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道。
尉遲敬德開路,百騎護衛。
一行人總共也就不足三百人。
侯君集也在隊伍之中,屢次想要進馬車里確認李二陛下是否真的生病。
但是,他不敢。
若是從前,他甚至敢闖進去。
如今,卻害怕去印證。
李二陛下有令,不許任何人靠近馬車一步。
哪怕是尉遲敬德也不。
尉遲敬德也的確沒有靠近馬車一步。
侯君集更不敢靠近了。
相比較他自己,李二陛下最為信任的人,自然就是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都不能面見陛下,更何況他呢?
一路上。
眾人馬不停蹄。
侯君集找到了機會,來到了馬車旁邊,委婉的勸諫道:“陛下不適,如此奔波,恐怕更加不利。臣以為,放慢速度,陛下的為要。”
馬車里傳來咳嗽聲。
“朕沒事,繼續趕路。”
侯君集心里一跳。
聽起來,李二陛下的聲音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如此急切的趕路,能沒有問題嗎?
這又不是吃了敗仗,后有奪命追兵。
你著什麼急?
如此,在關道行了兩日。
再往前,就是一座山,說不上險峻。
只不過,道卻在兩側山峰之間。
而且,這山峰又陡峭。
一旦馬車又道中間,又滾石墜落,本就避無可避。
尉遲敬德下令眾人停下。
接著。
幾個百騎騎馬出去,查探了一番。
還有兩個百騎爬上了山峰。
再三確認沒有問題,眾人才開始繼續行進。
此時。
為了李二陛下的安危。
尉遲敬德打頭陣。
侯君集墊后。
行至中間。
只聽。
嘭——
嘭——
嘭——
眾人臉大變。
是火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來自于兩側山峰上。
眾人抬頭一看。
山腰中發生了炸,無數滾石落了下來。
頃刻間。
眾人慌不知。
尉遲敬德就像馬車沖。
侯君集也不甘落后。
嘭——
一塊巨石攔在了尉遲敬德的面前。
“陛下——”
尉遲敬德牙呲裂。
侯君集更是一聲怒吼。
“陛下啊——”
只見。
幾塊石頭將馬車砸了碎片,無數的碎石堆砌在上面。
這時。
山上的落石總算是停了下來。
尉遲敬德繞過石頭,跑了過去,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
撲通——
侯君集更是跪倒在地,失神的念叨道:“陛下……陛下……陛下啊……”
尉遲敬德暴怒道:“老子不信!陛下乃是大唐皇帝,絕不會遭遇不測!”
“不可能!絕不可能!”
“給老子把石頭搬來!”
眾人驚慌失措的把馬車上的石頭搬開,只見整個馬車徹底了碎片。
其中,還有一個人倒在了泊中。
甚至,這幾個人已經被石頭砸了爛泥。
只能通過服辨認石首是誰。
一共三尸首。
一個是百騎。
一個是郎中。
另外一個就是李二陛下。
“噗——”
尉遲敬德噴了一口,抓了手中的兵,搖搖墜,卻始終不肯倒下。
撲通——
撲通——
眾人全部跪倒在地。
“臣……該死!”
尉遲敬德臉蠟白。
就在這時。
噠噠噠——
馬蹄聲靠近。
眾人怒不可遏,紛紛將兵拔了出來。
其中一百多人手持火,更是將槍口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不過二十多騎。
為首一人,正是李易歡。
然而……
李易歡眼前的場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多虧李君羨和李風兩個人眼疾手快,一人為他勒住馬韁,另外一人扶住了他。
尉遲敬德等人,這才將兵放下。
李易歡從馬背上踉踉蹌蹌的跳下來,哆嗦著問道:“我……爹呢?”
撲通——
尉遲敬德雙膝跪地。
其他人莫不如此。
李易歡面猙獰的沖過來,一把將尉遲敬德揪起來,聲音冰冷的問道:“我問你,我老爹呢?”
尉遲敬德囁嚅了一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啊啊啊——”
李易歡發瘋了一樣吼起來,出來袖子里的手上,對準尉遲敬德的腦袋就開了一槍。
砰——
李君羨臉大變,推了李易歡的胳膊一下。
尉遲敬德的頭皮被破了。
李易歡卻并未作罷,反而更加瘋狂,又對準尉遲敬德連續開槍。
砰砰砰——
李風一把抱住李易歡,沉聲道:“殿下!殿下你冷靜!冷靜啊!”
李易歡總算是冷靜下來。
饒是如此。
尉遲敬德也被打中了兩槍。
一槍在左。
一槍在腹部。
尉遲敬德抖了抖,差點沒直接嗝屁了。
侯君集看的心驚跳。
沃德天!
尉遲不會就這麼涼了吧?
突然。
冰冷的目了過來。
李易歡盯著侯君集。
侯君集心里一跳,抱拳痛哭道:“臣沒有盡到保護陛下的職責,該死!”
李易歡面無表的道:“你們全部都該死,隨我護送陛下回長安。到了長安,朝廷自由置。”
眾人聽了,也沒有什麼緒波。
還波個屁!
李君羨拔劍,喝道:“賊人還沒走遠,暗影衛隨我來!”
其余人收斂李二陛下,還有另外兩個人的尸首。
再算上另外二三十個人的傷亡,謀逆之人這次太功了。
半個時辰后。
李君羨等人手里拎著腦袋回來了。
李君羨臉沉的道:“殿下,全部都是死士,沒有抓到活口,其他人逃了。”
李易歡仿佛行尸走,一言不發。
侯君集上前,道:“殿下,我等保護陛下不周,罪無可恕。但是,發生了這種事,陛下遭遇不測,為了防止大唐生,我等需要立即趕回長安。”
“否則……只怕大唐從此陷。”
良久。
李易歡才起,啞著嗓子道:“爾等隨我回長安,屆時免不了雨腥風。爾等是否死罪,且看你們到時候表現如何。若是盡心盡力,本王當免除其族人死罪。”
當即。
眾人收拾妥當,繼續以更快的速度,晝夜急行,直指長安。
……
長安。
東宮。
賀蘭楚石跌跌撞撞的沖進來,整個人衫襤褸,面更是蒼白如紙。
李承乾立即屏退左右之后,菜渾栗的問道:“敗了?”
賀蘭楚石眼睛猩紅的道:“了!秦王差點就趕上了,要不然也能永絕后患。”
李承乾反而無比冷靜的道:“好,聯系趙郡李氏、博陵崔氏、請個崔氏,還有滎鄭氏,是時候……”
賀蘭楚石忍不住道:“太子殿下,滎鄭氏此前拒絕了殿下。”
“隨他,希他們不要后悔。”
“殿下,他們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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