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說話的功夫卻沒有讓位的準備。
「向東,是誰來了?」魏紅探出半個頭,一看是譚城兩個人,笑著就把吳向東扯開。
「擋著門幹什麼,小譚跟子楓兩個也不是外人,快進屋,都進屋。」魏紅是認識譚城人錢子楓兩個人的,畢竟是跟吳向東從一個連隊出來的戰友。
而且,生小妞妞的時候,譚城可幫了不小的忙。
當初懷著小妞妞,都快生了,吳向東突然接到一個急的任務要離家一周的時間。
在吳向東離開四天的時候,突然羊水破了,家裏就剩下兩個小子,幸好被路過的譚城發現及時把送去醫院,還給了住院費,等第二天生完,才知道所有的錢都是譚城給墊付的。
後來吳向東執行完任務回來,知道他有個兒,還是譚城幫忙救的媳婦,就特別激,跟譚城也了極好的朋友。
錢子楓跟譚城形影不離,自然地也就認識了,三個男人都是軍中的漢子,得不錯。
魏紅卻很喜歡譚城這個「救命恩人」,現在看他上門,就很高興。
「嫂子,知道您手藝好,我們今天不請自來了!打算跟嫂子討頓飯吃,嫂子可得滿足我可憐的肚子。」錢子楓嘻嘻哈哈的跟魏紅說道,忙又把剛買的一塊五花還有一條魚遞過來。
「這啥話,你們能來嫂子求之不得呢,正好,我小姑子做了乾,還有蛋糕,一會兒嫂子給你們拿,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
魏紅回屋去端幾塊蛋糕,聞著味兒錢子楓就饞得不行。
「那我就不客氣了!」坐下就了一塊蛋糕,剛咬上一口,就被蛋糕的鬆甜糥給征服了。
這都跟京都最大糕點鋪的蛋糕相媲了。
這冷掉的蛋糕都這麼香,要是剛出鍋的只怕還能更,味道也更好。
好想把吳向東的妹妹娶回家啊!
有一個做飯做甜品都這麼好吃的媳婦,他做夢都能笑醒。
心啊!想行啊!
不等錢子楓問呢,就聽旁邊譚城開口了。
「吳大哥,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譚城不知道怎麼問,畢竟……他沒打算履行什麼娃娃親約定。
「啥事啊?」只要不是來跟他討要醬,啥事都好說。
「吳大哥,我記得你老家是運城那邊吧?」
「沒錯,是運城的。」吳向東接著又道:「不過運城有六個區縣,區縣下頭還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村子,不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地方?」
譚城隴眉,顯然沒料到會有這麼多村子。
看了眼錢子楓,覺得他出的這個主意不靠譜了。
錢子楓也賊心虛,跟著問道:「那吳哥你知不知道安慶縣?」
「安慶縣?那我啊,我們家就在安慶縣。」
錢子楓立馬就覺得問對人了,追著又問:「那安慶縣有一個吳國的人嗎?他是退下來的老兵,還被炸傷過一條。」
吳向東聽著聽著,「騰」的一下就站起來,表嚴肅,繃,「你們找他做什麼?」眼中潛藏著濃重的戒備。
錢子楓顯然沒料到吳向東有這麼大反應,立馬笑著安道:「吳哥別張,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城哥家裏跟吳國有點淵源,所以……」
「吳國當年對我爺爺有恩,而且我找吳國是想解決多年前我爺爺對他的一句承諾。」
吳向東上冷冽的氣息瞬間消散,疑地問道:「什麼承諾啊?」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樁事?
錢子楓扭頭看了譚城一眼,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我爺爺跟吳國同志當年口頭定下一樁娃娃親,現在要落到我頭上,而我……心裏有喜歡的姑娘,我想跟吳家把這事說清楚。」
「不可能!」吳向東猛拍桌子否認道。
錢子楓抬頭看他,「不是,我們找的是吳國家人,吳大哥你這麼激幹什麼?」
魏紅聽見屋裏靜從廚房走過來,恰巧聽見錢子楓的問話。
「你們還不知道呢,吳國就是向東親爺爺的大名。」
「啥?!嫂子,您不會開玩笑吧?再說,整個安慶縣吳國的應該不吧?」
魏紅冷淡地撇他一眼,「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向東的爺爺確實吳國,而且是安慶縣桃坪村人,當年我剛嫁給向東的時候,爺爺還活著,他一條是截肢的,拄著拐杖,說是當年打仗的時候被鬼子給打傷了膝蓋。」
得!這下全都對上號了。
真是這樣,那城哥要娶的……不對,是要拒婚的姑娘,豈不就是吳向東親妹子。
我嘞個去,那可是他看上的妹子啊!還想著娶回家然後每天都能飽餐,現在……
兄弟的娃娃親,而且還是家裏老人訂下的親事,他還敢手嗎?
再瞄了把大舅哥……呸!是吳大哥鐵黑的臉,悄悄在心裏給城哥抹了把汗。
當著人家親大哥的面說心裏有惦記的姑娘,他真怕下一秒,吳向東的拳頭就落城哥臉上。
錢子楓抱著僥倖又悄聲問道:「嫂子,那吳老爺子家裏有幾個孩子?」
沒準孩子太多,年紀參差不齊,沒人跟城哥的年紀對上號呢。
魏紅哼哼兩聲,似乎察了他的意思,道:「老爺子就生了兩兒子,老大是向東大伯,老二就是向東父親,很不幸,大伯家五個兒子沒閨,我們家也就小妹一個兒,今年剛巧十八。」
咯噔!
這也太湊巧了吧?
真是天也要亡他城哥呀!
譚城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的事。
如果他心裏沒有惦記的小姑娘,或許……他並不會排斥跟吳向東妹妹結婚,畢竟他看到那筆娟秀又帶著風骨的字跡,字看人,吳向東的妹妹肯定會是不錯的姑娘。
可惜,沒有或許。
「吳大哥,我先代表我爺爺我們全家,表示對吳爺爺的激。」譚城鄭重地站起來,對著吳向東躬。
吳向東就冷眼看著他,「不用,當年我爺爺也說了,他退下來的時候,他救的那家人,往他的包里塞六百塊錢補,當年你爺爺就已經把恩還清了,所以你們家也不欠我們家什麼,至於你說的娃娃親……」
吳向東語氣平淡,錢子楓卻覺得他那張臉冷得都要掉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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