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他娘的本就不是一艘貨船!
而且照他戶籍來看,南邊來這里做買賣,一來一回說也得大半年,貨賣出去了,也很有人愿意空跑一趟,不得再從開封販些南邊沒有的貨,回去再賺一筆。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做這些,可總有親戚朋友吧?
余音自己也說“難得來一趟”,若是常人,必然要置辦些個土產、伴手,好回去送與各路親朋。
但這船上忒干凈,過猶不及的那種干凈。
除了余音這一幫子人和遠超正常數量的米面果蔬和淡水,簡直一點兒屬于開封城的東西都沒有!
這難道不是很可疑嗎?
當然,余音可以說自己不差錢,就是借著做買賣的名義揮霍一番,可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城揮霍?
是城里不如外頭河面上致嗎?
再一個,余音太平靜了。
平靜得不像一個正經做生意的。
說白了,不夠圓,不夠膽怯。
自古民不與斗,商人更是低人一頭,但凡一個正經商人遇到今天的陣仗,即便不慌,也絕對會主上前攀談,詢問究竟出了什麼事,這才好解決問題。
但余音什麼都沒干。
他既沒有套近乎,也沒詢問緣故,仿佛知道自己絕對會沒事。
或者說,知道府不能拿他怎麼樣。
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是因為有人會保他?
還是他對自己事先清理的功夫足夠自信?
越是看上去沒有的,越是!
但手下說得也沒錯,這次沒找到人,確實不太好辦。
孫總兵想了下,“不是說有個報信兒的小子,什麼黃的?”
手下及時糾正道:“是小黃,現在應該就在岸上。”
“靠岸,過去問問。”孫總兵下了命令。
稍后,水師大部分船押著攔截的黑船返回開封,孫總兵則帶人乘坐另一艘靠岸,按照事先回去報信那人說的位置找到小黃。
“什麼,船上沒人?!”小黃驚訝道,“不可能啊!”
他不久前還親眼看到那輛送貨的馬車運了許多致瓜果送往船上,看分量,絕不是一個人吃用的,怎麼會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