮?”
池亦真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很忙,特別是進組拍戲。
空下來的各種采訪代言都被推掉,廉啟一邊心疼一邊又關心他的心理狀態。
這一次去復查,醫生說池亦真比之前好多了。
刻在靈魂的霾隨著這個世界的而散去,快門聲都很難勾起他痛苦的記憶。
靈魂的被賀迢拭去,池亦真發現自己好像更世俗的關系。
在他原世界沒辦法昭告天下的同,在這個世界明目張膽的夫夫關系。
能結為什麼不結呢?
賀迢:“隨時可以。”
他偶爾很急切,偶爾又很擅長等待。
沒遇見池亦真之前,賀迢以為自己終究要孤獨終老,也沒過過度的親關系。
養父母給了他很多俗世日常的溫,卻很難勾起賀迢對這種溫的投。
他沒有過人,沒有想疼一個人的沖,不怕寂寞和孤獨,得過且過。
遇見池亦真之后,他才發現從前所有的不全是一種累積。像是小時候的積點卡,滿多能兌換一個玩。
他二十九年人生里所有的不無所謂不在乎可能都是一種緒積點。
在遇到池亦真的時候轟然發,在那個夜晚被對方的嗚咽所打,在筒子樓的日日夜夜里化籠罩池亦真的網。
把自己也兜了進去。
就是,想對他很好很好,這輩子也好,下輩子也好。
這個世界好,另一個世界也好。
池亦真:“隨時?那是不是太快了?”
賀迢:“很多人都問過我什麼時候和你辦婚禮。”
他喊了一聲小真,凝眸深:“我想聽你宣布。”
池亦真笑了一聲:“我發現你比我喜歡轟轟烈烈。”
賀迢點頭:“轟轟烈烈到,無人不曉,你就離不開我了。”
池亦真的心又了幾分,他說:“早就離不開了。”
他又問:“那你想要多轟轟烈烈呢?”
賀迢卻沒給范圍,只說看你喜歡。
作者有話說:
明天就是正文最后一章啦——
晚上九點我再更新的容(神))
順便給我的預收文打個廣告;
★《穿疼痛青春文學男主后》★
大學報道前一天,晏恒夢見他的世界是一本集齊了出軌、出國、打胎、三角的青春疼痛文學。
自己是……里面的霸道男主角。
干出了開學紅著眼把主角懟在墻上親、為離家出走、差點死默默守護主的男二等行為。
晏恒:太疼痛了!太特麼恐怖了!
十八歲就當爸爸這種事不要啊!!
但開學板上釘釘,晏恒只能著頭皮進大學生涯。
他選擇撮合主和深男二奚絮雪!并平靜度過四年早日畢業!
晏恒沒想到的是,傳聞中的男二不僅是個學霸還是個病歪歪的人。
并且窮得眼可見,穿著樸素,從不團建,在食堂都只點最便宜的套餐飯。
晏恒想到書里自己的無恥行徑,愧疚又心疼,決定讓奚絮雪晉升男主,并且全面資助對方!
包括不限于日常噓寒問暖、請客吃飯、狂給對方買服、邀請對方來家里睡覺。
后來,坐在奚絮雪懷里寫畢業論文的晏恒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
我的大學生青春是不疼痛了!但特麼疼痛的怎麼是我的屁啊?
——
奚絮雪,父母去世后跟爺爺生活,純靠鄰居接濟得以長大。
從小到大拿的都是全額獎學金,休息之余四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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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臉,從沒人徹底接近過他。
直到……晏恒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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