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突圍均以失敗而告終。
因為此刻的外圍,如同重量級拳擊手的左右勾拳一般的第二裝甲師和第四裝甲師,仍然在保持著高速機作戰。
華軍第二裝甲師和第四裝甲師擁有著史無前例的強大機,日軍無論從哪個方向展開突圍,都會在短時間之被鋼鐵洪流所裹挾,然后再在更短的時間之被機槍和坦克炮等聯合火力絞殺碾大地上的紅碎。
日軍最近的一次大突圍同時集中了超過四個師團的兵力,然后再向四個不同的方向突圍,那場面簡直無比壯觀,如同水銀瀉地一般。
可華軍卻是毫不,2個裝甲師在短時間之迅速分了4個追擊部隊,每個追擊部隊大約擁有1到2個裝甲團的兵力,仍然能夠輕而易舉的碾上日軍的主力部隊,然后一次又一次毫不客氣地打穿日軍撤退的陣型,將之變混無比的泥石流。
而朝鮮陸軍第一步兵師和第二步兵師則是趁機一擁而上,狠狠地給日軍放,毫不客氣的將大量的日軍撕碎,迫使日軍無法突圍,不得不灰頭土臉地撤了回去。
而日軍一旦撤回北九州,就會立刻遭遇到狂風暴雨一般的華軍空軍的地毯式轟炸,兵力再一次被大大削弱。
長此以往的惡循環之下,東久邇宮稔彥王很快就發現,即使他的手中還握著一些殘兵敗將,但這些建制已經被徹底打打碎了的部隊已經徹底失去了突圍的能力。
東久邇宮稔彥王也想過通過關門海峽撤回本州島的下關市,與九州島隔海相,從而不至于被華軍全面殲滅。
可華軍仍然斷絕了他的所有的逃生路線。
在執行地毯式轟炸的任務的同時,大批的華軍B29戰略轟炸機便已經呼嘯著出現在了關門海峽之上,以極為高超的效率在整個關門海峽之中部署了大量的水雷。
水雷部署度之高,甚至已經高到了日軍所有船只都無法通過的地步。
這些日軍殘兵敗將想要撤回本州島的唯一路徑,便是下水游過去。
不過,東久邇宮稔彥王絕之下,甚至還真的下達過會水的士兵游過關門海峽撤回本州島的命令。
然而華軍連這樣一點可能都不留給他。
——當大量日軍沖到海岸線在海峽里撲騰之時,80多架C47改裝而來的空中炮艇機、160多架P51改裝對地攻擊機凌空呼嘯而來,徘徊在關門海峽的上空。
接著,這些空對地的火力怪立刻開火了。
整個海峽上空響徹起7.62毫米六管旋轉重機槍和12.7毫米朗寧航空重機槍的咆哮聲,無數火煉如金屬風暴,又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傾瀉在這些日軍的頭頂,轉瞬間便將海水打了紅,大量日軍慘嚎著被打了支離破碎的尸,只能隨波逐流,一些剛剛抵達海岸線的日軍則遭遇了可怕的轟炸,直接在無數排列的彈坑之中化灰燼。
無數日軍士兵無比驚恐地開始下潛,希空中的這些空對地怪能夠一掠而過,離開他們的視野。
可是這些日軍明顯低估了華軍計劃的縝程度。
20多架C47炮艇機呼嘯著降落高度,然后保持平飛,隨即打開了油艙,直接凌空放油!
如同霧氣一般的航空煤油頓時間給海面上的日軍士兵下了一場雨,而隨其后的則是一架架P51對地攻擊機,毫不客氣地對準海面進行了掃。
一發發12.7毫米口徑燃燒彈頭呼嘯著海水之中,并且在的過程之中點燃了海面上漂浮著的航空煤油,關門海峽瞬間變了一片火海,字面意義上的火海,鋪天蓋地的大火在短時間之便以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過了整個海峽。
潛海水之中的日軍士兵只覺到上方猛然一亮,而當他們再也憋不住氣想要是回到海面上呼吸時,竟發現海面之上是熊熊燃燒的烈焰!
浮出水面就會被這可怕的烈焰燒死,而不浮出水面則會生生窒息而死。
這些日軍現在唯一能選擇的,也就是自己的死法了……
面對堵死了自己全部后路的華軍,東久邇宮稔彥王幾乎到了徹底的絕。
他原本意氣風發地想要橫掃九州島,為自己日后的野心打出一個耀眼的戰績,可現在別說日后的野心能不能實現了,自己這條命都快保不住了……
蒼天啊,為什麼自己要這麼難!
參謀長則在一旁焦急地勸道:“司令閣下,我們此刻已經在北九州徹底失去了主權,即使是況最好的部隊戰斗減員也已經高達60%,很多部隊甚至已經直接被建制的炸到失蹤了……您應當早做打算才是……”
東久邇宮稔彥王絕地癱倒在作戰地圖上:“早做打算?我現在還能做什麼打算?”
他指著關門海峽的方向:“我要麼只能游過關門海峽,然后和無數人一樣活生生的被華軍放油燒死!”
然后他又指向南方:“我要麼就只能跟隨其他步兵一起發起突圍,然后被華軍的坦克碾一地的碎!”
東久邇宮稔彥王如同一頭被絕境的野狗,看向參謀長:“我還能做什麼打算?啊!?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麼打算!”
參謀長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師團長閣下,我為您預留了一架輕型飛機,如果您愿意撤離這里,可以趁著清晨霧靄的時分,避開華軍空軍的攔截,回到本州島。”
聽到這句話時,東久邇宮稔彥王本能的一陣狂喜,那是一個必死之人看到救命稻草時的歡愉,可在幾十秒之后,東久邇宮稔彥王又陷了沉默。
拋下自己帶來的幾十萬大軍獨自逃命?
如今的他貴為日本帝國陸軍大將之軍銜,還擔當日本總防衛司令一職,此次出征又到萬人矚目,可如今自己要是拋下大軍獨自逃命,那麼什麼所謂的皇族尊嚴、什麼所謂的功高震主、什麼所謂的力挽狂瀾可就都了一個可悲的笑話了。
要臉還是要命?
這對于普通人而言應該是一個不用想的問題。
但是對于東久邇宮稔彥王而言,卻是一個格外糾結的問題。
東久邇宮稔彥王不回想到1937年之前,彼時的他還很討厭皇族的份,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在法國陸軍大學整天吃喝玩樂混日子的日本貴族而已。
回想到那時,自己過得可真快樂啊……
參謀長看著明顯在逃避眼下決定的東久邇宮稔彥王,不艱難地嘆了口氣。
就這樣一個家伙,還整天將自己視為衛平今生最大的對手,如果他擁有衛平十分之一的智慧,也斷然不會在戰場之上被打這副狗吃屎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