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蘇彥君低聲嘀咕一句,微微皺眉開始思考起來。
陳昕點了點頭,期待的看著蘇彥君。
蘇彥君想了好一會兒,問道:“陳兄,你所說的有趣的事,指的是哪方面?”
陳昕微笑道:“哪方面都行,比如新鮮的事,好玩的事,大家都在關心又或者是在討論的事,這些都算!”
蘇彥君又想了想,道:“新鮮和好玩的事好像是沒有,不過倒是有一件大家都在關心和討論的事。”
“什麼事?你說說看。”陳昕馬上興趣的追問。
蘇彥君道:“天字甲班的魏子謙聯合了幾位同窗,打算在下一個休沐日時舉辦一次聚會,現在書院里很多人都在討論此事,商量著要不要去參加。”
“聚會?什麼聚會?”
陳昕記得這個魏子謙,他第一天來書院時就遇上了他,魏子謙當時還給自己科普了一些書院小常識。
蘇彥君回:“對課。”
放在剛穿越來的時候,陳昕是不知道什麼“對課”的,不過后來他書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所謂“對課”,就是對對子的意思。
也就是說,魏子謙那些人辦的是一場以對對子為主題的聚會活。
陳昕不冒的道:“那有什麼好玩的?一大群人在那絞盡腦的想來想去對來對去,時間長了不覺得無聊嗎?”
蘇彥君一聽陳昕居然說對對子無聊,眉頭不由微微有些皺起。
對對子也對對聯,聯語其實是與律詩息息相關的,通常來說律詩講求對偶,其中詩句的第三句和第四句,以及第五句和第六句都很類似兩幅對聯。
因此,對聯被譽為“詩中之詩”,是語言文學中的奇葩,也是傳統文化中的珍寶。
雖然蘇彥君心中很不認同陳昕的話,但他生是個溫謙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同別人起正面沖突。
于是蘇彥君便委婉的道:“陳兄,喜歡對課之人和不喜歡的自然是覺不一樣的,我個人覺得還是有趣的,而且聽魏兄他們說,這次對課還設有彩頭,只要當天能在會上將魏兄他們準備的對聯全部對上,且工整無誤,便可以獲得彩頭。”
陳昕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一聽有彩頭,立刻就來了神:“什麼彩頭?”
蘇彥君道:“聽魏兄說,除了一把極好的古琴之外,還有當天參加聚會人數的銀兩。”
“什麼意思?”陳昕不太理解。
蘇彥君馬上解釋道:“魏兄說,此次對課只要是書院的同窗都可以參加,不設人數上限,但參加者每人一律得繳納五兩文銀,屆時等對課結束,獲勝者除了可以拿走大家繳納的銀兩和古琴,還能額外獲得魏兄和幾位組織者提供的二百兩紋銀。”
“蘇兄,保底二百兩銀子,外加到場人頭數乘以五的銀子,參加的人越多彩頭就越高啊,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呀!”陳昕更興趣了。
蘇彥君點頭道:“是不錯的,但其實對我來說,銀子倒是其次,主要還是那把古琴,在我心中,它價值要重過千金!”
蘇彥君酷音律,同時也收藏古琴,所以當時他一聽說彩頭是把極好的古琴,心中便有些起來。
陳昕馬上拍了一下蘇彥君的手臂,慫恿道:“既然喜歡,那就去參加呀!咱把那把琴給贏回來,回去一個人好好的欣賞!豈不快哉?”
蘇彥君頓時苦笑,搖著頭道:“陳兄,想要贏回那把古琴可沒你說的這麼容易,你也知道咱們白鳥書院人才濟濟,其中擅長對課之人更是比比皆是,用臥虎藏龍來形容毫不夸張,而我這對課的能力......呵呵,只是機會渺茫啊。”
讓蘇彥君去參加個什麼音樂比賽,那他絕對是信心滿滿,可在對課這一門上,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沒事,我幫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咱們合作,如果僥幸贏了,古琴歸你,銀子歸我,怎麼樣?”陳昕笑呵呵的道。
蘇彥君十分詫異的著陳昕,愣了一會兒才問道:“陳兄,你......你擅長對課?”
“必須滴!”
陳昕把自己的脯拍得砰砰作響,毫不謙虛的道:“請我對子大全!”
蘇彥君瞬間表愕然,微微張著看了陳昕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第一堂課結束后,蘇彥君和陳昕就一起往天子堂走去。
他們是要去找天字甲班的魏子謙報名,以確定他們要參加下一個休沐日的對課聚會。
剛進天子堂,陳昕就忍不住慨道:“蘇兄,這天字堂的學堂都好氣派好寬敞啊,比我們地字堂要強多了。”
蘇彥君道:“天字堂最書院重視,理當如此。”
陳昕想想也覺得沒病,這里是學霸聚集區,件件各方面都頂配也是應該的。
此時,周圍有不的人已經認出了蘇彥君,于是紛紛友好的向他拱手打招呼,蘇彥君非常謙遜,都會一一的拱手回應,氣氛一派和諧。
陳昕是個生面孔,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他,所以打招呼這一步也理所當然的忽略掉了。
“陳兄,前面是天字乙班,天字甲班還要再往里面走一些。”
兩人說話時已經經過了天字丙班,也就是蘇彥君因病休學前待過的班級。
“喲!你快看,這位不是地字堂的那個病秧子嗎?”
“可不是嘛!地字堂的人,怎麼跑來我們天字堂了,這麼閑的嗎?”
突然,前方傳來了兩個很不友好的聲音。
陳昕一看,原來是李瀚與和秦耀二人從天字乙班的學堂里走了出來,二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德行是那麼的一致。
陳昕登時就出了冷笑,沖秦耀就道:“好孫兒,知道爺爺要來,特意出來迎接的是吧?嘖嘖嘖,不錯不錯,真是爺爺的好孫兒!”
論打仗,陳昕從來不絕對自己會輸給他們。
果然,秦耀一聽陳昕舊事重提,立刻就顯出了惱怒之:“陳昕,你別太過分!”
“喲喲喲喲!瞧瞧,大家瞧瞧,孫子還敢對爺爺這麼兇!真是沒大沒小......”
陳昕的語調十分討打。
秦耀更氣了,剛想上前一步嗆回去,蘇彥君就出來充當和事佬了:“秦兄,大家是同窗,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
小侯爺蘇彥君的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于是秦耀在李瀚與的示意下只好忍了下來。
李瀚與不屑的瞥了一眼陳昕,問道:“蘇兄,你怎麼能把這個家伙帶來我們天子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