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道：“依你之見，倘若見到圣上，莫言就一定能重返紅衛？”

符羽心中也打鼓，他本不能確定，但是他堅信只有莫言才能查辦不死鳥計劃。此番，他找江川幫忙，就已經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若江川真的是西梁暗探，那麼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止符羽進前三，他越是阻止，暴得越多。

符羽鄭重道：“我發誓，一定盡我所能！”

這種細微的表變化逃不出江川的眼睛，他瞇著眼盯著符羽想了片刻，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次算我幫你，你欠我一個人，日后我隨時找你討還。”

聽他這番話，符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半，忙不迭地朝他出了手：“一言為定。”

江川也出了手，卻被符羽一把抓住了。

符羽激地大聲道：“從今往后，屠欒雙子，不離不棄！”

相比較符羽，江川就顯得冷靜多了，既不被，也不主，溫潤如玉地應了一句：“不離不棄。”

搞定了江川，符羽當晚又召喚來小護衛，讓他多留意京城向，及時向自己匯報莫言的況，小護衛領命辦事去了。

深夜里，符羽眼著夜空，淺淺嘆出了一口氣。

尚方書院的軍事練，每日只增不減。

尤其以能訓練為最，足囊以沙，漸漸加之。

癸字伍眾人個個咬牙堅持著，雖然偶有牢，但都還是在堅持著，教頭是癸字伍自己爭取回來的，符羽提議：要給陳教頭爭臉，全伍的人，也都同意了，畢竟誰也不想羅石來執教。

要說癸字伍里，最不爭氣的就是胡長堅和韓默，這兩人原本就是紈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輒怨聲載道，還總是拖后。

并且他們還發現自打江川病好之后，就如同胎換骨了一般，再也沒有落到最后一名的位置，可把他們失落壞了。從前有江川墊底，兩人爭做倒數第三，爭得熱火朝天，還算有些拼搏的勁頭，現在不一樣了，爭的是倒數第二，流坐倒數第一的寶座，再后來干脆擺爛，仗著陳烈子好，兩人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一個比一個耍。

換作以前，符羽本不在意。但是現在想拿到高分，在隊列陣法以及一些團項上就必定不能松懈，這些項目，靠的就是全伍齊心協力。

一念及此，符羽就略頭疼，躺在床上雙手叉疊在腦后，愁得雙眉鎖。

江川倒是面如常，他聽符羽說過程南君的行事做派，而程南君又是帝國三的核心人，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心中一合計，便有了辦法，覺得按程南君的方式來解決帝國三的問題。

兩人一拍即合，馬上行，符羽負責寫戰書，江川負責潤，洋洋灑灑戰書寫完，差魯俊辰送去帝國三的齋舍。

魯俊辰平時沒被三挖苦，不跟他們打道，磨磨唧唧了半天，直到戌時前，才敲開了三齋舍的門，簡述了來意。

程南君聽完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什麼？全書院并列倒數第一的江川和符羽組了屠欒雙子？哈哈哈這太可笑了。”

魯俊辰紅著一張臉，他覺得程南君說的是實話，自己也沒有辯解的必要，沖三人拱拱手，戰戰兢兢地從懷中掏出戰書遞上了：“這是屠欒雙子給你們帝國三的戰書。”

“戰書？！”程南君瞬間瞪圓了眼睛。

要說下戰書，他可是前輩，這些年，他下過的戰書，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就不下百余人，這還不包括旁國的高手。

隨即癟起了，心想，自己敢下戰書，那是因為自信有戰勝對手的實力，可他江川和符羽雙雙倒數第一，有什麼臉面來下戰書？但人家既然下了戰書，自己就又不能不接，不接就是自己沒膽了！

雖然心中一百二十個不樂意，但還是按照江湖規矩，恭恭敬敬地接過了戰書，看完之后，給了胡長堅。

就聽齋舍上空，回著胡長堅充滿鄙夷的聲音：“哎呦喂，王八綠豆糕的，還要臉不要臉了？積分并列倒數第一的兩個臭皮匠，還有臉給我們帝國三下戰書？”

“沒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韓默附和著，看見盯著戰書上的容，一臉的嫌棄，“還屠欒雙子，膽子倒是很，就不怕被欒某人給屠了……”

年人最喜歡熱鬧，一聽有人下戰書，全都跑過來湊熱鬧，眨眼之間就把帝國三的齋舍門口得水泄不通。

屠欒雙子挑戰帝國三一事，如同生了翅膀，不到片刻便傳遍了整個書院。

消息也傳到了羅石和欒云飛的耳朵里。

羅石和欒云飛正在飛閣里議事，一聽稟報，氣得羅石直接拍起了桌子，怒道：“這符羽和江川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沒把他們剔出書院，他們倒是威風起來了，我現在就去收拾了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欒云飛卻是哈哈一笑，反倒去勸羅石：“羅教頭，犯不著生氣，我看這屠欒雙子得好的嘛，敢跟我板的，沒幾個人，我喜歡！”

“總教習他們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影響到您在軍中的形象。”

“話不可這麼講，尚方書院不屬于軍，再說了有理想總比沒有強，咱們也都是從年人走過來的，且讓看他們行吧。要是他們兩個有人真能拿到積分最高，我還真就另眼相看了。”

羅石詫異：“可那江川有可能是西梁暗探！”

欒云飛眉頭一抖：“所以更不能阻止了，且看他們的行吧。必要的時候，還要給他們加個薪添把火！”

于是，第二日清晨，欒云飛騎著驚雷，手里揮著馬鞭子出現在練場上。

新兵蛋子學子們練場上正在行軍跑。

欒云飛看了一會，眼中流出了不滿來，生怕這幫人聽不見似的，大聲問羅石：“羅教頭，你看到了嗎？這些兵一個個的都怎麼回事？沒吃飯還是沒喝水？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其慢如驢不堪目丟人現眼，算了不看了，越看越窩氣。”罵完這句打馬便走。

羅石的臉也是難看到了極致，憋在口的那口氣，都灑在了新兵蛋子們的上：“都聽到了嗎？總教習都看不見去了！再給你們一小刻時辰，跑不到二十圈的，統統扣分。”

一聽扣分二字，江川開始發足。

符羽看著江川從眼前跑過去，跟上，程南君不落人后，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