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呵......”
聽著炭盆里竹筒裂發出的噼啪聲,韓墨苦笑著了上那件明顯有些不合還有些斑禿的狐裘。
“二哥兒,你的病還沒大好,這竹也聽完了,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屋吧!要是老爺知道我讓你到外面來,恐怕我又得吃掛落了!”
小丫鬟春桃一臉的哀求。
“阿——嚏——”
“不打的,他遠在孟州又如何會知曉這邊的事?”
元月的晚上,汴梁城的天氣格外的寒冷,這讓大病初愈的韓墨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噴嚏。
“二哥兒你這麼說話,被徐管家聽到了,恐怕又要罰你了!”
春桃悄悄地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對韓墨說道。
“你這心的命啊,以后還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韓墨笑著了春桃那張凍得有些發紅的臉。
“二哥兒,你是不要我了嗎?”
原本是句玩笑話,卻不想春桃的眼淚居然一下子流了出來。
“哪有就不要你了?大年節下的,你可別哭鼻子!”
韓墨趕忙上前安起了小丫頭。
“那你又說什麼便宜哪家小子?”
小丫頭一邊說話,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你總歸是要嫁人的吧?”
韓墨一陣的苦笑。
“我不要嫁人!”
小丫頭說話之間已經哭的梨花帶雨。
“好好好,以后都不許嫁人,就跟在我邊打混!”
韓墨一陣的頭疼,人的心思還真是麻煩。
三個月前,他還是個業知名的箭教練,可是因為一場空難,他迷迷糊糊的就來到了這里。
三個月的時間他博覽群書,各方印證,他終于搞清楚了,自己現在居然真的穿越了。
而且,來到了所有穿越人士的最佳目的地。
大宋朝!
也不知道是他穿越的姿勢不對,還是他的人品有點問題。
現在居然已經是宣和二年了......
距離靖康之變,也就僅僅只剩下了不到五年的功夫。
天崩地裂,亙古未有的恥辱啊!
更離譜的是,他現在就在一切屈辱歷史的起點,開封汴梁城。
他父親韓睿只是韓家的遠親,靠著相州韓家的出混了一個孟州司法參軍的職務。
育有兩子三,只是韓墨的母親本就是妾室,生下韓嫣大出去世之后,他們兄妹兩個自然了人家正室的眼中釘。
眼看著兩個孩子可憐,韓睿只能把兩個孩子送到了族叔,駙馬都尉韓嘉彥的府上養著。
原是想讓他進太學讀書,以后要是能混個,也算不枉韓氏子孫的份。
只是,這寄人籬下的生活又怎麼會好過呢?
再加上韓墨的這位前本就天生神力又好勇斗狠,為韓家子弟,可是卻不喜讀書。
就因為這個,讓他和其他的同輩顯得格格不。
為了讓他和韓嫣能好過些,韓嘉彥也只能讓他們兄妹兩個搬到了城外的田莊生活,順便還給他找了個先生教他拳腳。
開始的時候,偶爾還會特意來看看他們,只不過隨著年歲漸長,整個人的神也不大好,韓墨的好日子也就到了頭。
韓嘉彥許久不來,這府中的下人們,自然一個個的更不拿他當回事。
自暴自棄的他,慢慢的也開始自甘墮落了起來,整日里就跟著一群汴梁城里的潑皮廝混。
以至于三個月前,他不知道在哪里喝了個不省人事,回來便染上了風寒,再之后,韓墨便到了這里。
“春桃,咱們屋里為何只剩下一個炭盆了?這大冷天的,你就不能多點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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