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麗娘是個有福氣的。
之前抱上了侯府四爺的大,雖然沒能嫁到侯府去,但是在四爺那裏卻是得了不實惠的。
四爺這邊剛剛淡了兩天,就又來了一位外地的豪客,樣子不錯,人也年輕,最重要的是有錢。
麗娘以後的日子怕是食無憂了。
醉金樓裏的姑娘們嫉妒的眼睛發紅,一個個恨不能取而代之,隻是那豪客看都不看們一眼,仿佛眼中隻能裝下麗娘一個人。
“你們說現在麗娘到哪兒了?”
“應該已經坐上船了吧?估計還不是小船。”口氣聽起來酸溜溜的。
有好八卦的姑娘過來悄聲道:“聽說了嗎?那豪客家裏的母老虎不能生,娶了麗娘回去做二夫人,要是真的生下一兒半,後半生可真就是有了依靠了。”
說得也好,聽得也罷,都是酸溜溜的,最後還輕輕地歎息一聲。
大概是羨慕吧!
們不知道的是,麗娘上了船以後,屬於的災難就來了。
崔氏下手,自然要不留痕跡,前腳府裏剛出了事,後腳和四爺相好的頭牌姑娘就死了,這裏麵的貓膩如何,明眼人會看不出來。
鐵膽侯府雖然有些勢力,但也不至於一手遮天,死了一個樓裏的姑娘不是大事,但要是有心人稍加利用,參李恕一本,這質可就變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假象,讓人們以為麗娘被贖了,去外地福去了。實則到了江上,解決一個弱子,還不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解決了麗娘,田氏心裏舒服了一些。知道,麗娘死了,四爺肯定會把怨氣撒在自己的頭上,即便現在不敢把怎麽樣,以後也會找補回來。
以前謹小慎微,想要做一個完的太太,為李恩的賢助,助他平步青雲。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太理所當然了。
李恩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
對婚姻沒了期的田氏想起了另一宗事。
的大姐兒馬上就九歲了,再過兩三年,親事就該張羅起來。肚子裏這個最好是個頂門立戶的,這樣也有了依靠。
男人是指不上了,就得把兒嫁好,把兒子教好。將來老夫人仙去,勢必是要分家的,指這個男人,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心裏有了盼頭,田氏也不難過,也不傷心了。子好了一點以後,立刻讓人去清平軒請了李蠻兒。
“四嬸要見我?”
李蠻兒十分意外,本不想摻和到四房的家務事中去,但田氏好歹是的長輩,又在病中,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有點不近人了。
可剛把跋扈的帽子摘下來,別再又戴上了。
“好,我換裳去看四嬸。”
李蠻兒丫鬟給自己梳洗,換了一合的子,簡單戴兩支珠釵,帶著暮雲去了田氏的院子。
“大姑娘來了。”
有丫頭給李蠻兒掀了簾子,主仆二人進了屋。
薛嬤嬤親自來迎,眼睛都是亮的,“大姑娘安。”
“薛嬤嬤,四嬸如何了?”
“托大姑娘福,已經無恙了。”薛嬤嬤這話絕不是客套,要不是李蠻兒道破點心的事,隻怕家太太這口惡氣難出。
“帶我去見四嬸。”
“您這邊請。”薛嬤嬤對李蠻兒的態度有了非常大的變化,說是畢恭畢敬也不為過。
“大姑娘來了?”田氏靠坐著,一臉激地道:“蠻兒,這次的事多虧你了。”
田氏的氣比前幾日好多了,人瘦了一些,但是瞧著神了不,看來是想通了。
“四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田氏就看了薛嬤嬤一眼,薛嬤嬤心領神會,立刻把屋裏的人都走了。
李蠻兒見狀,也讓暮雲出去了,裏間隻有和田氏二人。
“四嬸有話對我說?”
直到這時,田氏方才細細打量起李蠻兒,這一瞧,還真就吃了一驚。
這孩子從小生得便好,以前胡鬧的子,便是將容貌上的優勢下了幾分。如今恬靜端莊,氣質出塵,容貌越發出挑了。
“大姑娘是不是忘了先夫人留下的嫁妝了?”
李蠻兒心裏一跳,仔細地在腦海裏搜索一番,才道:“怎麽會,我娘的嫁妝單子都在我那兒,庫房裏的東西也都仔細著,不會出差錯。”
田氏一笑,搖了搖頭道:“那鋪子呢?田產地契呢?我知道,這些東西大部分都在大姑娘手裏握著,可是你不要忘了,當初大嫂可是從大姑娘手裏哄走了五間鋪子啊!”
哄走五間鋪子?
原主是白癡嗎?
聽田氏這麽一說,李蠻兒腦海之中屬於原主的記憶也慢慢浮現出來。
那時候原主還小,郭氏連哄帶騙地從手裏拿走五間鋪子,雖然房契還在原主手裏,但是鋪子的經營權卻是歸了郭氏。
五間鋪子做的都是細買賣,掙的都是京城眷們的錢,純利潤都在兩千兩銀子一上。
一年就是一萬兩,可這些鋪子已經在郭氏手裏好幾年了,略算來,這鋪子賺得的錢,都進了郭氏的口袋。
“是啊,四嬸不提,我還真忘了。”李蠻兒隻道:“多謝四嬸了,明個兒我把鋪子拿回來,定要給四嬸肚子裏的小弟一份見麵禮。”
小弟?
田氏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蠻兒,你是說……”
“沒錯,四嬸懷的是男胎,恭喜四嬸。”之前為田氏把脈時就已經知曉了。
田氏有些激,眼裏還有淚花,不過是高興的,說是喜極而泣也不為過了。
“這孩子也多虧你才能無恙。”田氏說的是心裏話,不過,隨後話鋒一轉,“大姑娘有沒有想過,要如何把鋪子拿回來?”
“四嬸放心吧,我不但要把鋪子拿回來,還要讓把這些年掙的錢都吐出來,帶利息的那種。”
田氏著眼前這位神采飛揚的,心中也不免好奇起來,的自信是哪裏來的,怎麽會敢肯定郭氏會把東西全都吐出來呢!
可真的是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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