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還突然冒出來個三皇子呢?
他們不是在說柳卿卿和凌云璟的婚約的事嗎?
難道說……這里面還有個第三者?
屋頂上,辛晴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凌云璟,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男人那種頭頂一片草原的驚怒加的神。
然而年凝神盯著下面的人,只是勾冷笑了下,別說惱怒了,連驚都沒有驚一下,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察覺到探究的目,年朝微微側臉看來,壞壞的俯湊到耳邊,低聲說道:
“壞丫頭,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想什麼呢?”
寒風很冷,耳朵被凍得冰涼,卻突然被他口中的熱氣呵上,頓時有種麻麻的意瞬間竄上頭頂。
辛晴怕,趕捂住耳朵,仰起頭納悶地看他,小聲問道,“你、你沒聽到嗎?你們中間還夾著個三皇子……你不生氣?”
凌云璟手了的臉頰,笑出一聲好聽的氣音,“我又沒打算娶,和誰勾搭,又關我什麼事?你在這兒瞎什麼心?”
說完,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瞇了瞇眼,朝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不過,小爺對自己的人,可是個眼里不沙子的。要真有什麼不長眼的混蛋要跟小爺搶人,小爺可不會心慈手,到時候……哼哼!”
辛晴被他突然兇悍的表嚇了一跳,眼神閃躲的低下頭,“關我什麼事?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快,接著聽他們說什麼吧!”
說完,裝模作樣的繼續趴在瓦上聽。
凌云璟看一副膽小的樣子,也收了逗的心思,勾笑笑,著的側趴下,胳膊圈著的肩膀,十分自然隨意。
這人真的是……小作越來越多了。
辛晴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幸虧自己不是古人,對什麼男大防沒什麼概念,這種程度的肢接勉強還能接,若是換屋頂下面的柳卿卿,怕是要憤死了吧?
“……莫怕,三皇子納你為側妃,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會變的。”
“爹既然一心想讓兒當三皇子側妃,為何還讓凌云璟府?爹難道忘了,他們凌家是因為爹才……”
“慎言。”柳楚仁擺出一副封建大家長的嚴厲神,掃了一眼柳卿卿。
“雖說在咱們自己家,卿兒也要謹言慎行,爹早就告誡過你,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人前人后,一言一行都要萬分謹慎才行。”
柳卿卿聽到此話,眼淚頓時又滾了出來,“既然爹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當初為何又那般做?如今凌云璟逃出生天,爹就不怕一旦他得知實,要找爹報仇?”
辛晴聽到這里,頓時覺得不妙,趕轉頭看向凌云璟。
年面冷凝,凝神屏息地盯著下面的人,線繃得直直的。
“卿兒放心,他永遠不會知道實,因為知道那件事的外人,全都隨著總兵府的那場大火,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楚仁再次端起茶碗,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緩緩抬頭,轉目看向窗外,“他更不會有機會報仇,因為,爹不會讓他活過今晚。”
此言一出,柳大夫人和柳卿卿,臉全都白了一白。
柳大夫人道,“夫君,你是要在咱們府里手?這大過年的……不吉利吧?”
柳楚仁不置可否,緩緩開口道,“凌云璟必須死在咱們手里,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他今日貿然找上門,誰知道外面有沒有眼睛看到,只有咱們親手解決了他,才能不被他連累到,別忘了,凌家如今頂的可是通敵叛國的罪名,他死在咱們府里,朝廷只會當咱們是敵深,大義滅親。”
他轉頭看向臉發白的柳卿卿,“卿兒若是怕了,就回屋歇著吧,這些事讓爹來就行。你就安心待嫁,等著當三皇子側妃吧。”
柳卿卿臉發白,搖搖晃晃地站起。
“爹,你不要再殺人了。”
“這麼些日子以來,兒從未睡過一個好覺。閉眼就是淋淋的人在兒眼前晃……兒覺得,那些人就是來找兒索命的。”
“爹早就說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卿兒就當毫不知為好,趕忘掉吧!”柳楚仁皺眉道。
柳卿卿搖頭道,“爹讓兒如何能忘掉?”
“要不是為了退這門婚,又不讓人拿住把柄,爹你又怎麼會冒著風險,兜了這麼大的圈子,讓凌家主無法兌現婚約?說起來,那些人都是因為兒死的,要讓兒說,爹你既然一早想讓兒攀龍附,當初就不該和凌家定下什麼婚約!”
柳楚仁頓時神不悅,神嚴厲地將茶碗砰的放在桌子上。
“爹這還不是為了你?”
“當初爹不過是刑部一個末微小,好不容易與凌家攀上了關系,這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那個時候,凌家已經是爹能力范圍給你找到的最好歸宿!”
“既然兒已經有婚約在,那爹為何又要故意把兒帶到醉酒的三皇子面前?”柳卿卿滿臉含淚,“若不是三皇子輕薄了兒,他又怎麼會不得不納了兒?”
“爹你自小教導兒要謹言慎行、恪守禮,難道爹你自己卻忘了嗎?”
“混賬!”柳楚仁一下將茶碗掃落,發生嘩啦一聲脆響。
“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和父親說話?”
柳卿卿頓時捂臉痛哭起來。
柳大夫人見狀,趕上前護住柳卿卿,嗔怒地轉頭對柳楚仁道,“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卿卿膽子本來就小,因為凌家滅門的事,最近這段時間接連做噩夢。還有那三皇子那番孟浪之舉對卿卿……著實是被嚇壞了,你這當爹的也不能諒諒?”
“我諒,又可曾諒過我?”柳楚仁一臉慍怒,“你們婦道人家,哪里知道朝堂上的兇險?”
“咱們柳家在朝堂上毫無基,必須得選擇一方依附。三皇子那邊,咱們一給不了兵權,二給不了錢糧,我前去投靠,憑什麼能得他重用?
“咱們柳家以前過的什麼日子,現在過的又是什麼日子,你們難道心里沒數嗎?若沒有我一力維持,努力鉆營,哪有你們現在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