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聽著挽弓時的悶雷聲,憑直覺也知道此弓非凡,頓時聲音更急:“陸公子,尚未開弓,還有回頭箭,孫某在此立誓,只要我麾下無人死傷,孫某絕不報仇!否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古人以信立,極重誓言,尤其為人主公,可以殘暴不仁,可以貪財好,唯獨不能失信。
可以說孫堅的誓言分量極重,他若反悔,不說五雷轟頂,他的麾下都會棄他而去。
誰會愿意跟隨一個早上許他升發財,晚上翻臉要他小命的主公!
陸遠沉片刻,聲音正經許多:“破虜將軍如果有誠意,不妨出來相談!”
對他來說,孫堅只是個將死之人,始終不是他的威脅,正如當時的張咨之子一樣,殺了便殺了,留下也無妨。
倒是在其他方面,孫堅對他還有用。
其一是饅頭,得通過孫堅讓諸侯看到,諸侯即便覬覦,也自有孫堅來頂鍋,其次是南太守張咨,這人跟他結了仇怨,最好和歷史上一樣,由孫堅將此人宰了,讓孫堅擔負罵名。
孫堅毫不遲疑,直接從土墻中走出,只是此時衫破敗,灰頭土臉,上還帶著跡,再無一破虜將軍的威嚴。
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卒,決策果斷,眼下局面容不得他討價還價,耽誤一刻,程普等人一有死傷,那就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他也活不!
孫堅將長刀一扔,大咧咧往地上一坐,面無表道:“陸公子,孫某的誠意足了!”
陸遠收起強弓,向著一群衙役呵呵笑道:“都去縣衙前面,看著那四個老家伙,只要有人敢進縣衙,不必廢話,當場殺!”
孫堅聽得眼皮直跳,頓時向外一聲高呼:“程普聽令,無論如何,今日不得踏進縣衙半步!”
外面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將軍,那你怎麼辦!”
“閉,哪來的這些廢話!”
孫堅然大怒:“剛剛一場打斗,你可曾聽聞縣衙有一人異議,你等隨孫某征戰多年,竟然不如一群衙役,丟盡了孫某臉面!”
他是氣惱程普不識趣,他們不進縣衙,自己還有活路,進了縣衙,那便是五人一起死。
同樣心有慨,打斗這麼久,一群衙役竟然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甚至那群莊稼漢也一樣,只是悶頭扔石頭,連弓弦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令行止,可謂做到了極致。
陸遠隨意一笑:“將軍,不必氣惱,還是談生意吧,我們生意人不能怒!”
孫堅臉一黑,滿腔憤懣,這混蛋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生意人,剛剛可是一門心思要他命,甚至一點機會都不給,直到他發下毒誓才罷休!
陸遠邁步上前,樂呵呵道:“將軍,買多軍糧?”
孫堅臉沉,悶聲開口:“三萬人食用,一日兩餐,以后每三天一供應,你說個價吧!”
他做事雷厲風行,確定自己做不出饅頭,當即便來了皖城,價格其實早已定好。
只是現在況有變,他的命都在對方手里,之前定下的那欺負人的價格自然無法開口!
“一日兩餐,這吃不飽,一日怎麼也得三餐!”
陸遠笑瞇瞇道:“價格嘛,一頓每人十個,一天九十萬個,每次供應二百七十萬個,不要錢財,只要糧食,每次九十萬石,你得先行支付!”
孫堅額頭青筋蹦,自己麾下士兵一天吃幾頓這混蛋也管?
一頓十個饅頭,喂牛嗎!
單單是饅頭數量,就比他預算的多出了五倍之多!
他沉半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陸公子,別的不說,憑什麼孫某要先行支付,你如果收了糧食,不給饅頭怎麼辦!”
其余的事他已經想好,多出的饅頭可以賣給別人,糧食可以在荊州收購,只是這混蛋翻臉如翻書,本不值得信任!
“你信譽不好!”
陸遠理直氣壯:“你因為和王叡有仇,就殺了王叡割據荊州,誰知道哪天你會不會因為欠賬太多,殺進廬江來滅口!”
“孫某信譽不好?”
孫堅重重著氣,義憤填膺道:“孫某半生殺伐,唯獨不屑撒謊毀約,而且孫某剛剛發過毒誓,還不值得信任嗎!”
“要不是將軍發了毒誓,小子都不敢與將軍做生意!”
陸遠樂呵呵道:“小子了解將軍,行伍中人最為務實,更分得清輕重!將軍要北上建功,何必在意這等小事!北面有將軍的名,萬一錯過,將軍必定后悔一生!”
“你竟然知道孫某所想,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
孫堅輕聲慨,卻突然悶哼一聲:“不對,孫某雖然殺人無數,卻從未做過敲詐勒索之事,更沒有因為欠賬太多,便生出殺人滅口這等心思,你的殺心比孫某重多了,我們終究不同!”
“我們當然不同!”
陸遠笑容可掬:“將軍為人,聲名狼藉,但小子為人,卻明磊落,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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