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冰塔之中的氣溫越來越低,雲深每呼出一口氣,都會凝結出長長的水氣。
漸漸的,他的眉、睫上,都被寒氣凝結出白霜。
雲深靜靜的坐在地上,全力行功,將的帝天火全力運行,唯有如此,才能對抗那越來越強的寒氣。
偌大的冰塔之中,沒有任何陳設。
要在這裡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睡覺不休息,待上九天,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兩天後。
寒氣越來越盛,漸漸的,已經凝如實質。
現在,雲深哪怕想移一手指,都很難做到。
他的到這空前的冷意,似乎也懶得流了。
「雲公子,你還好嗎?」
一個溫的聲音刻意低嗓門,從冰塔外傳來。
那是冰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雲深微微奇怪。
他想要開口,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口都已經凍住了,完全張不開了。
好在,雲深功力通玄,僅憑魂力,就可以製造空氣的波,將自己的聲音傳送出去。
「這裡怎麼越來越冷了?」
雲深問道。
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告誡過你的,你早點逃跑,你卻從來不聽!」
雲深的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
「我為什麼要逃?」
雲深再次用魂力問道。
冰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冰河姥姥不是什麼好人,這座冰塔,是修鍊冰魔玄功的重要道,你現在已經了練功的原料,你的神力和元氣,很快就會被吞噬了!」
「什麼!」
雲深心頭大震,脈也同時劇烈震。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還一個人,卻萬萬沒有料到,事的後果竟會如此嚴重。
「平時,冰河姥姥會把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扔進這冰塔,將他們徹底凍死,然後再用冰魔玄功的獨門心法,將那些弟子的元神慢慢吃掉。」
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中似乎充滿了恐懼。
雲深心中暗罵,沒想到冰河姥姥竟是這樣一個人面心的惡魔。
看來,自己決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淪為冰河姥姥練功的養分。
雲深開始拚命運轉帝天火,試圖將冰塔中的寒氣盡數融化。
「冰河姥姥是我們冰川學院最可怕的長老,弟子們都非常怕,這些年來,沒有一個弟子敢犯錯誤。姥姥找不到練功的原料,於是變得挑剔無比。」
「這些年來,姥姥更是經常會從外面抓一些無辜的散修武者,把他們扔進冰塔凍死,那后吞噬他們的元神,使得神功大進。」
冰輕聲細語的講述著發生在這裡的慘事。
雲深全力運功,冰塔之中,霎時間火力暴增,寒氣隨之暴漲,冰火氣息你追我趕,誰也不肯讓誰,點點滴滴的水滴開始在地面和牆壁上生。
「雲公子,我會找機會讓你走的……」
冰說到這裡,聲音忽的戛然而止。
只聽一個惻惻的聲音說道:「你會找機會放他走?」
這聲音竟是從冰河姥姥口中發出的。
冰驚一聲,似乎是想要逃跑,但是沒有逃掉,被冰河姥姥一把拿住。
「冰啊冰,姥姥向來都很疼你,真是沒想到,你這小妮子竟熱,想要破壞姥姥修鍊神功的大事,嘿嘿,那就怪不得姥姥心狠手辣了,你也進去吧!」
話音未落,吱呀一聲,冰塔的大門開。
門開的瞬間,一狂暴的火氣向冰河姥姥怒涌而來。
「什麼!」
冰河姥姥大駭,急忙想后暴退。
做夢也沒有想到,雲深竟能在這號稱用冰魔之造的冰塔之中,凝聚出如此恐怖的火氣。
幸好,那火氣宛如曇花一現,立刻就被冰塔的寒氣住。
雲深起神力,邁出沉重的步伐,向冰塔的門口走去。
轟!轟!轟!
每走一步,都是地山搖。
這冰塔乃是用傳說中的冰魔之和冰魔之骨反覆摶煉而,其間有著十分恐怖的制。
沒有冰塔主人的許可,一旦進其中,想要出來,那是難如登天。
雲深勉力走出三步,幾乎用盡了畢生的神力。
第四步,他說什麼也邁不出腳步。
可怕的制之力,像是泰山頂一般,得他氣如牛。
「哈哈哈,小子,黔驢技窮了吧!」
冰河姥姥反應過來,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子,說實話,你用不著沮喪,你能有這般表現,已經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了!七日之後,煉化你的元神之後,姥姥的神功,必能更上一層樓!」
冰河姥姥得意的手舞足蹈,忽然手臂一振,將冰扔進了冰塔之中。
轟然一聲,冰塔的大門緩緩落下,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
冰溫的子被冰河姥姥一大力擲進雲深的懷裡,雲深雖然得到冰上溫暖的氣息,但是冰卻覺得自己撞中了一個鐵人,又冷又,完全不像一個活人。
「雲公子,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都要死了?」
冰哭喪著臉問道。
四周的寒氣凝如實質,制的冰彈不得,只能趴在雲深的懷裡。
「不要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雲深用魂力說道。
「可是……我真的好怕,自從我來到冰川學院以來,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能從這裡活著離開……」
冰越想越怕,到後來,竟是放聲大哭。
雲深眼中閃過一抹怒:「冰河姥姥,你如此算計於我,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冰哭了一陣子,的淚水很快結冰塊,落了一地。
漸漸的,的子也變得又冷又,像是一座冰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外面傳來三聲長笑。
雲深的神志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聽到這三聲長笑,不由得暗暗苦。
那聲音,十分悉,分別發自卜天羅、聶文昭和凌絕頂的口中。
「聽說雲深那廝還沒有死,現在就在這冰塔之中,不知是真是假?」
說話的是卜天羅。
「管他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凌絕頂一聲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