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正好在院門口喂,眼見著要生的母鹿。
上下掃視兩眼,“你是哪位?”
“嗨呀,我是你二伯娘!”那婦人黢黑的臉上灑滿了麻子,耷拉眉,好似麻子上長了長臉。
丑的一批。
“二伯娘?”林楚楚可沒聽說過這號人。
“嗨呀,你剛嫁過來,婚禮的時候你還躺著。”麻臉婦人熱地了過來,“這不是閻大也家了,咱們親戚之間也得要走。”
“我一直惦記著往你家送些好東西!”
“閻大媳婦,這些你拿著嘗嘗鮮!”
林楚楚懷里被塞進來一個小籃子。
打眼一瞧,好嘛,還真是好東西!
幾把路邊常見的紫蘇葉,五六個青茄子,可能是覺得太寒酸上面還放了兩個蛋。
“二伯娘,多謝好意。”林楚楚額角了,“還沒秋收家里都不寬裕,這些先留著給家里的孩子吃。”
“嗨呀,老早我就說,閻大是個好福氣的。”
麻臉人像回自己家似的,挎著小框直接就往正屋走。
林楚楚眼睛微睜,這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二伯娘,您來是有什麼事嗎?”林楚楚不悅。
“能有什麼事,就是想看看小輩們親后都過得怎麼樣。”麻臉人說。
都已經大屁坐在床邊了。
林楚楚瞧著土灰土灰的子,就往自個睡覺的床上坐眉心擰個疙瘩。
“有話直說吧。”說:“要不你跟閻大說也行。”
“還是侄媳婦心眼好使。”麻臉二伯娘道:“我看村里不人,都從你家拿餅子。”
“我想著,咱們都是一家人,也不好占你們小輩的便宜。”
林楚楚蹙眉靠在門框上等候的下文。
“你家的活都是閻大一個人在干,那忙碌的呦我看了都心疼。”黢黑的臉也不見紅,“我也不繞彎子了,你這麼累我大侄子可不行。”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林楚楚臉已經冷了下來。
麻臉人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說:“左右都是一家人,你把做餅子的方子賣給我。”
“以后我讓我家三兒子來做,就省的閻大一個人那麼辛苦了,那些上貨的也可以來我家。”
“哦……你是來買方子的。”
這麼有大病的話也有人說,林楚楚都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生氣了。
“對啊!”
“閻大媳婦,我家出的價錢可不低,十兩!”
“十兩銀子,買你的你看怎麼樣!”
可是把小兒子娶媳婦的錢都拿出來了。
“不怎麼樣!”林楚楚拔高了嗓門。
“閻大媳婦,十兩你還覺得?”麻臉人嗓門比林楚楚還高,“那可是能買個黃花大閨的錢,連你……”
“連我?”
“連我什麼?”
林楚楚直接走到床邊,扯著那老娘們的隔壁就把往外拽。
“你給我出去吧你!”
“閻大媳婦!你這是干啥!”
“你咋攆我!”
“我攆的就是你!”林楚楚徹底把老娘們推出了房門,“我活了這麼些年還頭一次見你這麼臉皮厚的。”
“你!你敢攆我!”
“我是你男人的二伯娘,你還有沒有規矩!”
“二伯娘多個屁!”林楚楚直接開嗓,“我連他親娘都攆更何況你了!”
“你算是哪門子的親戚,姓甚名誰,拿兩樹葉子就登門。”
吳嬸他們賣餅子一天就能掙一兩。
十兩銀子也好意思開口買做餅子的方子。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怎麼了,楚楚。”閻永錚聽見靜從廚房出來。
“沒怎麼。”林楚楚眉心能夾死蚊子,“誰啊,你家怎麼凈這種親戚。”
閻永錚瞅了瞅臉不怎麼好,說:“是本家后院劉二伯家的。”
姓劉?
都不是一個姓。
麻臉二伯娘,灰溜溜地被推攆出來頓覺沒臉,開口嘲諷道:“怪不得閻大嫂說,你是個不懂規矩的喪門星!”
“連你長輩你都敢攆,我看說的可太對了!”
“不尊長輩,打罵公婆的,誰娶了你還真是倒了大霉家門不幸!”
呦呵!
這話里有話啊!
林楚楚就覺得這一陣子,老閻婆子一家消停得有些不對勁。
敢是高級了,先拿別人當槍使跑到跟前先放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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